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昌河分开后,赵亦然直接跟着卦象的提示走,这次的卦象提示,要是操作得当,不仅有功德,对许多人来说,都会有惊喜。
赵亦然直接用真气御剑飞行,不过半日就到了。
宁惹阎罗,莫触唐门。
江湖上三大世家,江南霹雳堂善使火器,性格豪放,在武林之中威望很高。
老字号温家独步天下,行事低调,在江湖上很少行走,这两家虽然实力雄厚,江湖中人对其极为敬重。
而唐门则不一样,世人敬他,却也畏他。因为唐门之人行事狠,做事绝,且难防难躲,常人避之而不及,更何况她是来杀人的,所以她打算偷溜的进去。
近日唐门小辈中的第一天才唐怜月去往了最北面的城,而其他人有几个在前些时日的试毒大会受了些伤,没人能发现她。
唐门密室。
里面绑了几个人,一个用黑衣把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正对那几个人做着什么。
“把这药给他们灌下去。”黑衣人嘶哑的声音传出。
听闻此话,角落里又有一个紫衣人接过那个包裹的严实的人手中的碗。
赵亦然戴着面具,就是这时进来了。
“是谁?”紫衣人警惕的挡在黑衣人面前,“何人胆敢擅闯我唐门。”
赵亦然没说话,直接一挥手,所有人受伤了。
她一把打晕了黑衣人,毁了里面的药物,带着人转身就走。
——
蛛巢之中,大家长光着上身,上面扎满了银针,虽然乍一看有些惨烈,但大家长的脸色却比白日时要好了许多,他沉声道:“你今日便要对我用移魂大法?”
“今日怕是不行了,大家长你方才经过一场大战,精神上极为虚弱,而移魂大法则极为耗损使用者和被使用者双方的精神力,若此时强行用移魂大法,怕是你我的小命都保不住了。”白鹤淮缓缓摇头,嘴上说着话,手却不停的制作的药物,今日大家长收到一只信鸽后就让她多做些封印内力的药,无忧散和混元一气丹一个用来封一个用来解,是她从古籍中看到的,没办法,为了她爹,上了这条船就下不去了,只能干活了。
大家长轻叹一声:“罢了,那便再等一日。”
“今日您且安心歇息,既这蛛巢如您所言固若金汤,便无需多虑。”白鹤淮温声说着,为大家长点上安神香,“睡一觉便好。”
大家长颔首闭目,转瞬便鼾声低起。白鹤淮亦觉倦意翻涌,行礼后推门而出。走道空荡无遮,她心中疑窦丛生——往日大家长身侧杀手环伺,为何入了蛛巢,却只留她二人?莫非是大家长察觉蛛影有内奸,已不再信任旁人?
“做大家长真累啊。”白鹤淮无奈地耸了耸肩,走出那过道,来到了回廊边,看着那空中的月亮,伸了个懒腰,“今天的月亮好美啊。”
“是啊,今日月色的确很美。”一个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在白鹤淮身边响起。
白鹤淮浑身汗毛倒竖,下意识点足后退。那戴斗笠的人影手中寒光乍现,一柄匕首直飞而来。“该死!”她挥出银针格挡,银针虽碎,却也让匕首擦着鬓角偏开。她正要呼救,斗笠人已闪至身前,一掌拍向她的胸口。
白鹤淮足尖点地,身形化作虚影,瞬间退到一丈之外。斗笠人一掌落空,愣了瞬便跃身取回匕首,声音带着探究:“鬼踪步,这是暗河苏家的武功。”
“你看错了,不过是随便躲躲。”白鹤淮擦去额汗,反手甩出三根银针。可斗笠人竟用出与她如出一辙的身法,轻松避开,银针尽数钉在木栏上。“苏家三针引线,天字杀手都未必能掌握。”斗笠人的语气依旧平淡。
白鹤淮趁机绕到其身后,沉声道:“别乱动,再动就杀了你!”
“我本就动不了,你再补一针,我便没命了。”斗笠人语气坦然。白鹤淮冷笑:“谁知道你有什么诡计!来人——”
话音未落,斗笠人突然冲向她。白鹤淮急拉天蚕丝线,却发现丝线已寸寸崩裂。她惊觉匕首正旋转着袭来,原来对方双手被缚,仍能挥刀。“虽对你好奇,但还是杀了稳妥。”斗笠人握刀逼近。
白鹤淮心念电转,想起房中的木鸟,转身便往大家长的房间狂奔。斗笠人匕首直刺其后背。她拼尽全力纵身躲闪,地板被匕首劈出个大窟窿。眼看离房门只剩十步,斗笠人却已挡在她身前,缓缓举起了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啪”的一声脆响,斗笠人头上的斗笠骤然被劈成两半,飞散到两侧。一张年轻却桀骜的脸庞露了出来。
“是你!”白鹤淮惊声叫道。
斗笠人——苏昌河,眼角往后一瞥,看到了那个手持雨伞的身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语气随意:“你来了啊。”
苏暮雨握着伞,伞尖稳稳抵在苏昌河的后心,声音冷冽:“是谁把你带进来的?”
苏昌河手中的匕首轻轻转了个圈,笑道:“蛛影里的人都是你亲自选的,个个对你绝对忠诚,你难道不信他们?”
“我只信结果。”苏暮雨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白鹤淮,眉头微微蹙起,他虽然知道蛛影拦不住现在的苏昌河,但是让他犹如无人之境来去自如什么都没有察觉到,那就是有问题。
白鹤淮勉强撑着身子站起,缓缓退到大家长的房门口。
“你不该怀疑他们的,他们一直都忠于你,只是你犯了个错。”苏昌河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
“什么错?”苏暮雨追问。
“他们忠于你,可不代表忠于大家长。”苏昌河突然转身,手中的匕首直划向苏暮雨,“若他们觉得你的选择错了,会不会帮你‘走回正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