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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缕缕的疲累充斥四肢百骸，眼下是浅淡的淤黑，纤指抵住酸胀的太阳穴，菟泠默默无言，瞌眸休憩。
第四次展演，也是节目录制前的最后一次展演。
台上的双高胎正在排练，菟泠过来帮忙，不过此刻的她俨然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想想也是，跨团帮忙助演，光背词一项任务就够折磨人了，更何况说心理压力。
靠在台侧无人角落的菟泠轻轻呼出口气，低头看了眼被圆珠笔涂涂改改、标满印记的剧本，愁容满面。
焦虑，她很焦虑，虽然本子的最终版本已经定下来，而且前三次展演的内投排名也算不错，但她就是感觉心里没底。
节目录到第五期，他们队呈现的前两个作品票数实在高得令人瞩目。
回来以后菟泠有跟雷淞然和张呈做过复盘，为什么得票率高，究其原因，无非就是在有限并且完整的故事线内做到极致的人物反转，最大程度的调动观众的情绪。
但抓瞎的就是，他们现在无法判断观众是否看腻了这套，因为场内场外信息是不同步的，每次参与录制的现场观众可能是随机的，到时候网播的时候所有人肯定是全程观看。
老套路固然好用，但菟泠总觉得这是个难做的选择题——口碑票数二选一。
好似是专门针对他们的困境，只是现在想这些也没用，终稿已经定下来，离正式录制也只剩三天了。
……
王男泠泠快到你了
一直在另一头悄悄注视的王男绕过来提醒菟泠准备上台。
因为超负荷工作而稍显凶的脸色骤然缓和，菟泠弯起眼睛，甜甜的冲人讲：
菟泠好，谢谢囡囡
*
展演结束已经将近凌晨一点，前面排练完的同事早就下班，还有一部分人要留下来统筹票数，稍后要在大群里发第四次展演排名。
菟泠跟人打了招呼，准备返回创排室拎包走人，只是还没走两步就被拦住：
高越泠，呃…
高越菟泠
欲言又止，长长的刘海垂下来遮住眉眼，菟泠看不清他的神情。
要喊泠泠就喊呗，叫一半又停住真好容易让人误会啊喂。
菟泠怎么了？
菟泠抿抿唇，后退两步，不动声色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高越这么晚了，要不，要不我，送你回去？
一字一顿，简简单单一句话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
不同往日的咋呼，高越鲜少露出这么拧巴害羞的少年模样。
菟泠不用了
话音刚落，高越猛然凑近越过安全距离，亮晶晶的眼睛里闪着不解，动作又强势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来。
菟泠停
菟泠撩了把头发，清艳的面容冷下来：
菟泠第一因为我们不熟，其次我不需要，最后我对你没意思
干脆利落，直截了当。
菟泠在感情这方面总是异常的冷静，或许是之前吃过亏，又或者是不想处理麻烦事儿，总而言之，不管此刻对面站的是谁，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能怪她，谁让高越的心思太明显，又正好撞她枪口上。
高越目光下视，睫毛像米色的鹅翅歇在瘦削的面颊上，好不委屈，不知道为什么，菟泠总感觉对方有一双无形的狗耳朵耷拉了下来。
高越拒绝就拒绝，我又不是没被拒绝过
无所谓的耸耸肩，情窦初开的大男孩又变回了舞台上那个调皮捣蛋的高越。
高越这么晚了真的不安全，我开车，呃，如果你不想坐，想走路的话我也陪你，在后面跟着你都行，反正我一定要陪着你，不看到你回家我不放心
一天的疲惫混合着烦闷和那点没有来的无奈堵在心头。
菟泠不耐的抬眸跟他对视，却见他的目光坚定又赤诚。
菟泠我算是败给你了
菟泠你爱送就送，我要坐车，谁要跟你压马路
破罐子破摔般的说。
虽然菟泠脸上还是写着不悦，但言语间浓重的妥协意味足以让高越开心的跳起来。
高越好的好的，你，我，我车钥匙
菟泠急啥，我包还没拿，在对面那栋楼，你等我
话罢她扭头就走。
高越泠泠我听到喽，等你哦
好他妈烦。
死高越总是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要干嘛，你表白还是我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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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不师有个很想写的情节还没写到，等我睡醒接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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