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后队友全员切大号
演唱会前夜,我突然发起高烧。
“要不…取消演唱会吧?”队长马嘉祺摸着我的额头轻声说。
弹幕瞬间炸成烟花:“马哥你说什么?取消三万人演唱会?”
下一秒宋亚轩举着锅铲冲进来:“谁把我家宝贝惹哭了?”
严浩翔默默调低空调温度,贺峻霖塞来暖水袋。
最惊人的是丁程鑫——他直接联系了航天局:“请问今晚能借颗卫星给我的小朋友降降温吗?”
我迷迷糊糊问:“那…舞台怎么办?”
七个人同时回头:“你以为TNT的团宠,是白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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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是先于身体醒来的。
一种熟悉的重量压着眼皮,头像是被无形的手摁在烧红的铁板上,每一次呼吸都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喉咙干得发烫,咽一下,全是粗粝的痛。冷,没由来的冷,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细密地啃咬着,可皮肤表层又诡异地滚烫。
我费力地想睁开眼,视野里只有酒店天花板模糊昏暗的轮廓。
啊,完了。是发烧。
而且来势汹汹。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一阵更深沉的眩晕砸得粉碎。明天…演唱会…
房门被轻轻推开,极轻的脚步声走到床边,然后是小心翼翼的停顿。一只微凉的手覆上我的额头,那触感舒服得让我几乎喟叹出声,但随即被那只手的主人的低喘打断。
“怎么这么烫?!”
是马嘉祺的声音,压得极低,却绷着一条清晰的、快要断掉的弦。
我努力聚焦,看见他弯着腰,脸离我很近,素颜的脸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眉头死死拧着,那双总是沉静温和的眼睛里此刻全是慌乱的焦灼。
他猛地直起身,像是要去找药,又像是无处可去,脚步在原地错乱地挪了一下。他再次俯身,指尖都在发颤,声音却放得又轻又软,几乎是在哄:“很难受是不是?我们得去医院…”
我摇头,动作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喉咙里挤出一点嘶哑的气音:“…彩排…”
“还彩什么排!”他语气急了些,又立刻后悔,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听话,你烧得太厉害了。”
他看着我烧得通红、意识模糊的脸,嘴唇动了动,某个石破天惊的念头似乎在他脑海里挣扎盘旋,最终,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又像是下了某种巨大的决心,他摸着我的额头,用一种近乎叹息的、却清晰无比的气声喃喃:
“要不…取消演唱会吧?”
空气凝固了一秒。
然后,他别在衣领上的微型麦克风,将这句轻喃,一字不差地送进了此刻正在直播预热、蹲守了无数粉丝的频道里。
【???????】
【我耳朵瞎了?!马嘉祺你说什么?!】
【取消什么?取消演唱会??马嘉祺你清醒一点!那是三万人演唱会!】
【宝贝怎么了?!镜头呢?!给我看看!】
【卧槽卧槽卧槽!取消?!】
【出什么事了?!谁生病了?!】
【弹幕护体!是不是幺儿?!是不是?!】
【炸了炸了炸了!真的炸了!】
屏幕瞬间被海啸般的问号和惊叹号淹没,彻底炸成一片混乱的烟花。
几乎是同一时间,酒店套房的门“哐”一声被猛地撞开。
宋亚轩举着个亮闪闪的东西就冲了进来,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围着一条极其违和的卡通围裙,脸上沾着点面粉。他显然是从厨房直接杀过来的,视线精准地锁定床上缩成一团的我,以及床边脸色难看的马嘉祺,眼睛瞬间瞪圆了,声音拔高八度:
“谁?!谁把我家宝贝惹哭了?!是不是你马嘉祺!你吵他睡觉了?!”
他举着那“凶器”——一个亮晶晶的锅铲——气势汹汹地逼近。
马嘉祺还没来得及解释,另一道身影更快。严浩翔像一阵风似的无声无息刮进来,手里拿着空调遥控器,眉头紧锁,对着空调“滴滴”几下,直接把温度调高了好几度。然后他走到床边,一把扯过被我踢到一旁的厚重被子,严严实实重新给我裹上,动作快而精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被子刚掖好,又一个暖源塞了进来。贺峻霖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床边,变戏法似的递进来一个毛绒绒的暖水袋,正好贴在我冰凉的脚边。他轻轻拍了拍被沿,小声说:“抱着,发了汗就好了。”
房间里顿时挤满了人,空气都变得紧张又温暖。
而这一切,都被那个忘了关的麦克风,忠实地传递了出去。
【轩轩你的锅铲哈哈哈哈!救命!】
【翔哥行动派!直接调空调!】
【霖霖兔好细心!还知道塞暖水袋!】
【呜呜呜崽崽真的生病了!听起来好严重!】
【所以马哥刚才说的是真的?!因为幺儿病得太重了要取消演唱会?!】
【这反应速度…团宠实锤了!】
【等等!丁哥呢?小张张呢?】
像是为了回答弹幕的疑问,门口传来张真源尽量压低但依旧难掩焦急的声音:“车叫好了,随时能走。”他手里拿着我的外套和帽子,显然已经准备好了去医院的一切。
而最后进来的丁程鑫,脸色是最沉的。他没往床边挤,只是站在稍远的地方,低着头,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敲击,语气是一种反常的、压抑到极致的冷静,对着手机那头说:
“您好,请问是中国航天局吗?”
房间里忙碌嘈杂的背景音,诡异地安静了一瞬。连举着锅铲的宋亚轩都定格了,愕然地看向他。
马嘉祺按着我额头的手都顿住了。
丁程鑫仿佛完全没察觉到周围的视线,继续用他那冷静得有点吓人的语调沟通:“…对,我想咨询一下,今晚能否临时调动一颗气象卫星,范围覆盖重庆江北这一片,”他顿了顿,抬眼看了看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我,补充道,声音里透出一股不容拒绝的执拗,“对,人工降雨也行,或者别的什么技术手段都可以,主要目的是给我的小朋友降降温,他烧得有点难受。费用不是问题。”
【…………………………】
【我他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航天局?????】
【丁程鑫!!!!!!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借颗卫星????给小朋友降温?????】
【救命啊哈哈哈哈哈哈这什么顶级操作?!】
【论宠崽,丁哥是天花板级别的[跪了]】
【航天局:???您没事吧?】
【《费用不是问题》丁少爷威武!】
【这团没救了哈哈哈哈哈哈(褒义)!】
我被这一连串的动静吵得脑仁更疼了,但也清醒了一丝。身体里像是塞了一团火,又重又烫,每一个关节都在叫嚣着酸痛。外界的声音隔着一层膜,嗡嗡的听不真切。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扫过床前这一张张写满焦虑和慌乱的脸。
明天…
我用尽力气,从烧得冒烟的喉咙里挤出一点微弱嘶哑的声音:
“…那…舞台…怎么办…”
声音很小,几乎被空调运转的声音盖过。
但就在那一瞬间。
床边,所有正在忙碌的人——举着锅铲的宋亚轩,调空调的严浩翔,塞暖水袋的贺峻霖,拿着外套的张真源,打着离谱电话的丁程鑫,还有一直守在我身边、脸色苍白的马嘉祺——
七个人。
动作完全同步地猛地回头。
七道视线,灼灼地、不容置疑地、甚至带着点“你这问的是什么傻话”的意味,齐齐聚焦在我身上。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惊惶担忧都压下去,他替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TNT特有的嚣张和温柔:
“你以为TNT的团宠,”
另外六个声音,毫不犹豫地、异口同声地接上,清晰地砸进我的耳朵,也砸进那一片死寂之后再次疯狂刷屏的直播频道:
“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