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戏法而已。”
路垚得意一笑。
“这块玻璃呢可以上下移动，在镜子后面掏个洞，然后手就可以伸出去，之后再把前面的镜子归位，看起来就像是原来，完整的一块。”
白幼宁懂了原理，但是还有一点：“乐视我没看见你归位啊？”
“因为我有个帮手啊。”
路垚转头望向乔楚生，扬唇：“乔探长，辛苦你了～”
乔探长没接茬，手搭着腰带走过去：
“可是，现场我没发现任何特殊装置。”
“起初，我听说镜子当中有手伸出来，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后来去了现场，我发现这个方法行不通，但原理肯定差不多。
第一嘛，就是障眼法；第二，现场肯定有个托。”
乔楚生低眉凝思：“现场有三个人。”
“不都已经审过了吗？”
“一定有被忽略的细节。”路垚看向乔楚生， “这三个人，得重审。”
审讯室内，阿龙急头白脸：“我都跟你们讲了多少遍了，多少遍了！我当时就在门口啊！”
“你没看到他是怎么消失的？”
“你问我？那我问谁去啊！那个地方有个转角，等我们冲进去的时候，人早就没有了。”
路垚敏锐地发现不对，追问：
“有转角，你们怎么看见凶手刺杀陈秋生的？”
“镜子。”
阿龙和阿虎都提到这个。
阿虎：“那个屋里全是镜子，虽然我们被转角挡住了，可是通过天花板是镜子，我们还是看得到。”
“你们冲进去之前，盲区有多长时间？”
“其实也没有盲区，虽然我和阿龙在后面，可是何鲲在前面，他能够看到。”
何鲲不像那两个保镖一样慌张，反而很镇静：
“没错，我亲眼看见，老大对面的镜子里伸出一只手捅了老大，然后又缩了回去。”
让路垚感觉有意思的是，那两个保镖都提到何鲲冷静……
轮番提审三人让路垚有些疲惫了，打了个哈欠。
“要不你歇会儿，我来。”
乔楚生看向路垚。
路垚微愣。
“加油！”
随即离开。
乔楚生给何鲲递烟，何鲲没接，见路垚走了但还没放人，心生不满。
“什么意思啊，四哥。”
“放心吧，例行公事，问完就放人了。”
“你们怀疑是我们杀了老大？”
乔楚生没回答，拉家常一样说：
“陈老六那么抠儿，动辄打骂兄弟，办事也不讲规矩，身边贴心的弟兄都走光了……”
何鲲怒道：“我要杀他的话，我用等到现在吗？”
“杀了他，你不就可以上位了吗？”
何鲲反问：“杀了白老大你也能上位，你会怎么做吗？”
乔楚生把烟收了，疾言厉色：
“聂成江跟你有联系吗？”
“我联系他干嘛？”
“可我听说你最近买了一栋房子，在法租界，装修很豪华啊……”
——————
“说吧，赌债怎么还上的啊。”
乔楚生笑眯眯地对阿龙说。
“赌狗赢来的。”
乔楚生不置可否：“哪一场，哪一只，押多少，赢多少？”
阿龙嘿嘿一笑，低声说：“四哥，我们这种人来钱，不，不方便讲的了，你晓得。你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是干吗了？”
乔楚生往后靠了靠。
“陈老六死了，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如果不交代清楚的话，谁也别想走。”
说完，乔楚生便起身离开。
“不是，四哥，四哥！”
阿龙慌了，旁边的阿斗已经开始拿起鞭子，抽了两下……
“说，说，我说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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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生得到答案，大步流星地走向站在走廊上的路垚。
“招了吗？”
路垚转身问，走廊窗户漏进来的阳光照在他的背后。
“陈老六的表上面的钻石被换成水晶，然后拿去卖了，还了赌债。”
“杀人承认了吗？”
“你觉得他们仨，谁的嫌疑最大啊？”
“何秘书。”
“为什么？”
“他虽然不是凶手，但是，肯定是同伙。”
“那凶手是谁呢？”
路垚神秘一笑：“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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