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成江看了今日的报纸,气得一口气没上来,现在躺在床上喝药。
但凡写报纸的人动脑子想想,也知道他不可能在自己家里杀人,更别提还是在他举办宴会的时候。
他现在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心脏病让他时日无多。
“怎么了,这是?”
乔楚生和路垚进屋。屋内弥漫着苦闷的中药味。
“报纸上瞎写,聂老先生看了后,气得心脏病发,差点没抢救过来。”
医生回话。
“写什么了?”
乔楚生好奇。
“还不是说,聂老先生以前和陈老六那点事,都是无凭无据,捕风捉影。”
路垚将房间逛了一圈,才回到乔楚生身边。
“他俩要过节吗?”
路垚问。
“聂先生这个新宅啊,以前是个村子,他呢,花钱委托陈老六办拆迁。
后来听说还死了人,报纸上说这是报应。”
听到“报应”这两个字,聂成江又被气到了,躺在床上大喘气。
“当时,你是第一个到现场的是吧。”
路垚没理会这些,而是询问道。
医生微胖,面相看上去老实敦厚。
“是啊,那保镖啊,满楼里喊救命,我是第一个到二楼的。
当时陈老六已经躺在地下,脉搏没有了,我一看赶紧把他刀拔出来,捂住伤口,给他做胸口摁压。
可是呢,还是无力回天了。”
路垚心下有了判断,鬼鬼祟祟地看乔楚生一眼,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眼珠马上转到另一边。
“哥。”
乔楚生看路垚贱兮兮地笑着把医生搂到一边,偷偷摸摸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戴这个是,是……”
“聂老先生送的。”
医生顺着路垚的力把表漏出来。
“那你在哪儿学的医啊?”
“哈佛。”
“那这个当家庭医生呢,收入怎么样?”
路垚搓了搓三根指母,看起来掉钱眼儿里了。乔楚生叹气。
“还可以吧。没大医院多,好在呢,人比较清闲。”
“哥,我也是学医的,以后有什么好的门路,推荐一下兄弟呗。”
乔楚生无奈,可这人的财迷样……他勾唇,还挺好玩儿。
问完话,他俩也就走了。
在聂宅外,路垚不服气似的:
“你说他一个家庭医生,凭什么戴这么贵的表?我一个股票投资经理,我都没戴这么贵的表!
你要不赶紧把他抓了,表我带回去研究一下。”
眼前的人像撒娇似的耍无赖,乔楚生哭笑不得。
“你能不能专心点啊。我这陪着你跑前跑后的,你跟个家庭医生在这儿聊手表,到底有没有发现。”
“有啊!”
乔楚生眼前一亮,路垚继续说道。
“拆迁有油水吗?”
乔楚生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答。
“那得看拆哪儿了。这个村子肯定没多少钱,不过这个宅子倒是很值钱的,德国人监工设计,在上海也算顶级豪宅了。”
路垚低头,认真道。
“我需要一切有关于拆迁的资料。”
“村子都拆了,去哪儿给你整资料去。”
“你不是探长吗?怎么这点事也办不了?”
路垚此人非常擅长得寸进尺,或者说恃“宠”而骄,好家伙,现在的气焰嚣张得很,得灭一灭。
“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
不轻不重的两句话,路垚一听,小样的,威胁是吧?
“行,那你现在就把我抓起来。”
路垚眼睛一闭,两手成拳做手铐状往乔探长那儿伸。
“抓!抓抓抓!”
乔楚生能怎么办?能拿他怎么办?没办法,祖宗啊。
晚上,路垚在公寓里休息,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白幼宁站在门外。
“你来干嘛?”
白幼宁没回答,打量起路垚的公寓。
“这公寓不错嘛。租金贵不贵?”
路垚没接话:“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白幼宁嗤笑一声,没计较路垚不回答她的话,抬脚进门:“当然。你要的消息,我都打听到了。”
乔楚生没来,不过路垚也没在意。
“这么快?”
“我是个记者,小事一桩嘛。
当时陈老六负责拆迁,大部分村民都已经被迫离开,只剩一个孤寡老太太,给多少钱都不肯搬。
后来陈老六一气之下,半夜往老太太家里扔鞭炮,老太太吓得当场心脏病发作,一命呜呼。”
“这种事业应该起诉吧。”
白幼宁叹气。
“家人都没在她身边,就连收尸的时候都没有人来。
话说,你为什么认定这件事跟拆迁有关?”
作者有话说:小小提醒,前期是大量原著内容噢,改动主要在后期嗷😘而且是慢节奏,所以比较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