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言靠在雅间的软榻上,手中折扇轻轻摆弄着,发出细微的啪嗒声。青成安独坐在房内,脸色惨白如纸,他下意识攥紧手指,关节泛白还微微发抖,眼神恍惚间似乎回到了某个不愿想起的过往。
“这是新来的?”驯兽师瞥了眼几位暗卫,语气随意地问道。
“交给你了,我们走。”为首的暗卫挥了挥手,带着人转身离去,脚步声渐远,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任务。
他的嘴角挂着血迹,头发凌乱不堪,身上的黑衣早已破烂,却依然掩盖不了那张俊美的脸庞。线条分明的五官像雕刻般精致,带着几分冷硬的气质。
“看你底子不错,我教你几招保命吧。”驯兽师抱臂而立,目光审视着他,“被关进来的人,只有一个结局——与兽人厮杀。那些被驯化的兽人,不过是棋子罢了。”
青成安靠着墙壁,嗓音沙哑:“你既然有如此功力,为何会在这儿?”
“这里?不过是我的暂居之地罢了。真想走,又有什么难的?”驯兽师一头银发随风轻动,面容却年轻得不真实,显然修炼过驻颜之术。他眯起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不需要。”青成安的回答毫无迟疑,语气中透着冷漠。
“难道你没想过逃出去?”驯兽师皱眉,不解地看着他。
“逃?能逃到哪里去?”青成安嗤笑一声,神情麻木,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驯兽师掀开布帘,楼上传来赌徒们的吆喝声:“快点!快点开始!”场中的兽人双眼猩红,满是戾气,正拼死搏斗。鲜血淋漓的躯体摇摇欲坠,但它们仍旧咬牙支撑,因为这是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然而,面对眼前的场景,青成安心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驯兽师摇了摇头,重新放下布帘,放弃了说服。手铐脚镣束缚住四肢的他,靠着墙,眼神涣散,像是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
次日,青成安被关进了铁笼之中。无论暗卫用何种方式威逼利诱,甚至拳打脚踢,他也始终无动于衷。驯兽师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低声说道:“好徒儿,现在可是个机会啊,不想放手一搏么?”说着,驯兽师抓住他的手腕,将一股浑厚的内力传递过来,“只要赢得这一局,你就能离开这里,决定权在你手里哦。”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轮战斗都如同野兽之间的生死相搏,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充斥着整个空间:“押王牌!我赌王牌赢!”另一边也有人附和:“哼,未必吧!我就压他!”
青成安迟迟未动,最终还是站起身,借助传来的内力挣脱了手铐脚镣。铁笼瞬间被震裂,碎片四散飞溅。他灵活闪避着兽人的攻击,对方怒吼嘶叫,露出森森獠牙扑向他。他动作迅猛,在其尚未反应时逼近,猛然一掌将兽人拍倒在地。然而,兽人并未就此倒下,而是挣扎着再次站起,发出更为愤怒的咆哮。
目睹这一切,驯兽师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随手丢过一柄长剑。“接着。”
青成安稳稳接住长剑,动作干净利落,一剑接着一剑刺入兽人身体,血花飞溅。兽人渐渐体力不支,终于轰然倒地,再无声息。
模糊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青成安心头,昔日的画面历历在目,痛苦随之而来。他捂住胸口,脸色愈发苍白,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瘫倒在地。“六爷!六爷!”管事慌忙冲进来,大喊着让人请大夫。
大夫匆匆赶来,简单诊断后开口:“是急火攻心所致,开些安神的药便可。”说完便收拾东西离去。刚迈出房门,便与迎面而来的青羽言擦肩而过。青羽言并未多问,径直步入房间,见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青成安,转头询问管事:“怎么回事?”
管事连忙解释:“二皇子恕罪,我一进来就看到六爷晕倒在地,随即请了大夫。大夫说是急火攻心,开了几副中药,应该很快就会好转。”
青羽言点头:“熬好的药给我送来,我会亲自叮嘱他服用。你先退下吧。”
“遵命,二皇子,这里交给您了。”管事行礼退去。
青成安悠悠醒来,脑袋昏沉沉的,用手扶着额角坐起身,看见青羽言站在床边,不禁怔了一下:“二哥,你怎么来了?”
青羽言递过一碗汤药:“听说你晕倒了,自然来看看。既然醒了,把药喝了。”
青成安接过碗,低头一口饮尽,声音低缓:“二哥,我没事。”
青羽言凝视着他,语调平静却透着洞悉:“自从昨日你说起绪香楼的事,就一直心事重重。今天又突然急火攻心晕过去……你不愿说也没关系,好好休息吧。”说完,他转身离去,将安静的空间留给了青成安,而后者则陷入了更深的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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