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本应该万籁俱寂，但这个路口每天都很热闹。
新来的住户被吵醒了，打开窗户往下看，原来是一群女工下班了，在等电车准备回家。
“你看看你的手表，现在几点了？”
“已经十一点多了。”
“车子来了，车子来了！走走走。”
女工们排队上了车。今天的下班时间拖得太晚，工资也拖着不发，打工人的怨气都凝成实体了。
闲聊间，电车“况且况且”地开动了。
“滋—”
四周的灯灭了，电车也停了。
女工们四下望去，黑黢黢的电车外慢慢腾升起淡黄色是雾气。
雾气渐浓，女工们越来越紧张，恐惧在车内蔓延。
有一名胆子大的女工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车尾的车窗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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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垚坐在餐桌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
今早，路垚睡了个美美的觉，心情大好。
正哼着歌做早饭，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路垚对着这人没什么好脸色。
见此，白幼宁先是给他道歉，说自己当时没想到会害他失业。
本来听了道歉的路垚已经消气了，可这女人好死不死地补充说，她写的都是事实。
路垚：……
有人进屋，两人同时望去，就看见路垚的新室友走进来。
今早他好像很早就出门了。
“楚生哥！”白幼宁打了个招呼，“下班回来？”
乔楚生坐下，又是挂着熟悉的笑盯着路垚。
“没有下班，我是来找他的。”
白幼宁一听，想起来了，她来这里是为了给路垚说这个案子。
“路先生，有个案子需要你帮个忙。”
“对不起，没空。”
“这么忙吗？”
“我得出去找工作啊。”
“我付钱的。”
这人怎么不依不饶的。
“我想找一份正经工作……”
乔楚生慢悠悠地说：“二十大洋呢。”
嗯？路垚凑近：
“怎么结？”
“破案就结，一天破了你就赚大发了！”
路垚想了想，加码。
“每天三块大洋 。”
“那不行，你拖一个月，我得付九十呢。”
一听，路垚激动，看来有的商量。
“你放心，十天之内，我一定结案！”
路垚斩钉截铁说。
白幼宁见他说的这么自信，问：
“大哥，现场您都还没去呢，哪儿来的信心啊？”
据她所知，这次案件可不一般呢……
白幼宁咬了一口刚刚从路垚盘子里偷的面包，嗯～味道不错。
“破不了这钱也照结。否则，你们爱找谁找谁。”
路垚说完，看见白幼宁偷了面包，忙去把它抢回来，两人这就闹了起来，乔楚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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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岔路口上，路垚和乔楚生并肩走在路上，边走乔楚生边介绍案情。
“昨晚凌晨，一辆满载纺织厂女工的电车就在这个路口，连车带人离奇失踪了。
我们老爷子在这个电车公司有股份，这案子必须得快点破。”
路垚转头，看着乔楚生愁眉苦脸的样子，这人……看了一会儿，又收回目光。
乔楚生没注意，继续道：
“如果乘客找不到的话，公司得赔很多钱。”
乔楚生转头，看向路垚，对视一眼，又双双移开目光。
从进入这个街道，路垚就闻到一股味儿。
“什么味儿啊，也不像炮仗，熏死了。”
路垚仔细闻，皱眉想着这到底是什么味道。
不多时，两人走到了人群后面。
这个路口平时就是交通要道，现在发生了案子，一生爱吃瓜的国人围在这儿堵得水泄不通。
路垚站在人群外，疑惑：
“前面是钟楼，三面都是居民楼，怎么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
前面一大姐听到，热心地回头解答：
“昨晚这里起了大雾，什么都看不清。”
“你怎么知道的？”乔探长问。
“我就住在那栋楼上，昨晚我听到电车开到一半，就停下了。
等我打开窗户，就发现外面什么都看不清，还有各种怪声音，叮叮咣咣和野兽的嚎叫声。吓死人了。
后来雾散了，那辆电车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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