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我没胡说！
小雅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睛却盯着我口袋的方向
小雅晚晚，你快用镜子照他的手腕！
小雅镜中人说过，她的镜子能照出“缝”的真相，你照了就知道，他一直在骗我们！
我攥着口袋里的镜子，指尖冒汗
阿哲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恳求的温柔
阿哲晚晚，别信她，镜子会害了你……
他的话没说完，就疼得弯下腰，左手腕垂在身侧，“缝”的光更亮了，像要裂开似的
小雅快啊！
小雅推着我的胳膊
小雅他快撑不住了！
小雅只要照到他的缝，我们就能逼他放我们走！
我被她推得往前踉跄了一步，手指碰到了口袋里的镜子
阿哲还在弯腰，额头上渗着汗，看起来真的快撑不住了
我看着他的手腕，又看了看身边焦急的小雅，心里的犹豫像被雾裹住——
照？
还是不照？
就在这时，雾里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清辞阿哲，你演得也太假了
清辞的声音飘进来，他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兜，嘴角挑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
清辞为了骗两个小姑娘，把缝弄这么大，不怕真散了？
阿哲猛地直起身，脸色瞬间恢复了些，只是还捂着腕子
阿哲你别多管闲事
清辞我可没管闲事
清辞走进来，目光扫过我和小雅，最后落在我的口袋上
清辞镜中人的镜子在你那儿？
清辞劝你别用——这玩意儿除了照出阿哲的“缝”，还能照出你心里最害怕的东西，上次有个女的照了，直接被自己的影子拖进雾里了
他的话让我攥镜子的手一松，小雅却急了
小雅你别骗她！
小雅镜中人说这镜子能帮我们！
小雅你就是帮阿哲骗我们的！
清辞我帮他？
清辞嗤笑一声，走到阿哲身边，故意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胳膊
清辞我巴不得他早点散成雾，好把这破雾改成全是橘子糖香的样子——谁要帮他？
阿哲被他撞得踉跄了一下，左手腕的“缝”好像暗了点，他瞪着清辞
阿哲你别碰我！
阿哲你的触碰会让缝更大！
清辞哦？
清辞是吗？
清辞挑眉，又要伸手碰他，阿哲赶紧躲开，两人看起来像在吵架，我看着他们，又看了看身边急得快哭的小雅，脑子里乱成一团——清辞到底是帮谁的？
小雅说的是真的吗？
镜子到底能不能用？
阿哲雾要浓了，我们得赶紧走
阿哲突然说，不再管清辞，拉着我的手腕就往门口走
阿哲别碰镜子，也别信小雅的话——她被镜中人骗了
小雅我没有！
小雅追上来，想拽我的另一只手，清辞却突然拦住她，用钥匙尖戳了戳她的手心
清辞小姑娘，别瞎掺和
清辞阿哲的缝，可不是你能碰的
小雅被他戳得后退了一步，眼里蓄满了泪
我被阿哲拉着往外走，回头看时，清辞正弯腰，对着小雅说了句什么，小雅的脸瞬间白了，没再追上来
雾把厨房的门裹住，阿哲的手很凉，攥着我的手腕却很用力
我口袋里的镜子硌着掌心，忽然想起刚才清辞说的“照出心里最害怕的东西”——我最害怕的，是连小雅都在骗我吗？
林晚阿哲
我轻声问
林晚小雅她……真的被镜中人骗了吗？
阿哲回头，脸色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只是眼底的雾很重
阿哲嗯，她还小，分不清真假
阿哲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他的话像颗糖，却没压住在厨房时那点莫名的慌
我看着他的手腕，那道“缝”好像又淡了些，刚才弯腰时的虚弱，好像也没那么真了
口袋里的镜子突然发烫，我低头，镜子的碎片透过布料，映出道模糊的影子——不是我的，也不是阿哲的，是个穿着黑衬衫的影子，正站在我们身后的雾里，手里把玩着枚银色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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