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SM练习室依旧亮着灯，落地镜映出四个身影在地板上投下的交错光影。顾清瑶手里握着的矿泉水瓶刚碰到唇边，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嘶”——内永绘里又一次在转身动作时踩空了节拍，白色运动鞋在地板上划出半道歪斜的弧线，与镜面里李泰容精准卡点的舞步形成刺眼对比。
“再来一遍。”李泰容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指尖在空气中虚划着八拍节奏，黑色发梢随着动作轻晃。他走到内永绘里身边，抬手将她微乱的刘海拨到耳后，“刚才转身时重心要往后移，你现在是往前倾，所以会慢半拍。”
内永绘里垂着头点头，耳尖泛红。练习室的空调明明开着适宜的温度，她后背的训练服却已经洇出深色汗渍。顾清瑶放下水瓶走过去，弯腰捡起她掉在地上的发圈，指尖勾着发圈转了两圈：“不如我们先把这段分解成四个八拍，你跟着我手的节奏来？”她举起左手，手腕轻晃着打节拍，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
李帝努靠在墙边喝着水，目光落在三人身上。他放下水瓶走过来，突然开口：“其实这段rap的重音和舞步是对应的，你唱到‘break it down’的时候，刚好是转身的节点。”他清了清嗓子，随口哼出那段旋律，脚步同时踏出精准的节奏，“你试试把动作和歌词对应起来，可能会记得更牢。”
内永绘里跟着李帝努哼的旋律挪动脚步，这次居然勉强跟上了节奏。她眼睛亮了亮，却在最后一个动作时又慢了半拍，刚刚燃起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对不起…”她声音细若蚊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训练服下摆。
“没关系。”李泰容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凌晨四点，“今天先到这里，明天早上九点我们再练。”他转向内永绘里，语气放缓，“你回去后把这段舞蹈的视频多看几遍，重点看转身和wave的衔接，明天我们从这里开始。”
顾清瑶收拾东西时，注意到内永绘里把平板电脑装进包里时，屏幕还停留在舞蹈分解视频的界面。她走过去拍了拍内永绘里的肩膀：“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唱歌那么厉害，舞蹈只是需要多练而已。”
内永绘里抬头冲她笑了笑，笑容里却带着明显的疲惫：“我知道，可是马上就要首舞台了，我不想拖大家后腿。”
走出练习室时，凌晨的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李帝努走在最前面，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了，明天早上我带三明治过来，大家记得吃点东西，别空腹彩排，会影响状态。”
顾清瑶点头应下，看着李泰容和内永绘里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转身走向电梯。她按下楼层键时，突然想起刚才收拾东西时，李泰容悄悄把内永绘里落在地上的舞蹈笔记塞回了她的包里，笔记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节拍标记，还有几处用红笔标注的重点——那是李泰容自己的笔迹。
第二天早上九点，顾清瑶推开练习室门时，意外地发现李泰容已经在里面练习了。他穿着黑色背心，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清晰可见，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水渍。他没有用音乐，只是跟着自己嘴里哼的节拍舞动，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
顾清瑶没有出声，悄悄站在门口看着。她发现李泰容反复练习的是内永绘里最不熟练的那段wave，每做一次，就会停下来对着镜子调整手部动作，嘴里还小声念叨着：“这里要再柔和一点，绘里手腕太硬了，得教她放松。”
“早啊。”李帝努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了顾清瑶一跳。他手里提着早餐袋，看着练习室里的李泰容，挑了挑眉，“泰容哥又来这么早？”
顾清瑶点点头，压低声音：“他在练绘里不熟练的那段，还在想怎么教她。”
李帝努了然地笑了笑，推门走进练习室：“泰容哥，先吃早餐吧，等会儿绘里来了再练。”
李泰容停下动作，看到他们进来，擦了擦汗：“你们来了，绘里呢？”
“应该快到了吧。”李帝努说着，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打开袋子拿出三明治，“我买了火腿和鸡蛋两种口味，你们看看要哪种。”
话音刚落，练习室门就被推开，内永绘里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笔记本：“对不起，我来晚了！路上遇到粉丝，耽误了一点时间。”
李泰容接过她手里的笔记本，翻开看了看，里面全是她昨晚整理的舞蹈笔记，还有几处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的疑问。他抬头冲她笑了笑：“先吃早餐，吃完我们再解决这些问题。”
内永绘里接过李帝努递过来的三明治，咬了一口，突然眼眶泛红：“谢谢你们，明明我这么笨，你们还这么耐心教我。”
“说什么呢。”顾清瑶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是一个团队啊，首舞台要一起完美完成才行。”
吃完早餐，四人重新站到练习室中央。李泰容打开音乐，却没有直接开始练习，而是走到内永绘里身边：“我们先不跳，你跟着音乐打节拍，用手或者脚都可以，重点是找到节奏。”
内永绘里点点头，跟着音乐的节奏轻轻跺脚。顾清瑶站在她身边，用手跟着打节拍，偶尔在她快了或者慢了的时候，用手肘轻轻碰她一下提醒。李帝努则在一旁观察，时不时指出她节拍里的小问题：“这里重音要再明显一点，你刚才太轻了，会找不到舞步的发力点。”
练了大概一个小时，内永绘里终于能准确地跟上音乐节拍。李泰容关掉音乐，拍手示意：“很好，现在我们把动作加进去，慢慢来，不用急。”
这次练习比之前顺利多了。内永绘里虽然偶尔还是会出错，但已经能跟上三人的节奏。当最后一个动作完成时，练习室里响起了掌声——是顾清瑶先开始的，她把手最先举起来鼓掌，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进步很大啊，绘里。”
内永绘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了看身边的三人，突然笑了出来，眼里闪着泪光：“真的吗？我刚才没有拖后腿吧？”
