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的离开像是一个微妙的信号,别墅内的空气仿佛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起,就悄然变得粘稠而躁动。
丁程鑫坐在窗边,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书页上,但胸口传来的阵阵闷痛与刺痒却不断干扰着他的思绪。那件特制的束胸似乎比往日更加紧绷,长时间的高强度束缚让他白皙肌肤上留下的勒痕愈发深刻,甚至在某些动作时会带来难以忽视的摩擦痛感。今天天气格外闷热,或许是因为这个,那种被紧紧包裹、几乎无法顺畅呼吸的感觉变得尤为强烈。
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试图缓解不适,但收效甚微。那饱满的、与Alpha身份截然不同的柔软曲线被强行压抑在坚硬的布料之下,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沉重的负担感。他需要立刻去松开它,哪怕只是片刻的喘息。
合上书,他站起身,面色依旧清冷,朝着自己一楼的客房走去。
“程鑫哥哥?”宋亚轩的声音立刻黏了上来,像块甜蜜的牛皮糖,“你要去哪里呀?”
“回房拿点东西。”丁程鑫脚步未停,语气平淡。
“我帮你拿!”宋亚轩蹦跳着跟上,试图去挽他的手臂。
丁程鑫微微侧身避开:“不用。”
他加快脚步,进入房间,反手就要关门。然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抵在了门板上,是刘耀文。他咧着嘴,笑容阳光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干嘛这么急着关门?有什么宝贝藏着掖着?”
严浩翔也晃了过来,高大的身躯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几乎堵死了外面的视线,眼神桀骜地上下扫视他:“换衣服?都是男的,怕什么。”
张真源、贺峻霖和敖子逸虽未靠近,但他们的目光如同实质,无声地施加着压力。
丁程鑫心底一沉,烦躁和不适感交织攀升。他不再多言,猛地用力,“砰”地一声将房门甩上并反锁,将那些探究的目光和令人窒息的气息隔绝在外。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他急促地喘了口气,胸口的束缚感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更加难受。他不再理会门外宋亚轩故作委屈的嘟囔和刘耀文不满的嘟哝,快步走入浴室,再次反锁。
狭小的空间给了他一丝虚假的安全感。他快步走到洗手台前,镜子里映出一张泛着不正常红晕的冷峻面孔。手指有些急切地解开衬衫纽扣,指尖甚至因为不适和急切而微微发颤。
纽扣一颗颗解开,逐渐露出其下那件黑色的、材质特殊却无比勒人的束胸。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深深的红色勒痕纵横交错,甚至有些地方因为反复摩擦而微微破皮,看起来触目惊心。而被紧紧压抑其下的、与冷峻面容截然相反的丰盈柔软,也因束缚的骤然解除而呼之欲出,饱满的弧度在镜中惊心动魄地微微弹动,顶端甚至因为长时间的挤压和此刻的解放而传来一阵尖锐的酸胀感。
他下意识地用手臂遮挡了一下,但那过于傲人的曲线绝非手臂所能完全掩盖。冷冽的雪松气息似乎也因这突如其来的解放和肌肤暴露在微凉空气中而变得浓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隐秘的甜腻,无声地弥漫开来。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尽快调整好这尴尬的局面,手指摸索到背后,去解那排紧密的搭扣。
就在这时——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电子音响起。
是门锁被从外面打开的声音!
丁程鑫浑身猛地一僵,血液瞬间冻结。他惊恐地抬头看向镜子——透过镜面反射,他看到浴室的门被缓缓推开。
门外,站着的不是一个人。
是七个人。
马嘉祺不知何时已然返回,正站在最前方。他应该是刚赶回来,额角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薄汗,但眼神却沉静得可怕,深邃的瞳孔里像是掀起了黑色的海啸,目光死死地锁住镜中丁程鑫半敞的衬衫、手臂遮挡下依旧泄露的惊人春色、以及那身与冷感面容形成极致反差的、雪白丰腴的柔软。
他的身后,宋亚轩脸上惯有的甜美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近乎呆滞的、被巨大冲击震住的痴迷,嘴巴微微张着,视线贪婪地吞噬着眼前的景象。
刘耀文和严浩翔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两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震惊和瞬间被点燃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炽烈欲望,呼吸粗重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张真源温和的面具彻底碎裂,镜片后的眼睛睁得极大,里面翻滚着难以置信、探究、以及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贺峻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紧抿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他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精准地捕捉着每一个细节。
敖子逸慵懒的姿态也消失了,他站直了身体,眼神复杂万分,震惊、玩味、以及一丝了然的锐利交织其中。
七道恐怖至极的信息素在他们看到眼前景象的瞬间,彻底失控!如同被点燃的炸药库,轰然爆发!黑檀苦艾酒的沉郁癫狂、薄荷烟草的糜烂蛊惑、硝烟血橙的暴烈躁动、冰镇朗姆的灼烧炽热、檀香玫瑰的窒息馥郁、冷铁鸢尾的冰冷锐利、荆棘玫瑰的刺痛诱惑——疯狂地交织、碰撞、肆虐,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排山倒海般涌向浴室,瞬间将那缕试图挣扎的、夹杂着一丝隐秘甜腻的冷冽雪松彻底淹没、包裹、吞噬!
空气变得粘稠得令人窒息,充满了最原始、最赤裸的震惊、狂喜、和一种被隐瞒欺骗后骤然爆发的、扭曲的占有欲。
丁程鑫脸色煞白,巨大的羞耻和恐慌淹没了他。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拉紧衬衫遮住自己,手指却抖得不听使唤,越是急切,越是无法扣上纽扣,反而让更多的雪白肌肤和诱人弧度在挣扎间暴露无遗。
马嘉祺向前迈了一步,踏入了浴室。
他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恐惧的压迫感。他深邃的目光如同实质,一寸寸地刮过丁程鑫暴露在外的肌肤,掠过那深深的勒痕,最终定格在那张因惊慌失措而失了血色的漂亮脸蛋上。
他缓缓抬起手,手中握着的,正是丁程鑫落在外面床上的、正在嗡嗡作响的手机。
铃声在死寂的、只有粗重呼吸声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看着丁程鑫,声音低沉沙哑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碾磨出来:
“程鑫……”
“看来,你瞒了我们……”
“一件非常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