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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江湖给她上的最残酷的一课

赴山海:玄风渡

马车轱辘碾过碎石路,“咯吱”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渐渐将镇口的灯火甩在身后,只剩漫天星子缀在墨色天幕上。萧秋水骑马走在车旁,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剑上,侧耳细听车内动静,直到确认没有异常,才悄悄松了口气——刚才那壮汉步步紧逼要验令牌时,他手心都攥出了汗,若不是“风朗”及时出手,怕是真要在镇口就暴露了。

马车内,青玄指尖还残留着紧张的凉意,她抬手理了理白衣领口,布料的触感让她稍稍平复心绪。方才那壮汉伸手掀帘的瞬间,她几乎要本能地拔剑,幸好“风朗”的掌风快了一步。

柳随风“刚才反应不错,没露怯。”

身侧的“风朗”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几分,温和里掺了丝不易察觉的赞许,目光落在她仍微颤的指尖上——那点慌乱,倒比她平日的沉稳更显鲜活。

青玄抬头看他,恰好撞见他眼底映着的星子微光,像藏了片细碎的夜色,她连忙移开视线,指尖蜷了蜷,轻声道

萧青玄(林青玄)“是你那道掌风来得及时,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琢磨——那掌风看着轻柔,力道却精准得能一击制敌,绝非寻常江湖人能使出的手段,“风朗”的身手,比她想的还要深藏不露。

“风朗”没接话,只是转头看向车窗外,夜色中树影斑驳,偶尔有虫鸣从车外钻进来,冲淡了几分紧绷的气氛。他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节奏缓慢,不知在想些什么——刚才青玄模仿赵师容说话时,刻意放缓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故作的威严,可眼底一闪而过的紧张却藏不住,那副强装镇定的模样,倒让他觉得比平时那个心思缜密的姑娘,多了几分真实的可爱。

车厢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车轮碾路的声音持续不断。青玄悄悄抬眼,瞥了眼“风朗”的侧脸——他下颌线绷得很直,目光落在窗外,不知在看夜色,还是在想别的事。她忽然想起之前在剑庐时,他护着唐方的模样,又想起刚才出手时的果断,心里的疑云像被风吹着,忽明忽暗:他到底是谁?是真的“风朗”,还是藏在这身份下的另一个人?

清晨的微光穿透密林,洒在沾满露水的草地上。马车停在路边,四周静得只剩鸟鸣与风声。萧秋水正跟马夫低声交谈,马车内,青玄已将那身象征赵师容的白衣换下,换回了平日穿的浅紫衣裙。她掀开帘子,恰好与站在车旁的“风朗”对视,他目光落在她身上,轻声问

柳随风“换好了?”

萧青玄(林青玄)“嗯。”

青玄应了一声,伸手握住他递来的手,借力下了马车。“风朗”转身走进车厢,将白衣换下,片刻后便穿着常服走了出来,站在青玄身旁。

萧秋水对着马夫抱拳道:“多谢兄台相助,若日后碰到红袖姑娘,麻烦将这两件白衣还给她。”马夫连忙摆手:“该多谢几位少侠才是!若不是你们,我们怕是要被困在凌凉镇不知多久。”说罢,他拱了拱手,驾着马车离开了。三人也对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作揖,目送马夫走远。

“我们也走吧。”“风朗”率先迈步,却被萧秋水叫住。“我刚才好像看到你用了赵师容的流云水袖,你怎么还会这门功夫?”萧秋水的语气带着疑惑,青玄也看向他,眼底满是探究——流云水袖是赵师容的独门绝技,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学会。

“不过是些吓唬人的把戏。”“风朗”回头,语气轻描淡写,“你不是一直叫我‘福袋’吗?总得会些稀罕玩意儿,才配得上这个称呼。”他避开两人的目光,又催了一句,“时候不早了,走吧。”说罢便转身走在前面,青色的衣摆在晨光中轻轻晃动。

青玄与萧秋水对视一眼,都没立刻跟上。

萧青玄(林青玄)“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他。”

青玄压低声音,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衣袖——“风朗”的解释太过敷衍,流云水袖绝非“把戏”那么简单。萧秋水也皱着眉,心里满是疑惑:风朗会的东西未免太多了

