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OS: “我这是又吃到豪门的瓜了?!”
场气氛十分的寂静, 坐在那里的女人手不自主抹起了眼窝, 随后直接哭诉了起来。
王淑“是我现在快疯了, 女儿还在这睡着, 我就像个坏人一样, 要剥夺她美好的家, 我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王女士彻底哭得撕心裂肺, 仿佛作为母亲, 她的指控声势浩大, 丁程鑫无所适从想要安慰。
却干扰不到身经百战的马嘉祺。
在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 马嘉祺就意识到人的演技到底可以有多么的好。
马嘉祺(小声) “三姨, 演够了吗? 这么急着离婚, 恐怕不是简单的内情吧”
丁程鑫能看到的只有马嘉祺的背面, 说的话倒是一概不知, 但大概是安慰人的, 只是女人停止哭泣后, 面色有些发白、不知所措。
紧接着王女士拿出手机, 慌忙打了个电话, 拎着包就走了……
丁程鑫疑惑的厉害, 但不好意思说什么, 想找机会离开, 于是装模作样的一步步靠近大门。
背后却传来一个声音:
马嘉祺听得够久了吧?”
丁程鑫停下脚步,双手随意地插在兜里,脸上挂着一抹敷衍的笑意。他微微偏过头,打算随便扯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应付过去。
却见大门突然打开了, 走进来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 不合身的大衣, 夸张的墨镜和黑色口罩……
以丁程鑫的直觉不是明星就是逃犯, 看样子在门口待了整个对话了。
丁程鑫OS: “诶,不对,所以不是说我?”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那位女子,床上的小姑娘竟已缓缓坐起,抬手揉了揉因疲惫而微微发涩的眼睛。她脸上带着一丝倦意,目光却清澈有神,看样子已经悄然偷听了许久。
丁程鑫难以置信的时候眼睛就会不由得乱瞟, 见马嘉祺没有任何惊讶, 那句话应该真的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丁程鑫这才发现女人是裴主任的大女儿——裴欣。
裴欣“什么时候发现的?”
马嘉祺“刚刚”
马嘉祺“三姨出去的时候你应该堵了一下吧, 发出声响, 反倒暴露了”
马嘉祺走过来不疾不徐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女孩。
马嘉祺“不过我没想到还诈出来一个不乖乖睡觉的小朋友。”
裴欣睨了一眼裴月, 那小姑娘愣了半天才红了脸, 但是又不能再躺回去, 只能揪着自己一根羊角辫子偷瞄着大人。
裴欣看着女孩畏畏缩缩的样子, 不耐烦的上前让她躺下, 然后给她掖好被子。
裴欣“我不知道你现在想干什么, 有什么想法, 但是裴月你现在马上睡觉”
裴欣(无意间看见桌上的保温杯, 脸色又黑了一个度)
“额……啊”小姑娘的声音十分奇怪, 但大概只是不服气的表现。
裴欣(转头)“医生还有这位律师, 我记得3楼有个私人休息室……”
三个人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 裴欣的脸色依旧难看, 手里还拿着那个至今没喝过一口的保温杯。
马嘉祺回去整理案子, 丁程鑫已经熬过劲儿了, 太阳穴突突的跳正准备走人, 却被叫住了。
裴欣“医院有洗洁精吗?”
#丁程鑫?
医院里常有带饭族的身影, 就算没时间洗, 也会在加热间备一边洗洗清清。
加热间实际上就是休息室里腾出来的一个小隔间, 里面也就是一个微波炉, 旁边一个水槽和两个垃圾桶。
丁程鑫看着对方拧开盖子, 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把水都倒进了水槽:
最后瓶底竟然是泡了一天的茶叶……
丁程鑫顿时皱了皱眉, 想起仅仅十几分钟的交谈
“我的母亲可太会演了, 演的她自己都信了”
但凡有常识都不会给小孩喝浓茶, 更何况, 她可是本身在制药行业, 吃喝这方面不应该更加敏感吗?
裴欣(撇了一眼)
裴欣“呵呵, 看来又崩了一次对于她的慈母人设”
丁程鑫没有在意这句话, 而是还在深度思考。
当时在裴月“睡觉”时就大胆提出离婚, 还觉得这个母亲只是急迫的想要逃离婚姻, 现在看来她完全不顾孩子的感受和想法。
裴欣“你知道她为什么敢在女儿睡觉的时候就说吗?”