“当然没有。”李泰容拍了拍她的肩膀，“再练两遍，我们就休息一下，下午还要彩排。”
下午彩排时，导演对四人的表现很满意，尤其是内永绘里的进步，让导演忍不住夸赞：“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快，昨天彩排时还差点意思，今天完全不一样了。”
内永绘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偷偷看了眼身边的三人，正好对上顾清瑶的目光，顾清瑶冲她眨了眨眼，伸手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彩排结束后，四人回到练习室整理东西。顾清瑶突然想起早上看到李泰容加练的事，便开口说道：“对了，今天早上我来的时候，看到泰容哥在练习室加练，练的还是绘里不熟练的那段。”
李帝努惊讶地看向李泰容：“泰容哥，你几点来的啊？我们九点到的时候，你都已经练很久了吧？”
内永绘里更是眼眶泛红：“泰容哥，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啊，明明你自己也很累…”
李泰容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段确实有点难，想多练几遍，好教你。而且我是队长，本来就该多担待一点。”
顾清瑶笑着摇头：“什么队长不队长的，我们是团队，应该互相帮助才对。”她看向李帝努，“帝努昨天还特意把rap和舞步对应的地方标出来，绘里才能记得那么快。”
李帝努挠了挠头：“举手之劳而已，我只是觉得那样可能会有帮助。”
内永绘里看着三人，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她之前还因为自己舞感不好而焦虑不安，担心会拖大家后腿，现在却觉得，有这样的队友在身边，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也能一起克服。
晚上，四人一起在公司附近的餐厅吃饭。李帝努点了一大桌菜，还点了果汁，说是要庆祝内永绘里的进步。顾清瑶左手拿着筷子，夹了一块烤肉放进内永绘里碗里：“明天首舞台加油，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完美完成。”
李泰容举起果汁杯：“来，干杯，祝我们首舞台顺利！”
“干杯！”四人的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灯光下，四张年轻的脸上都洋溢着期待与自信。
第二天早上，四人早早地来到电视台准备。化妆间里，化妆师正在给他们做造型。内永绘里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有些紧张。顾清瑶坐在她旁边，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便握住她的手：“别紧张，我们都练了这么久了，肯定没问题的。”
李泰容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温水：“喝点水，放松一下。等会儿上台前，我们再一起过一遍动作，放心吧。”
李帝努也凑过来，做了个鬼脸：“别担心，有我们在呢，就算你忘动作了，我们也会帮你圆回来的。”
内永绘里被他逗笑了，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不少。她喝了口温水，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上台前，四人在后台围成一圈。李泰容伸出手，掌心向上：“来，我们一起加油！”
李帝努、内永绘里和顾清瑶也伸出手，叠在他的手上。“加油！”四人齐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力量。
当舞台灯光亮起，音乐响起的那一刻，内永绘里深吸一口气，跟着节奏迈出了第一步。她看着身边的三人，李泰容的动作依旧精准有力，李帝努的rap充满爆发力，顾清瑶的舞步流畅自然，手部动作更是利落干脆。她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那些在练习室里流下的汗水，那些反复练习的日夜，都是为了这一刻。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四人摆出结束姿势时，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内永绘里看着台下闪烁的应援灯，又看了看身边的三人，突然笑了出来，眼里闪着泪光。
走下舞台时，李泰容拍了拍她的肩膀：“做得很好，绘里。”
李帝努也笑着说：“完美！我们首舞台成功了！”
顾清瑶看着三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就说我们一定可以的。”
后台走廊里，工作人员纷纷过来祝贺他们首舞台成功。内永绘里看着身边的三人，突然觉得，能和他们组成“SM四人组”，是她最幸运的事。她知道，未来还有很多舞台在等着他们，还有很多挑战需要他们一起面对，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她有三个最好的队友，会和她一起，在舞台上绽放最耀眼的光芒。
回到练习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四人坐在地板上，看着墙上的镜子，里面映出他们疲惫却满足的笑容。顾清瑶左手拿起手机，对着三人说道：“来，我们拍张照纪念一下吧，我们的第一个首舞台。”
李泰容、李帝努和内永绘里纷纷凑过来，对着镜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闪光灯亮起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将这美好的瞬间永远定格。
“以后我们还要一起站在更多更大的舞台上。”李泰容看着三人，认真地说道。
“嗯！”李帝努、内永绘里和顾清瑶齐声应道，眼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练习室的灯光依旧亮着，照亮了四个年轻的身影，也照亮了他们通往梦想的道路。他们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只要他们四个人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完成不了的舞台。舞台之下，他们是互相扶持的队友；星光之上，他们是最耀眼的“SM四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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