“好了,先不想这些。”萧秋水叹了口气,“跟老夫人会合才是要紧事,别因这点疑虑耽误了正事。”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也不知大哥是不是真的到了广凌,要是他知道萧家出事,肯定会回来。此事一了,我就派人告知大哥,让他带着十年一起回来,也好帮浣花分担些压力。”

青玄点点头,压下心头的疑虑

萧青玄(林青玄)“走吧…”

两人快步跟上“风朗”的脚步,刚走了没多远,就见唐方从密林里走了出来。

“怎么这么慢?我还以为你们被权力帮抓了呢!”唐方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不满,目光却扫过三人,确认他们都没受伤。萧秋水苦笑一声:“别提了,费了好大心思才从凌凉镇出来。你呢?见到老夫人了吗?”

“别提了,守了一天,只遇到几个权力帮的爪牙,连老夫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唐方皱着眉,又问,“你们找到接应的人了吗?”

“只拿到一封信,对方说要转换地点,让我们带老夫人去新的会合点。”萧秋水掏出那封信,晃了晃。“风朗”适时开口:“那我们现在该往哪里去?总不能漫无目的地找。”

“放心,他们肯定会在途中留下记号。”萧秋水收起信,语气笃定,“只要找到暗号,说不定就能顺着线索找到老夫人。”几人互相看了看,不再耽搁,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而远在广凌的萧易人,此刻正与萧开雁、萧雪鱼围着一张桌子,专注地调查行军丹的异常,对萧家被权力帮围困的变故一无所知,桌上的卷宗堆了厚厚一叠,三人眉头紧锁,显然在这件事上遇到了难题。

直到夜幕降临,萧秋水一行人终于抵达一座破败的宅院前。门外守着的两名浣花弟子看到他们,立刻躬身行礼:“二小姐,三少爷!”院内传来一阵脚步声,左丘超然、唐柔、邓玉函快步跑了出来,脸上满是欣喜。

“你们可算来了!”邓玉函拍了拍萧秋水的肩膀,“我们发现凌凉镇被权力帮占了,只好临时找了这个破宅落脚,还担心你们找不到路呢!”

“我就说嘛,秋水和青玄姐肯定能看到我的记号!”唐柔笑着说,语气里满是得意。唐方却皱着眉,不满地看向她:“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连姐姐都不告知一声,万一出了危险怎么办?”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唐柔连忙解释,“我是相信姐姐的武功,也相信秋水和青玄姐能找到我们……”看着姐弟俩拌嘴的模样,再瞧瞧左丘超然和邓玉函凑在一起讨论路线的样子,青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连日来的紧绷与疲惫,似乎在这热闹的氛围里消散了几分。

几人刚要往破宅里走,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康出渔领着儿子康劫生快步走来,语气带着几分歉意:“我跟劫生路上耽搁了些,才寻到这里,让你们久等了。”

萧秋水与青玄收剑入鞘,对着康出渔拱手:“康叔叔。”康出渔淡淡“嗯”了一声,目光扫过众人,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却很快被掩饰过去。

破宅大厅里,油灯将空间照得通明,吴老夫人坐在主位,接过萧秋水递来的信,看完后长长舒了口气:“幸好秋水和青玄能从凌凉镇带出这封信,否则我们怕是要错失会合的机会。”她抬头看向萧秋水,语气带着关切,“如今萧家的情况怎么样了?剑庐还安全吗?”

“老夫人放心,爹娘和几位叔叔已经安全退回剑庐,暂时没有危险。”萧秋水连忙回答,“等明日吴将军的兵马一到,我就去联络江湖同道求援,尽快回救萧家。”

青玄站在一旁,却没太听进去两人的对话,只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方才“风朗”用流云水袖时的场景反复在脑海里闪过,他的解释始终站不住脚,心里的疑虑像藤蔓般疯长。

没过多久,屋外传来熬粥的香气,康出渔邀着萧秋水和青玄到院中小谈。“明日你们回援萧家,我跟劫生也一起去。”康出渔语气诚恳,“萧家与我有旧,如今遭难,我没理由坐视不管。”

“多谢康叔叔!”萧秋水和青玄连忙道谢,正说着,两名浣花弟子端着粥碗走来:“粥熬好了,请几位用粥。”

“先给屋里的老夫人和其他人端过去吧。”康出渔摆摆手,弟子们应声走进大厅。可没过片刻,屋里突然传来左丘超然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这粥有问题!大家别喝了!”