裴欣用力的去搓洗杯子里面, 却没有一滴水被溅出来。丁程鑫听出对方满是嘲讽的语气, 看了一眼隔间外确定没人后, 用指戳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裴欣洗干净所有的沫子, 又洗涮了几遍才作罢。
裴欣“能不能麻烦您这两天多去看看裴月?”
裴欣接了一杯水, 带着歉意的看着对方。
丁程鑫置可否的点点头, 正好今天上午不是他的班, 最终顺走保温杯放在小女孩的房间, 便去休息室补了三个小时的觉……
霓滨初秋爱下雨, 是所有人公认的事实, 常常让人很头疼。
律师事务所里马嘉祺一个身子都伏在桌子上, 披着大衣也能看出壮硕的肩膀优越的背部。
窗户没有关, 混合着落叶被雨滴滴落的声音, 马嘉祺睡得很不安稳。
“砰——”窗户关住了, 对方忍无可忍的叫醒了马嘉祺。
“你给我起来!”
马嘉祺好不容易用左手撑起头来, 拉亮了旁边的小电灯, 就见来人扎着高马尾, 眼神如鹌鹑, 目光如炬。
马嘉祺……
她的名牌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钟曦月。
马嘉祺“大师姐, 我下次一定……”
马嘉祺站起身抹了把脸。
钟曦月“停停停, 我可不相信你的说辞。”
钟曦月和对方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 同属槐城A大的法学系二级和三级, 马嘉祺刚到律所的时候很好说话, 人又好, 迅速和同事们拉近了关系。
但工作时间简直就是个挂脸的三无人: 无情、无义、无表情, 外号拼命小马, 天天不是在处理案子, 就是在去背调的路上。
每次累死还回来整理宗卷, 同事劝都劝不进去, 钟曦月怒气高了不是一点,因为他事务所爱压榨员工的谣言愈传愈烈。
马嘉祺见对方痒痒痒的看着自己, 仿佛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
钟曦月“我们好歹也是金牌事务所, 给你配的办公室是炼丹炉吗? 还是你工位远三步的沙发烫屁股?”
对方是真怕马嘉祺没日没夜干下去暴毙了。
钟曦月从外面回来, 鞋子已经湿透了, 幸好律所在个日子泡了几十双一次性拖鞋, 紧接着保温箱里拿出两袋牛奶。
下一秒就直接毫不客气丢到对方怀里。
钟曦月“我说你那么拼命干嘛? 着急买房子娶媳妇啊? 问题你也不缺钱啊”
钟曦月“普通同行一年都接不了几个, 纷纷都干起兼职了”
钟曦月一整个瘫在工位上, 咬破一个角大口大口喝牛奶, 觉得不得劲还想再加杯果酒, 马嘉祺觉得她像海鲜区呼吸的海胆。
不过钟曦月倒也没说错, 马嘉祺家里每个公司拎出来, 哪一个不比当律师好啊。
马嘉祺“师姐你一上午就干嘛去了?”
钟曦月“别提了, 去了一趟法院, 还记得我去乡村做背调的两户人吗?”
钟曦月“就是那个原告是牛主人, 被告是妇产科医生的案子”
钟曦月“被告给原告的牛做剖腹产, 牛死了, 原告要求被告补偿牛钱”
马嘉祺……
钟曦月“这么一个案子都有不少律师争着抢着呢, 你出个门都有法律咨询, 你是真该死啊啊啊!”
钟曦月(愤愤不平的大口吃着西瓜)
马嘉祺“师姐别吃了, 搁了三天了”
钟曦月“提到这个我就生气, 你往外边卖水果那里扔一块砖头, 能砸死一大片律师”
钟曦月“我路过那里, 一看10块钱俩, 我就买了俩, 回来一看账单反悔, 收款方竟然是对面事务所”
钟曦月“再让对面挣到咱们的钱, 我就要气死了”
马嘉祺叹了口气, 打算再抢对面几个案子, 争取挣回这10块钱……
这时候又有人回来了, 还打开了大灯。
是个新实习生, 因为没拿伞, 徹彻底底的受到雨的洗礼, 一股雨味扑面而来。
“两位前辈都在呢”
见两人都不高兴, 这位实习生勾起了嘴角。
“当当当当!”
实习生拎出藏在背后的两个西瓜:
“10块钱俩买到就是赚到!”
钟曦月……
马嘉祺无语地捂住了眼睛, 因为力道有些大, 还嘶了一声。
这下是20块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