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内心抑制不住的欣喜，表面强装镇定。
宋亚轩那么费用...
丁程鑫我这次就是来跟你说这件事的。
丁程鑫费用比较昂贵，你家里的情况，我也知道...
宋亚轩嗯……
宋亚轩垂下了脑袋，有点想逃避这个话题。
但他是想去的，非常非常想去。
丁程鑫需要我跟你家里人沟通一下吗?
闻言，宋亚轩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一样，连忙说。
宋亚轩不用，老师，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
丁程鑫你现在脚也这样了，还怎么解决?
丁程鑫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丁程鑫你没有家里人的支持，这条路是进行不下去的。
丁程鑫科研的器材，资源，还有教学，每一步，都需要钱。
宋亚轩……我
我在门口听了半天，推门进来。
望晴这个钱我来给就好了。
这句话让两个人都变得沉默。
宋亚轩有点急躁，他看着我，眼睛有些湿润。
宋亚轩我自己想办法。
宋亚轩你还要去上学，哪有那么多时间...
宋亚轩而且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家里……
望晴好了。
望晴先把苹果吃了，我切好了，你俩一人一半。
丁程鑫……
丁程鑫似乎没想到我说话像大人，诧异地盯着我，但还是礼貌接过我手里的苹果。
望晴您直接说，多少钱吧。
望晴我心里有个数。
丁程鑫七万八。
望晴……
宋亚轩……
听到这个数目，我和宋亚轩同时沉默了。
是我太高看自己，低估他们了。
七万八，以我和他的消费水平，可以让我和宋亚轩两人在这个城市生活三年。
这笔天文数字，可以压垮一个在读的高中生。
我胸口闷的紧，我瞧着宋亚轩，他跟蔫儿了似的，似乎想要放弃。
宋亚轩我知道了老师。
宋亚轩等我有结果了，我联系您，在报名之前。
丁程鑫好。
丁程鑫报名日期截止下个星期四，五天时间，你想好了跟我说，我们也不强求，不参与这个班级，也可以走科研的路，只是这次机会珍贵，只要你获奖，以后这条路就好走一些。
丁程鑫我先走了，下午还有会议，你安心养病。
宋亚轩谢谢老师，再见。
……
丁程鑫绕过我出了房门，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没怎么注意，只是屹立在那里，像是被人泼了冷水般，刺痛。
我把书包放下，坐在宋亚轩的床边，抚摸着他的脑袋。他闭着眼，感受我掌心的温度。
他似乎隐忍着泪水，才紧闭双眼。
我的心如同被针刺痛。
原来大城市这么难渡，一切的消费都高。更别说在北京和上海，我和宋亚轩两个人去，就会变成死局。
原来这条路是这样的难走。
我早就放弃我的美术生涯了，只希望宋亚轩能好过一些，哪怕一点点。
我看着余额里的几千块，心尘落在谷底。下个星期我要按时给我妈打钱，那个时候，我又会回到分文不剩的日子。就这样，反复循环，我的一生都在还债的路上，而宋亚轩靠游戏微薄的收入，除了生活，根本无法支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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