话音刚落,屋内便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显然是众人在紧急自封穴位。院中的三人脸色骤变,纷纷看向大厅,只见屋外守着的几名浣花弟子已经倒在地上,面色苍白,显然是中了毒。

萧秋水和青玄立刻冲进大厅,萧秋水快步走到吴老夫人身边,紧张地问:“老夫人,您怎么样?有没有喝粥?”老夫人摇摇头,脸色虽有些发白,却还算镇定:“我刚端起碗,就听左丘少侠提醒,没来得及喝。”

青玄扫过屋内众人,左丘超然、唐柔、邓玉函都捂着胸口,正运气逼毒,显然都中了招。她转头看向刚走进来的康出渔父子,康出渔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眼神阴冷,与之前的温和判若两人。青玄心里一沉,开口质问道

萧青玄(林青玄)“是你们下的毒?”

众人听到这话,都齐刷刷看向康出渔,眼神里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康出渔仰头大笑:“没错!这粥里加了软筋散,你们中的毒,半个时辰内便会浑身无力,到时候,看你们还怎么护着吴老夫人!”

“康叔叔,你怎么能这么做?”邓玉函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语气带着失望。

“都什么时候了,还叫他康叔叔!”唐方咬牙,握着剑的手因愤怒而发抖,“他根本就是权力帮的人!”

“算你聪明。”康出渔收敛笑容,眼神狠戾,“这些年,我为了替权力帮潜伏,不得不爱惜名声,日日如履薄冰。若不是这样,你以为萧西楼会让你钻空子,还推荐你做浣花的少掌门?”他身旁的康劫生也露出狰狞的神色:“萧秋水,今日我非要杀了你,以解当日你伤我的心头之恨!”

“就凭你们两个人,也想杀我们?”唐柔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握剑的手却有些发颤。

“谁说我们只有两个人?”康出渔冷笑一声,抬手对着屋顶吹了声口哨。只见一道黑影从屋顶跳下,身着盔甲,骑着一匹黑马,手里握着几条缠满利刃的链索,气势骇人。护着老夫人的侍卫立刻挡在前面,急声道:“快带老夫人走!”

众人趁机从破宅后门逃出,钻进密林,可那黑衣人很快追了上来,勒住马停在他们面前。“这骑马的神魔是谁?”唐柔看着对方的装扮,语气带着几分恐惧。

左丘超然是铁骑神魔阎鬼鬼

柳随风“他只通兽性,不讲人情,出手极狠。”

“风朗”脸色凝重,低声提醒。

青玄握紧手中的“轻水”剑,心里一阵唏嘘——来到这个武侠世界,就没过上一天安生日子。她有缚灵符,可这么多人在场,一旦使用,必然会引来猜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暴露这张底牌。

场面瞬间陷入混乱,萧秋水大喊:“保护老夫人!”青玄、唐方与“风朗”立刻护着老夫人退到一旁的大树后,萧秋水、左丘超然、唐柔、邓玉函则挥剑冲向阎鬼鬼。

阎鬼鬼冷哼一声,飞身从马背上跃起,几条链索带着寒光挥出,直逼几人要害。左丘超然躲避不及,被链索缠住脚踝,瞬间被拖倒在地,唐柔想要救援,也被链索逼得连连后退。青玄看着这一幕,心里一急,对“风朗”和唐方说

萧青玄(林青玄)“你们护好老夫人,我去帮忙!”

她左手握着银白剑鞘,右手持剑,足尖点地飞身上前,恰好与萧秋水并肩。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地朝着阎鬼鬼攻去——萧秋水剑指咽喉,吸引注意力,青玄则绕到侧面,剑刃削向链索的连接处。那人没想到两人配合如此默契,一时被打乱节奏,竟被萧秋水抓住破绽,一剑封喉,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青玄看着倒地的阎鬼鬼,心里满是疑惑:这铁骑神魔名头响亮,怎么会这么轻松就被杀掉?可没等她细想,就见“风朗”突然开口:“宋明珠拿走了老夫人的包袱,我去追她!”话音未落,他已运起轻功,朝着宋明珠逃走的方向追去。

