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季节的声音,夏天是喧嚣的炽热,蝉呜和风呼过卷起的沙土,带动离母的落叶,燥热和吵闹,也会经常觉得烦人,这时做什么都像是伴随着心悸的燥动。
外祖父不再拦着我了,我可以去看看海,傍晚正是下海的好时候,温度不再像早上那般炎热,而海边则是凉爽的清风,水浸过膝盖,向它的深处走去,淹没了蝉鸣,让我回想起那些无奈的被动,那蜉蝣穿透溪水,被风带来的只是一副将灵魂献于家乡的躯壳
热闹的夏天,风也豪放,我似乎也受到了影响,我的梦里出现了平静中一时的狂,那时以乎不在乎什么命,旁人对我的印象始终带着“腼腆内向”,不会掀起什么风浪。村里的孩子却愈发猖狂,不太待见我,对此,我会在背地里偷偷的咒骂,心里似乎才能平衡一点,如今才有体会,原来软弱也会成为众矢之的,我一开始会稍微观察一下别人与人相处的细节,更多的是自然自信,这与我揉衣角和无处安放的手显得别扭多了,但我做不到,他们的底气是从哪来的?是他们的家庭,也许……他们是不会吃家庭带来的苦,连同那对我不公平的娇气班委,我厌恶他们的丑恶嘴脸,却有时也羡慕,她们对社会和生活充满了希望,但无法共情家庭不和睦的情绪,从来都不会去直视父母的问题,这样的痛,从未体会到
我不想哭,我真的哭够了,泪灼伤了我的眼框,却依然无人在意,得不偿失,我要的爱是从未存在的,就像树来说,蝉只是过客,不论怎么歌唱都会成为噪音,树有阳光的照耀,又有雨水的滋润,它只是一个木头而已,自不会记得蝉对它的爱慕和依赖,它也从不在意,这样的关系,却让聆听者处于被动。
蝉鸣亦可伴随风,风亦可卷落叶;树木亦可载麻雀,麻雀亦可奏“长鸣”
夏天哪有这么多的烦心事呢,虽然其他什么时候也不见少,它就是用炽热去融化的,蝉走了,树不会去追,但下一只蝉会停在树上,没有人会去记挂怀念,只是还没遇到下一棵树罢了
海也同理,浪从未没有循环,只是一波又一波扑向了礁石
真到那时,飞鸟不会回头,蝉鸣不会停留,一切的回忆会存封到什么地方,是否又会周而复始,如果的话,它们是不是会更加自由的呢?即使挣脱了困住自己的回忆或枷锁,身上的伤会时刻提醒它曾被困住,有时却并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有时候就算是做错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是愧对后悔,成了犹豫的原因,这是无法避免的
海平面上划过轰鸣的船只,对海另一头的好奇心和自己“一定要知道的”情绪变成质疑自己的原因,这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真的去看到了海的另一边,不如自己所想象那样是别有风味的孤岛,还是脏乱的沙滩和叶子,那时会明白,有些东西存在的意义,只是为博得一个不那么顺畅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