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肢断臂堆砌起来的高大身影步步紧逼,阴影之下,张起灵手握黑金古刀,身姿蓄势待发。
风驰电掣间纵身跃起,一人一尸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又或者说,干尸太过高大看不清。
“小哥把它引过来!”
借助石壁起跳,在半空中与张起灵擦身而过,短短一瞬,刀锋用力割破她手掌。秦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最后单膝跪地。
“血里有毒,扎他!”
黑红的液体在刀刃上滚动,最后“噗呲”,干尸稳稳地将黑金古刀吞进身体。
“潘子!”
甬道内侧传出撕心裂肺的叫喊,伤口还在流血,稍微犹豫,她转身跑向里侧。殊不知在自己离开后,干尸颤抖着躯壳,不断抖动后化成灰飞,毒素的力量远远超过秦音的想象。
俯身下蹲,手指捏起粉末,指尖立即冒出白烟。在族长大人短暂的记忆里,还能翻找到以身育毒的记载。
孩童自出生起,日夜服用毒物,吃蛇吃蛊虫都是常有的事。直到开始习武控制毒素,便改为泡在药浴里,毒性顺着毛孔慢慢入侵血管,浑身上下每一块好肉。
当体内毒素达到一种极致的平衡就算练成了。但往往很多婴儿等不到长大成人,便早早夭折。
秦音滑铲跳入虫坑内,鲜血顺着掌侧低落在地上,潘子原本挣扎的身体归于平静,七窍血液横流。
“吴邪接着!”
拳头大小的布袋子落在自己怀里,紧接着是气息微弱的潘子。
“快走!”
少女静静站在原地,围绕在坑洞的尸鳖逐渐腐烂,气味也是传导毒素的好方法。天真的小三爷无动于衷的注视着她,眼里带着惊异与担忧。
“小胖子带着他们走”
“走吧!她是个有本事的不会出事”
三人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秦音才敢靠墙坐下,伤口在缓缓愈合。回想起方才吴邪眼含泪珠的模样,她真心实意人为很美。
像小时候自己养的蛇,碧绿的竖瞳裹着一层水光,每次相处它的蛇尾都会讨好的缠着秦音的小臂。仍记得它死的时候,脑袋被切下来,尾巴还缠在她的腕间。
闭闭眼不再想,角落里脚步声越来越近,轻抬眼眸,发现是自己人,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有点恐怖了小哥”
“跟我走”
伤口刚刚好完全愈合,起身再度退后几步,一个助跑,蹿到张起灵近前。
“来次够!”
“死到普,可以停了,诶呀妈,累死你胖爷了”
“那姑娘可真邪门啊”抹去冷汗,王胖子靠在石壁上喘气。
“快吧袋子打开,没准这里面有什么伤药”
瞧见吴邪面露惆怅,伸手就要抢,被挡回去也不恼。小三爷拆开布袋,里面药丸散落,犹豫服用几颗。
一只胖手掏出两三颗塞紧潘子嘴里“就这么吃”
“你们之前认识?”
肯定句,代表吴邪笃定的态度。抹了把脸,王胖子阐述他和秦音的渊源。
“我当时接了个活,苗疆十万大山里的墓……”
那次是个陷阱,苗寨里要青壮年孕育金蝉蛊,要把肚子剖开,说白了就是送命,没人想死。寨主联合寨子里其他人设局骗进来一支探险队,当然,是假的。
在山里兜兜转转,随着日子接近离开的日期,人一个个的失踪,轮到王胖子的时候队里就剩下五个人。
到现在他都记得,赤裸着上身躺在砧板上等死的恐惧。本以为要折在这,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陈咬金”将他救走。
那时候的秦音脸上用血画着符文,天空中回荡着龙啸,后来才知道,她当时在点灯,准备走江仪式,苗寨打扰到她了。
回味的砸吧砸吧嘴,扭头看见吴邪摸索着袋子里另外的小物件——正是少女时常把玩的小吊瓶。
瓶身光滑内里朱红色的液体流动,看起来不是什么特别的古董。
今天有事朋友们,只能更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