“风朗!别追了!”萧秋水急忙喊住他,吴老夫人也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疲惫:“少侠莫追了。其实英雄令装在涅鸢匣里,宋明珠不得开启之法,一旦强行打开,匣中的融金水便会融化英雄令。这些日子,因英雄令已造了太多杀业,就算它化了,也未必是坏事。”

青玄低头看着自己的剑,剑身上还残留着血迹,心里五味杂陈——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为了自保,也为了保护身边的人,早已学会了杀人,造下了不少杀业。可她总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只有在这里好好活下去,保护好自己,才能有机会回到现代世界,回到那个没有刀光剑影的和平年代。

阎鬼鬼的尸体忽然动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具“盔甲”里钻出个侏儒小人,他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语气带着几分得意:“总算摆脱那蠢货了!做了十年的‘腿脚’,多谢你们杀了我哥哥,我终于能做‘头脸’了!”

萧秋水正跟吴老夫人说着话,听到动静猛地回头,就见那侏儒抬手掷出一面盾牌,直逼老夫人面门。“小心!”萧秋水大喊,唐方反应极快,挥剑将盾牌格挡回去,盾牌“铛”的一声落回侏儒手中。

“小个子……阎鬼鬼的盔甲里居然是两个人?”唐柔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侏儒握着盾牌,眼神阴狠地扫过萧秋水、青玄和唐方:“你们三个要一起上?是瞧不起我?”

“没错,我看你比你哥哥差远了。”萧秋水故意挑衅,话音刚落,侏儒已提着盾牌冲了过来。三人飞身跃到对面,唐方一边掷出暗器干扰,一边用剑牵制;青玄则瞅准空隙,剑刃直刺侏儒破绽;萧秋水趁他分心,一脚将他踹向树干。

侏儒借力反弹,手中盾牌朝着萧秋水砸去,却被萧秋水一剑刺穿肩膀。他倒在地上,眼睛圆睁,死不瞑目。“我们快走!”萧秋水转身,带着两人跑回树后,护着老夫人继续往密林深处撤离。

另一边,“风朗”追上宋明珠,夺过她手中的包袱打开,里面果然是涅鸢匣。“公子是打算骗老夫人打开匣子?”宋明珠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疑惑。“风朗”却没回答,反而拿起她发辫尾端藏着的暗器,毫不犹豫地刺入自己左胸。“我自伤,与你无关。”他忍着痛,语气冷淡,“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准出现。”说完,便转身朝着破宅方向走去,宋明珠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满脸担忧。

转眼天亮,密林空地上一片混乱。康出渔正与邓玉函打斗,康劫生则挟持着吴老夫人,左丘超然被康出渔踩在脚下,痛苦挣扎;唐柔右手握着暗器,却因被点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父子好不容易摆脱张临意,你却说英雄令没了?”康出渔满脸愤意,剑刃抵着左丘的脖颈,“要不要我再杀一个人,让你好好想一想?”

“康出渔,住手!”萧秋水、青玄和唐方及时赶到,看到眼前的场景,萧秋水怒不可遏,“你可真是卑鄙小人!”

“卑鄙?”康出渔冷笑,“自从成名前,我便是权力帮的无名神魔!只要你们今天全死在这,没人会知道我的身份,我依旧是那个受人敬仰的康大侠!”他脚下用力,左丘的痛呼声更甚。

青玄握着剑的手青筋凸起,心里急得团团转——硬拼怕伤了左丘和老夫人,可再拖延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萧秋水忽然开口:“英雄令早被宋明珠拿走邀功了!明日,‘无名神魔康出渔’的名号,就会传遍大江南北!”

“那也未必!”康出渔眼神狠戾,“只要你们死了,就没人能揭穿我!”他举起剑,就要对左丘下手。

萧青玄(林青玄)“你怎么这么笃定,死的会是我们,而不是你们父子?”

青玄急忙开口,试图拖延时间。

康出渔轻哼一声,剑刃又往下压了几分:“那我就先杀了你们这位朋友,让你们尝尝失去同伴的滋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风朗”捂着流血的左胸,右手提着包袱出现

柳随风“英雄令在此!”

