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1年4月2日,07:00。海城法治基地广场,薄雾未散,灯塔「No Return」的光束刚刚熄灭,像给黑夜合上最后一页。今夕牵着顾念——7岁女儿,名字取自「顾法律之光明」——站在「星火接力」纪念碑前,碑面只刻一句话:「把光传下去」。她让女儿把小手贴在碑面,冰凉花岗岩瞬间吸走体温,却让孩子眼睛亮起来:「妈妈,碑里会有光吗?」今夕笑:「光在我们手里,不在石头里。」
08:00,基地开放日第一场活动——「少年法庭」模拟开庭。孩子们穿小号法袍,审理「校园偷车案」:原告、被告、辩护人、陪审团,角色齐全,没有成人台词,只有他们自己写的控诉与辩护。今夕坐在旁听席最后一排,不点评,不干预,只在宣判前问一句:「如果被告是你们最好的朋友,你们会怎么判?」全场安静三秒,陪审团里一个小女孩举手:「我会判他赔车,但也会判我陪他一起打工还钱——因为朋友不该只是看热闹。」掌声响起,像给碑面那句话盖上活体印章。
10:00,「星火市集」开张。不发传单,只发「法律币」——答对一条法律常识得1币,可换棉花糖、书签、贴纸,但换完必须写下「我会把今天学到的告诉一个人」并贴在墙上。墙很快贴满彩色便签,像给广场铺上一层活的法条。今夕看着便签上的稚拙字迹:「别闯红灯」「别校园欺凌」「别网络诈骗」——她想起2030年立春那束激光,现在真的在一张张纸上亮起来。
12:00,「盲盒立法」游戏。孩子们从箱子里抽出「校园烦恼」:作业太多、零食太贵、被同学起外号……他们分组讨论,写出「解决办法」,投进透明票箱,当场计票,得票最高的三条成为「今日营地公约」,激光笔投射到岩壁,立即生效。没有大人点评,只有他们自己鼓掌。今夕站在岩壁下,看着岩面被激光刻出稚嫩字迹,像给石头植入活的脉搏。
14:00,「雨幕逃身」升级版。没有剧本,只有任务卡:「暴雨、无伞、手机没电、被尾随,如何安全回到营地?」孩子们自由组队,自由选择路线,真实下雨,真实迷路,真实恐惧。16:00,最后一组浑身湿透回来,却笑得最大声:「我们发现迷路时,先找亮的地方,再判断方向——原来光真的会带我们回家。」他们把手电筒举向天空,光柱在雨幕里交织,像给世界按下确认键。
16:30,「星火宣誓」。没有讲台,只有一圈火把。孩子们围成圆,每人说一句「我会怎么做」:
「我会把今天学到的告诉同桌」
「我会把法律币送给没来的同学」
「我会在被欺负时,先找法律,而不是找拳头」
火把被依次举起,火焰在雨幕里跳动,像给每句话盖上活的印章。今夕站在圈外,不领誓,不点评,只在最后说一句:「火把会熄灭,但你们刚才说的话,不会。」
17:00,纪念碑前,孩子们把今天写下的「法律币承诺」塞进一只透明时间胶囊,胶囊被埋进碑底,封口写着:「2031年4月2日,星火不散。」今夕把最后一张「法律币」塞进女儿手心:「十年后,你来打开它,告诉妈妈,光还在不在。」女儿点头,把硬币贴在胸口,像给未来按下手印。
18:00,广场熄灯,灯塔「No Return」重新亮起,光束扫过人群,像给黑夜合上最后一页。今夕站在光束里,看向远处海面——那里没有台风,没有爆炸,只有一盏灯,和一群刚刚学会发光的孩子。她抬起手,比出「L」手势,像给十年前那束激光回信:
「激光之后,是微光;微光之后,是星火;星火之后——是永不散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