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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杯茶,掀了侯府的桌

快穿:死对头他怎么阴魂不散

卯时三刻,雾浓得能掐出水。我端着茶盘,像端着自己的头,一步一稳往正院走。月白裙角扫过湿青石,凉意顺着踝骨往上爬,在膝盖处打了个结——那里还留着昨夜的青紫,轻轻一碰就疼,疼得清醒。

青梧跟在后面,呼吸声比猫还轻。我数着心跳,咚、咚、咚,每一下都撞在瓷盏边缘,像催更鼓,也像催命。

垂花门下,铜环泛着冷光。我屈指尖推开,门轴“吱呀”一声,仿佛替我叫阵。正厅里,萧景珩蟒袍加身,金线闪得像刀;苏婉柔倚在软榻,帕子掩唇,眼尾挑成一把钩子,专等我出血。

我跪,茶举过眉。茶汤轻晃,映出我低垂的睫——扇形阴影遮了眼,也藏住火。左手托底,右手扶柄,角度四十五,稳得纹丝不动。这是昨夜在破镜前练了七遍的成果,每一个指节都记得分寸。

就在瓷沿将碰他指尖的一瞬,我腕子轻颤。盏沿擦过萧景珩指腹,热茶溅出两滴,正落在他虎口,烫出一片红。

“哎呀——”苏婉柔的咳声适时响起,碎玉似的,“姐姐这手,比昨日还不稳。昨夜我替你在佛前烧香,母亲托梦说——偏院那箱旧衣动不得,沾了活人气,晦气。”

我抬眼,目光先掠过萧景珩被烫红的指背,再滑到苏婉柔脸上,声音放得极轻:“二妹妹梦倒灵醒。前日我替夫人整理旧衣,见霞帔被虫蛀了三个洞,里衬金线都糟了。连夜补了七日,昨日才送进祠堂。若夫人泉下有知,见自己穿了十年的衣裳重光,该是要笑的。”

我叩首,额触青石,凉得沁人心脾:“倒是有些姐妹,母亲走后三年,初一称病躲懒二十八次。夫人若真托梦,怕也是为这些事伤心。”

正厅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苏婉柔的帕子绞成麻花,指节泛白:“你血口喷人!”

我抽出半页纸,轻轻搁在茶盘:“昨日问祠堂张妈妈要的。二妹妹三年来,只在头七去过一次祠堂。上月供果被猫叼,你的丫鬟小桃说——替你收了。”

萧景珩扫过纸页,眉峰拧成结。苏婉柔脸色青红乱转,突然抓起案上茶盏朝我砸来。瓷片擦过我耳际,一缕断发飘然落地,像黑夜漏下的影子。

“够了!”萧景珩拍案,茶沫四溅,“成何体统!”他转向我,语气缓了两分,“你方才说管家贪墨,怎么回事?”

我等的就是这句。

账册从怀里取出,还带着体温。我翻开,指尖点在“八月,偏院药材银二十两,实支五两”那行,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上个月老仆周伯咳血,我去库房求药,赵婶说例银早被扣了。青梧用半块桂花糕,换来厨房流水。”

我抬眼,目光扫过厅中仆妇,声音放软,却像薄刃:“还有李嬷嬷,去年冬天她儿子病重,求管家预支月钱,管家说‘贱仆也配谈钱’。后来孩子烧到说胡话……李嬷嬷,你进来。”

灰布衫妇人被青梧扶进来,扑通跪下,嗓音嘶哑:“回侯爷,要不是苏姑娘前日塞给我二十文,我家妞妞早……”她泣不成声,额头抵地,咚一声,像敲在众人心口。

萧景珩脸色黑得吓人:“查!把这几年的账都翻出来!”

王嬷嬷被拖下去时,指甲在青砖上刮出五道白痕,像五根断命的爪。

阳光穿过葡萄架,落在我肩头,碎金般跳动。我挺直脊背,接受四面八方的打量——有惊,有惧,也有暗藏的敬。这一刻,我知道自己赌赢了半步。

西角凉亭里,凌澈抱臂而立,玄衣与夜色融为一体。他望着我,指间摩挲那枚前朝密探的玉牌,眸色深得像井。我遥遥与他对视,唇角微弯——别急,下一个轮到你。

——

夜深,偏院烛火熬到三更。

金线在指尖穿梭,像一泓细流,把白日的喧嚣缝进静寂。我绣的是缠枝莲,每三针藏一针反钩,暗纹连成“苏”字——我要让某些人知道,绣绷也能勒喉。

窗外忽有风卷,灯焰猛地一抖。

黑影闪入,冷香先至。凌澈立在案前,掌心按住我持针的手,金线瞬间刺破他皮肤,血珠滚落,在莲瓣上晕开一朵小红花。

“你到底要什么?”他低哑的声音混着夜露,像锈刀擦过石。

我抬眼,望进他眸底:“要活着,要真相,要那些踩过我的人——跪下来道歉。”

声音轻,却烫得惊人,“包括你,凌大人。你欠我苏家一条命。”

血珠顺着香囊往下滴,啪,啪,像更鼓,也像心跳。

他松手,转身时斗篷扫过桌案,带起一阵风,账册被吹开一页——“苏氏庶女证词”六个字,在灯下泛着冷光。

我望着那页纸,指尖抚过香囊上的血花,轻轻笑出声。

夜很黑,灯很暗,可我知道,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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