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选择了一种最困难的作案方式。以这种智商要杀陈老六易如反掌,可他偏偏选择在聂府作案,为什么呢?”
白幼宁懵。
“说明他想把聂拖下水。”
“会不会是聂自己干的?他俩之前生意上有往来,分赃不均?”
路垚被她的猜测蠢笑了。
“你杀人选择在自己家,还当着全上海名流的面?什么智商啊你,小学毕业了吗? ”
深吸一口气,白幼宁,冷静,不能打,打了,楚生哥的案子,和我的报道都要玩儿完……
调整好情绪,白幼宁突然想到一件事,微笑着说。
“有件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好事坏事啊。”
“聂成江家的看车人,今天来了捕房,推翻了之前的供词。”
路垚一惊,不妙的感觉来了。
“什么意思?”
“就是说,您的不在场证明失效了。”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路垚急了。
“肯定是有人指使喽。大哥,您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哪。
所以啊,我劝您,还是用您那点小聪明,尽快找出点线索来。”
路垚没心情怼回去,面色凝重。
第二天一早,乔楚生听手下说路垚去验尸房了,眉毛一挑,随后慢悠悠地走向验尸房。
验尸房内,路垚正认真地观察。
“怎么了?过来自首了?”
他抬头,乔楚生站在旁边幸灾乐祸。
“自什么首?分明是有人要陷害我!”
“聂成江找了英国人,让我尽快抓你归案,你赶紧的啊,我扛不住了。”
路垚委屈。
“他们为什么针对我呀?”
“我怎么知道。当初也是他把线索引向你的。”
“难道说…”
乔楚生看路垚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一个事儿。
“那什么,验尸报告出来了。”
路垚连忙结果报告。
“刀口比心脏低两公分,斜插进右心房,一刀毙命。”
路垚看向乔楚生。
“凶手稳准狠,是个高手。”
“凶器上无指纹。”路垚单挑眉,“漂亮!死者体内有高浓度的利尿剂。他有高血压?”
“不知道啊。”
“有死者病历吗?”
“没有啊。”
一问三不知,路垚着急上火:“什么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查啊!”
“态度。”
乔楚生作势准备拿枪,路垚瞬间老实。
“他体内居然还有莨菪碱跟阿托品。”
“那是什么?”
“草药中提炼的麻醉剂,吸入后会四肢僵硬,反应放慢。看来凶手动手之前,做了很充分的准备啊,从他身边的人开始查吧。”
乔楚生点头,又见路垚从显微镜下抽出一块手表,一本正经地说:
“这块表也有问题。”
“表有什么问题?”
“这个呢是镶钻款的宝玑陀飞轮,原本镶嵌的应该都是钻石,但是这个表被人换成了不值钱的水晶,价格差几十倍呢。”
乔楚生叹口气。
“江湖人嘛,很正常。想装阔,手头又紧。”
“找人帮我订几块镜子。”
“做镜子干什么?”
路垚从西装外套内拿出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一个特殊的镜子装置。
“就按这个图做。”
乔楚生令手下以最快速度找人做好之后,按路垚要求将放着着大玻璃的木架放到了办公室。
路垚敲了敲玻璃:“这块玻璃完好无损,检查一下。”
白幼宁上前敲击,检查无误,点头离开。
路垚将玻璃上的纸放下,盖住。
“再检查一遍。”
白幼宁四处敲击,没问题。
“来吧。”
“可我还缺一个帮手~”
乔楚生扬头:“赶紧的吧。”
两人绕到镜子后面,路垚欠身探头: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话毕,玻璃前蒙的纸猝然被一只手捅破!
嗯?!!
白幼宁错愕不已:“这?”
“别急,还没完呢。”
路垚微微一笑,把手收回,白幼宁伸手,发现玻璃还在,并且完好无损,只有纸破了一个洞。
“这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