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见状,压住笑意。
“不过我相信你不是真凶。但是,你毕竟是犯罪嫌疑人嘛,如果你想要洗脱罪名的话…”
路垚看着眼前的探长,眼含笑意,嘶,怎么有种图穷匕首见的感觉。
“想洗脱吗?”
乔楚生的语气有股诱哄的味道,眼睛盯着“犯罪嫌疑人”,路垚躲闪。
“想的话,就要帮我一起找到凶手。”
“我没这个闲工夫。”
路垚果断拒绝。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站在一旁的阿斗又冒出来喊。
“阿斗啊,对路先生要客气一点。”
乔楚生在一旁唱白脸,语气愈加软了下来。
“其实我可以放你,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么诡异的案子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难道你想背着嫌疑人的身份,一直这么招摇过市吗?”
乔楚生见路垚态度有所松动,继续“添柴”。
“外边那个女记者你看见了,她可认定是你。我可以放了你,但你出去之后,她怎么写稿子,我可管不了。”
一阵沉默之后,路垚松口:“我要去案发现场。”
计划通!
——————
聂宅盥洗间。
入内,全是镜子,路垚走在前面。
“这装修风格好奇怪啊。镜子对照,这风水得多差啊。”
乔楚生接话:“还懂风水呢。”
“略知一二。”
四周镜子大都严丝合缝。
“你相信镜子里会有人钻出来?”
路垚敲了敲四周。
“不相信啊,但也没有别的更好的解释了。”
案子棘手之处就在这是一个标准的密室杀人案。案发时,无杂闲人等出入,建筑图纸也对比过,无藏人空间。
“咔嚓。”
路垚发现有一处镜子松动了。
“这儿有点意思啊。”
“发现什么了呀?”
路垚扯了扯那面镜子。
“这儿有点松动,应该是一个密道。”
“放心吧,都检查过了,后面是实心墙。”乔楚生随口说道,“这装修没粘好吧。”
路垚心中一动,后望着天花板。
“那天花板呢。”
“检查过了,离屋顶不到两寸,藏不了人。”
“三个目击证人审了吗?”
“审完了。”
“口供呢?”
“巡捕房。”
——————
巡捕房里,路垚低头看口供。
“两个保镖,一个秘书同时目击他被杀?”
路垚疑惑。
“保镖说,先看到镜子里有人拔刀杀人,等他们冲进去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了。”
“那这么个地方短短几秒,凶手也来不及藏啊。”
乔楚生猜测:“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三个人是那三个人联合串供啊?”
“有可能。”
两人往门口看,白幼宁来了。
“你怎么来了!”
路垚不满。
“嘁,跟你有关系吗?巡捕房你家开的啊?“
路垚想怼,但看了眼乔楚生,怂怂地缩回去了。
乔楚生问:“查到什么了呀?”
“那两个保镖之前欠了很多赌债,就在上个月忽然还清了。”
上个月?收买?
“保镖有问题,但何鲲也在现场啊。他跟了陈老六十几年,忠心耿耿,有口皆碑。
当年何鲲是一个打手,后来受了伤,变成废人。陈老六非但没赶他出门,还把他留在身边当了秘书。
就这份大恩大德,江湖人得记一辈子。”
忠心?恩德?那可未必。路垚心想。
“验尸报告出来了吗?”
白幼宁懵了一下:“不是被捅死的吗?”
两人都没有理她,乔楚生把文件飞给路垚,路垚浏览了一遍,不是,这报告……
“太马虎了吧。”
连血和尿都没有验。
“所有指标全都验一遍。”
路垚随手一丢,指着乔楚生:“你,再跟我去趟聂府。”
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干什么?”
“凶手在他家杀的人,作为屋主,不查没天理啊。赶紧的,备车。”
此人理直气壮地走了,乔四爷后悔了,简直给自己找了个活祖宗。
白幼宁持续懵圈:“哥,你为什么要听他使唤啊?”
乔楚生摊手:“我有的选吗?”
作者有话:乔探长:如果命苦始终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