位于XVI时区(下午4点)的光圈骤然塌陷!
这一次,塌陷的不是边缘,而是紧邻着诗人(VII区)和富豪正在徘徊的区域(XV区)!
“不!别过来!”
富豪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向后猛退,却因慌乱绊倒在地。
而诗人,似乎被自身的悔恨彻底吞噬,对迫近的空间崩塌毫无反应,只是痴痴地望着眼前的女性幻影。
就在那黑暗的奇点即将吞噬诗人的瞬间——
一道娇小却敏捷的身影猛地窜出!
是聋哑舞者(08)!
她不知何时已解决了自己的悔恨投影(似乎是与一双断裂的舞鞋有关),此刻她如同跳着一支精准而危险的死亡之舞,在塌陷边缘掠过,一把抓住诗人的后领,用难以置信的柔韧与力量,将他险之又险地拽离了湮灭的边缘!
两人滚落在地。
诗人茫然无措,舞者则快速起身,警惕地后撤,她心口的时间钥匙微微晃动。
她救了人,但眼神依旧冷静,仿佛这只是计算好的舞步之一。
这一幕让昭昭动容。
在这人人自危的地狱,竟还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蠢货!救他有什么用!”
富豪爬起来,惊魂未定地骂道,但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对舞者身手的忌惮。
“第四分钟,倒计时开始。当前密钥数:3。”
系统冷冰冰地报数。(昭昭1,陈国栋1,教授1)
压力骤增!
陈国栋低吼一声,再次以那种自毁式的决绝,埋头冲向了医院走廊的幻象,用身体狠狠撞向那个咆哮的医生幻影!
教授则推了推眼镜,走向下一个目标
——一个看起来像是实验室泄露的场景。
昭知道不能再犹豫。
她强忍不适,冲向一个投影着冰冷雨夜和生父母墓碑的时区(X - 上午10点)。
这是她得知真相的时刻,是仇恨的起点。
她必须面对。
就在她即将踏入这个时区的瞬间——
“小心!”
一声粗粝的暴喝传来!
是陈国栋!他刚刚粗暴地拿到了第二把钥匙,嘴角还带着撞破幻象留下的淤青。
他并非提醒昭昭,而是他所在的XIII区与昭昭要去的X区相邻,而塌陷的预警光芒,正在X区边缘疯狂闪烁!
昭昭猛地刹住脚步。
嗡!!!
X时区靠近她的那一半,空间瞬间向内坍缩!
冰冷的墓碑幻象和雨幕被无情地吞噬!
好险!
若她刚才踏入,后果不堪设想.
她惊魂未定地看向陈国栋。
男人只是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汗和血,眼神复杂地瞥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立刻转身寻找下一个目标。
他的举动并非善意,更像是不想这个“竞争对手”以这种毫无价值的方式退场。
猜忌的坚冰,似乎裂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
昭昭深吸一口气,立刻转向另一个投影着养母冰冷嘲讽嘴脸的时区(XIX - 晚上7点)。
这个悔恨,关于长期的虐待与忽视,痛苦绵长而窒息。
她不再犹豫,模仿着陈国栋的那份狠厉,将所有的恨意凝聚,像一把尖刀,狠狠“刺穿”了养母那令人作呕的幻象!
钥匙入手,冰冷。
但这一次,精神的反噬似乎轻了一些。
她正在被这个游戏同化,变得愈发坚韧,也愈发……冷酷。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塌陷毫无规律,每一次都引发新的恐慌与混乱。
教授拿到了第三把钥匙。
纵火犯拿到了第二把。
舞者凭借惊人的敏捷和意志,也拿到了第二把。
陈国栋如同不知疲倦的猛兽,拿到了第三把。
他心口的数字在频繁使用“钢筋铁骨”后,已闪烁得异常急促。
昭昭也拼尽全力,拿到了第三把。
连富豪也在一次塌陷的逼迫下,鬼哭狼嚎地冲进自己的投影,胡乱抓到了一把钥匙。
童兵和诗人,则始终未能突破自身的牢笼。
“第十一分钟,倒计时开始。当前密钥数:11。”
(教授3,陈国栋3,昭昭3,纵火犯2,舞者2,富豪1)
只差最后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