萧秋水(肖明明)“你怎么受伤了?”~

萧秋水急忙上前,青玄也快步跟上,看着他胸口渗出的血迹,心里莫名一紧。

柳随风“没事。”

“风朗”避开她的目光,话音刚落

康出渔看到包袱,眼中闪过贪婪,立刻运起轻功朝着“风朗”袭来。银白的剑光在晨光中格外刺眼,众人下意识低头遮挡,康出渔的剑直刺“风朗”心口,“风朗”左手握剑抵挡,却还是被剑尖划伤。他急忙将包袱扔向一旁,大喊:“接住!”

挟持老夫人的康劫生见状,立刻松开老夫人,飞身去抢包袱。萧秋水与他缠斗起来,剑刃带着剑气拍在康劫生胸口,将他击退;青玄则挥剑挑开康出渔的攻击,替“风朗”解围。可康出渔内力深厚,一掌击中“风朗”胸口,“风朗”被击退数步,左腿跪地,右手捂着胸口,鲜血从嘴角溢出。

青玄见状,立刻挥剑与康出渔缠斗,却被他用内力击退,为了稳住身形,她将剑刺入地面,剑穗上的宫铃随着风声“叮铃”作响。刚站稳,就见康出渔飞身刺向萧秋水,青玄急忙大喊

萧青玄(林青玄)“秋水,小心!”

话音未落,唐柔已挣脱束缚,扑到萧秋水身后——剑刃狠狠刺入唐柔胸膛。萧秋水急忙扶住她,一脚踹开康出渔。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吴将军的人马赶到,盾牌迅速围成屏障,箭雨密密麻麻射向康出渔父子。

康劫生中箭倒地,嘶吼着让康出渔快走,康出渔无奈,只能飞身逃离。青玄快步冲到唐柔身边,看着他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声音发颤

萧青玄(林青玄)“唐柔……”

看着他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心里一阵发紧,手不自觉地变得冰凉。萧秋水封住唐柔的穴位,试图止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脸色越来越苍白。“风朗”也捂着胸口走过来,看着唐柔的模样,眼底满是凝重。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邓玉函的惊呼:“风朗!”青玄回头,只见“风朗”两眼一闭,倒在地上。邓玉函急忙探他脖颈,脸色凝重:“必须赶快医治!”

医师赶来后,先去诊治唐柔,片刻后却摇着头走出营帐:“唐柔少侠被剑气斩断心脉,已是无力回天了。”众人冲进营帐,唐柔躺在榻上苍白无力

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老大……”他呢喃着,萧秋水急忙走到床边,握住他的手。唐方被萧秋水拉开,又挣扎着坐下,拉着唐柔的手,眼眶通红:“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挡那一剑?”

“我能救朋友……很开心。”唐柔的声音微弱,“只是又让你生气了……”

“你要我怎么跟爹爹交代啊……”唐方哭出声,泪水滴落在唐柔手背上。

唐柔轻轻摇头,眼神带着几分遗憾:“唐门弱肉强食,近些年我们长房势微……我本想攒些侠名,多交些朋友,能为爹爹分担一些……只可惜啊,也就到这了。”她拉着唐方的手,气息越来越弱,“姐,日后……就拜托你了……”

话音刚落,唐柔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鲜血。青玄看着他虚弱的模样,眼泪忍不住盈眶——唐柔总是那么细心,她胳膊被划伤时,是唐柔悄悄送来伤药;她初入江湖不适应时,是唐柔陪着她说话解闷。这个总是带着笑容、给她温暖的少年,此刻却奄奄一息,青玄的心里像被堵住一般,又酸又痛。

唐柔咳得越发厉害,胸口的血迹不断扩大,他却强撑着,偏过头,目光在帐内扫了一圈,最终落在青玄身上。那双眼曾满是笑意,此刻却因失血而黯淡,却仍努力睁着,轻轻呢喃

唐柔“青玄…”

青玄再也忍不住,快步上前,在榻边蹲下,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声音带着哽咽

萧青玄(林青玄)“我在,我在呢。”

唐柔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嘴角缓缓咧开一抹极浅的笑,那笑容里没有痛苦,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看着青玄,眼神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心里,虚弱地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唐柔“之前……你胳膊划伤,我给你的伤药……好用吗?”

