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7日，08:00。公海边界，台风「芙洛拉」眼壁刚刚撤离，海面像被巨手抚平，薄雾尚未散尽。JU-01货轮被三艘海警舰强制拖回领海，船艏漆着白色编号，被海水泡得剥落，像一张被撕掉角标的扑克牌。顾栖迟左膝中弹，石膏固定，坐在轮椅上，右手被钛合金束缚具锁死，橙色马甲在灰白天幕下格外刺眼。陆队亲率引渡小组登船，把执法文书拍在他胸口：「欢迎回国，你的审判主场已就位。」货轮甲板被海水冲刷，铁锈与柴油混合成暗红色，像未干的血迹。全球媒体直播镜头对准他——昔日「天空审判」的导演，终于成为镜头里的被告。引渡文书签署完毕，执法人员抬手敬礼，像给一场逃亡画上休止符。
10:00，改装医疗机从航母甲板起飞，舱内临时改造成流动法庭。审判员当庭宣读：「顾栖迟，涉嫌教唆杀人、爆炸、劫持船只、洗钱、伪造证据，五罪并审，是否申请回避？」他抬眼，目光穿过审判员，落在证据席的今夕脸上，笑得轻慢：「不回避，我期待原告的陈述。」直播镜头同步推近，弹幕齐刷【被告终于坐进被告席！】，像给审判按下开始键。机舱外，云层被机翼劈开，阳光透进来，照在石膏上，像给曾经的疤痕打上冷光。
12:00，检察机关当庭提交「零口供起诉」证据卷宗——1.无人机原始视频（虎口疤痕+J字袖扣）2.台风货轮炸药遥控指纹3.暗网钱包300万USDT私钥签名4.公海爆炸物成分与港口一致5.全球通缉逮捕过程全程录像。证据链闭环，无需被告自白。审判长敲响法槌：「被告有权沉默，法庭有权依法判决！」法槌声在机舱内回荡，像给旧日车祸盖上钢印。
14:00，今夕作为「附带民事诉讼原告」站上证人席。她打开激光笔，光点落在被告虎口：「这道疤痕，曾拍过我肩膀，说替我讨回公道；同一只手，却在我副驾窗外比出『OK』，示意可以撞车。」她按下播放键，无人机俯拍画面出现：十字路口，悍马加速，车窗探出手，OK手势清晰可辨。她继续陈述：「你炸毁港口，炸碎袖扣，却炸不掉高清像素。」光点移到视频定格：虎口疤痕与铂金J重合，像给罪行打上钢印。被告终于收起笑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石膏边缘——那是他第一次，不敢直视镜头。
15:00，辩护人试图做「精神鉴定」抗辩：「被告长期深海潜水，氮麻醉影响判断力；台风眼环境下，出现短暂认知障碍。」检方立刻播放暗网聊天记录——顾栖迟在台风眼内，仍能用英文精准指挥境外资金转账，逻辑清晰。鉴定申请被当庭驳回，像给辩护关上铁门。
16:00，公诉人起身：「五罪并罚，建议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法庭内一片寂静，只听见直播设备低低的电流声。顾栖迟看向窗外，阳光照在机翼上，像那年酒会的水晶吊灯。他轻声开口，只有轮椅附近的今夕能听见：「我输了，但你也别想全身而退。」今夕面无表情：「法律会替我全身而退。」声音不大，却像给对手盖上终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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