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昆仑墟办论道大会那日，众仙云集，连平日里深居简出的几位上古神祇都露了面。白燕坐在折颜身侧，指尖缠着他的衣袖流苏玩，听着台上仙者论道，忽然凑到他耳边低语：“你看那云渺仙子，看你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折颜正端着茶盏的手一顿，侧头看她，眼底带着笑意：“那你呢？打算就这么看着？”

白燕挑眉，忽然伸手按住他放在膝头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画圈：“自然不。”她说话时，眼尾余光扫过不远处频频望过来的云渺仙子，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随即起身，状似无意地往折颜身边靠了靠，半个身子几乎倚在他肩头，“方才听你说这论道的要点，我还有些没懂，你再给我讲讲？”

她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周围几位仙者听见。折颜何等通透，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顺势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得更稳些，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看他方才说的‘阴阳调和’，其实与我们药圃里的草木相生是一个道理……”

他一边讲，一边用另一只手把玩着她的发梢，指尖偶尔划过她的耳廓，引得她微微缩颈，眼底却满是笑意。周围的仙者见状，都露出了然的神色，连墨渊都忍不住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噙着丝浅淡的笑意。

云渺仙子的脸色有些讪讪，终究没再过来。

论道中场休息时，折颜被几位老友拉去品酒，白燕便坐在原位，慢条斯理地剥着橘子。折颜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独自坐着，便对老友们说了句“失陪”，转身走了回来。

“怎么不跟他们去玩？”他在她身边坐下，自然地接过她递来的橘子瓣，塞进嘴里。

白燕没说话，只是拿起一瓣橘子，举到他嘴边，却在他要咬时猛地收回，自己吃了下去，眼底带着狡黠的光。

折颜低笑，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几乎是贴着她的耳边说：“吃醋了？”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带着淡淡的酒气。

“谁吃醋了。”白燕嘴硬，却被他捏了捏下巴，不得不抬头看他。

“那就是想我了。”他笃定地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下，动作快得像一阵风，却足够让旁边的仙子们看得清楚。

白燕的脸颊微红，却没推开他，反而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低语：“晚上回去，有奖励。”

折颜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星火。

周围的仙者们见此情景，都笑着打趣：“折颜上神这是被白燕上神勾住魂了？”

折颜朗声笑：“魂早被勾走了，从她第一次朝我笑的时候。”

白燕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毫不掩饰的情话，心里像被蜜浸过一样甜。她知道，他们的恩爱从不需要刻意遮掩，在众人面前的这些亲昵，不是炫耀，而是自然而然的流露——就像花会开，风会吹，他爱她，本就是这世间最寻常又最动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