青玄用力点头,眼泪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萧青玄(林青玄)“好用,很快就好了,谢谢你,唐柔。”

唐柔“那就好……”

唐柔的气息又弱了几分,手指微微收紧,像是想握得更紧些

唐柔“我还想着……等这次事了,带你去唐门看……看漫山的山茶花……那里的花,比剑庐的好看……”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神渐渐失去焦点,握着青玄的手也慢慢松开,嘴角那抹笑意却还停留在脸上,像是定格在了最温柔的瞬间。帐内一片寂静,只有唐方压抑的哭声和萧秋水沉重的呼吸声,青玄握着那只渐渐变冷的手,眼泪无声地滑落,心里空落落的——那个总在她身边嘘寒问暖、想带她看山茶花的少年,再也不会回来了。

帐外的风带着清晨的凉意,卷起地上的枯草。萧秋水失魂落魄地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膝盖,目光空洞地望着远处的密林,唐柔最后那声“老大”还在耳边回响,可那个总跟在他身后、笑着喊他的少年,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青玄从帐内走出,眼眶通红,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她走到萧秋水身边,缓缓坐下,两人沉默了许久,只有风吹过营帐布帘的“哗啦”声,空气中还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悲伤。

青玄望着自己的双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唐柔手心的冰凉,她声音发颤,带着几分彷徨开口

萧青玄(林青玄)“来到这个世界,我总觉得像一场醒不来的梦。起初只想好好活下去,等着回到原来的地方,可不知不觉间,就把你们都当成了重要的人。”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又忍不住涌了上来

萧青玄(林青玄)“我以为只要我们够努力,就能护着彼此,能让所有不好的事都避开。可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么无力,明明前几天还笑着说要带我们看山茶花的人,怎么突然就……”

话没说完,她便哽咽着说不下去,肩膀微微颤抖。萧秋水侧过头,看着青玄脆弱的模样,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唐柔的离开,对他而言同样是沉重的打击,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关于江湖的憧憬,都随着唐柔的逝去,碎了一角。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曾握过符纸,也握过剑,曾为自保而战,也为保护身边人而拼尽全力,可此刻却只能无力地垂着

萧青玄(林青玄)“我以为我能习惯这里的刀光剑影,可看到唐柔倒下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根本习惯不了。”青玄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们明明已经离安全那么近了,为什么还是会失去……”

萧秋水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青玄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帐内的哭声还在断断续续传来,帐外的两人沉默地坐着,任由风带走眼眶里重新泛起的湿意,心里都沉甸甸的——江湖路远,他们终究还是为这份“义”,付出了最沉重的代价。

风又吹过,卷起青玄鬓边的碎发,也吹得她眼眶更红。她抬手抹了把眼泪,指尖蹭到未干的泪痕,冰凉的触感让她愈发清醒——唐柔的离开不是梦,是实实在在的失去,是这江湖给她上的最残酷的一课。

萧青玄(林青玄)“以前总听师父说,‘人生不是戏台,没有那么多圆满’,我那时候不懂,总觉得只要心怀善意、拼尽全力,就能护得住想护的人。”

青玄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跟萧秋水说,又像是在跟自己呢喃

萧青玄(林青玄)“可现在才明白,有些失去,根本由不得我们选。”

萧秋水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唐柔走之前,还笑着说‘能救朋友很开心’。他从不后悔,我们也不能一直陷在难过里。”他抬手按了按眉心,试图压下翻涌的情绪,“他想看到我们护住浣花,想看到江湖少些纷争,我们得替他走下去。”

青玄转头看他,萧秋水的眼眶也红着,却强撑着挺直脊背,像一株在风雨里不肯弯腰的树。她忽然想起唐柔递伤药时的笑容,想起他说要带她看山茶花的期待,心里的彷徨渐渐被一丝坚定取代——是啊,唐柔用性命护下的人,用遗憾没能完成的事,他们必须替他继续。

她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指尖轻轻攥紧

萧青玄(林青玄)“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让他白死。等送走老夫人,回救浣花,还要找到康出渔,为唐柔报仇。”

萧秋水点头,目光重新落向远处的密林,只是这一次,空洞里多了几分决绝。风还在吹,却不再只是带来凉意,仿佛也带着唐柔未说完的话,轻轻落在两人肩头,像是在说:“别怕,我还在陪着你们。”

上一章 021和攻略对象假扮上司夫妇。 赴山海:玄风渡最新章节 下一章 023还没见到攻略对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