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瞬间散发出冷气,抱着人转过来,让李萦息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大手搭在她的腰间。
“别看什么鸟了,都是些没有感情的愚蠢动物,你看我,你不是说我这张脸最好看了吗?”
李萦息依旧会为这张脸着迷,但这并不影响她说些不中听的,“汪硕托我转告你……”提到汪硕,池骋整个人一僵,李萦息毫不理会,继续说着,他说这些年他发了疯一样的想你。”
池骋望着近在咫尺一脸平静的人,觉得他们好像隔了整个地球,“你……不生气吗?或者有没有什么想问的?只要你问,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李萦息想了想道:“池骋,你们的曾经我没有参与,这么多年你把我保护的很好,也没人在我面前嚼过这件事的舌根,但当年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的一脸颓废和阴沉冷漠都是因为他吧?”
池骋缓缓收紧搂在她腰间的手臂,“嗯。”
他的过去他从不反驳,那是来时路,一切都有迹可循,所有过去皆有定格,不是他一句否认就能抹除的。
“你之前从不离手的蛇也跟他有关系,对吧?”
小醋包,一条喜欢缠在池骋腕间的蛇。
后来因为她的害怕连带着池骋养的所有蛇都被移到郭诚宇那儿养着。
“嗯。”
池骋凑过去想吻她,被她撇头躲开,脸上的表情随即阴沉下来,禁锢于她腰间的手更加用力,将她整个人都贴到他身前。
“池骋,你放了我吧。”
池骋有些耳鸣,她的声音忽远忽近,充斥着荒诞。
他的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脸掰回他面前,“刚刚的话,我可以装作没听到,但你今后不准再说,不然……那脚镣我不想这么快又重新给你戴上。”
李萦息一听那还了得,她拿出浑身的演技,“一年了,你还没腻吗?”
池骋气笑了,“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也是这么想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她红着眼眶怒视他,“不然呢?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出门,每天每夜只等着你来睡,不是禁脔是什么?!”
最后一句她问的歇斯底里。
池骋浑身都在颤抖,“我警告过你的,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待在我身边的下场就只能是我的,完完全全属于我的!”
他明明……都告诉过她的啊!
“听着,你既然当初能退的时候不退,那这辈子你就只能属于我,不管是这具身体还是你的爱,那都是我的。”
他占有着她,理所应当,完完全全。
李萦息盯着他片刻,而后笑了起来,眼泪从她的眼尾低落,划过她的脸颊落到池骋胸前,明明隔着两层的衣料,可他却察觉到了独属于她的滚烫。
她轻声对他说着,“池骋啊,爱是不占有,也不被占有的。”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迎面而来的是池骋毫不留情不留余力又凶狠无比的吻。
泪眼婆娑间,她好像看清了池骋闭上的双眸落下的水渍。
那是……他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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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占有,也不被占有。———纪伯伦先《知.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