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浆眼底那片猩红，让冰美式都愣住了。
这眼神……太陌生了。
不像豆浆，倒像是……
“有意思。”冰美式突然笑起来，“你也被逼疯了吗？”
豆浆——或者说此刻占据主导的黑加仑——松开手，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疯？”他扯了扯领带，笑容危险，“这才叫疯。”
他一把将冰美式从地上拉起来，抵在墙上。
“你不是喜欢玩吗？”黑加仑贴在他耳边，声音低沉，“我陪你玩。”
冰美式心跳漏了一拍。
这种感觉……太刺激了。
比跟那个只会说“对不起”的软弱主人格对峙有意思多了。
“怎么玩？”他挑眉。
黑加仑的手指划过他的脖颈，停留在锁骨：
“规则很简单。”
“谁能掌控这具身体，谁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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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牛奶主人格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卧室地上。
浑身酸痛。
“浆子哥？”他小声喊着，声音带着哭腔。
没人回应。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卧室，发现豆浆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举止优雅，却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醒了？”豆浆抬眼看他，眼神平静无波。
牛奶愣在原地。
这个眼神……好陌生。
“浆子哥……你没事吧？”
豆浆放下刀叉，走到他面前。
“有事。”他捏起牛奶的下巴，“你的另一个人格，昨晚很不乖。”
牛奶脸色一白：“对不起……我……”
“不用道歉。”豆浆打断他，“我很喜欢。”
牛奶彻底懵了。
喜欢？
浆子哥喜欢……那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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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牛奶都处在恍惚状态。
豆浆变得很奇怪。
时而温柔体贴，像从前那个浆子哥。
时而冰冷强势，像变了个人。
更可怕的是……
牛奶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
偶尔，会闪过冰美式嘲弄的笑容。
“看什么看？”镜中人突然开口，“你的浆子哥，现在更喜欢我。”
牛奶吓得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
“滚开……”他抱着头哭喊，“从我身体里滚出去！”
镜中的冰美式笑得更加猖狂：
“该滚的是你，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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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豆浆站在阳台上。
不，现在是黑加仑。
他享受着夜风，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
这种不受约束的感觉，真好。
‘你会吓到他的。’脑海里响起豆浆主人格微弱的声音。
黑加仑嗤笑：“心疼了？”
‘放过他吧……’
“放过他？”黑加仑眼神一冷，“那谁放过我？”
他转身走进卧室。
牛奶缩在床角，已经哭累了睡着了。
脸上还挂着泪痕。
黑加仑站在床边看了很久。
突然，牛奶睁开眼。
是冰美式。
“看够了？”他慵懒地支起身子。
黑加仑俯身，撑在他上方：
“你说……如果我们同时出现，会怎样？”
冰美式挑眉：“试试？”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笑了。
那笑容，疯狂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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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史来汇报工作。
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
豆浆坐在办公桌后，牛奶坐在他腿上。
两人正在……喂葡萄。
“浆总……”小史硬着头皮开口，“这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
豆浆——黑加仑——头都没抬：“放着。”
小史放下文件，忍不住多看了牛奶一眼。
这一看，差点吓出声。
牛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又戏谑。
这根本不是平时那个温柔的牛奶老师！
“看什么？”牛奶——冰美式——开口，“没见过情侣恩爱？”
小史连忙低头：“对不起！我这就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他听见里面传来低沉的笑声。
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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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豆浆带着牛奶出席商业酒会。
所有人都惊呆了。
豆浆一身黑色西装，气场强大到让人不敢直视。
牛奶穿着同色系礼服，举止优雅，眼神却带着几分桀骜。
更让人震惊的是他们的互动。
豆浆当众把牛奶按在墙上亲吻，动作强势又霸道。
牛奶不但没反抗，反而笑着回应。
“浆总这是……”有人小声议论，“换口味了？”
“听说牛奶前段时间出事，性格大变……”
“这也变得太彻底了……”
角落里，星时予晃着酒杯，看得津津有味。
“有意思……”他舔了舔嘴角，“两个人都觉醒了吗？”
他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计划有变，目标能量增强，建议提前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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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车上，牛奶靠在车窗上，眼神迷离。
“玩够了吗？”他轻声问。
豆浆——此刻是黑加仑——捏着他的下巴：“这才刚开始。”
牛奶突然笑了。
笑容苦涩。
“你知道吗？”他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有时候我真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黑加仑动作一顿。
“为什么？”
“因为……”牛奶转过头，眼泪无声滑落，“醒着太累了。”
“要假装不知道你的变化……”
“要假装看不见镜子里那个疯子……”
“要假装……你还是从前那个浆子哥……”
黑加仑看着他脸上的泪，心里莫名烦躁。
“别哭了。”
牛奶却哭得更凶：“你能不能……把从前的浆子哥还给我？”
黑加仑猛地踩下刹车。
车子停在路边。
他转头，死死盯着牛奶：
“听着。”
“从前的豆浆已经死了。”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
牛奶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
突然，他眼神一变。
是冰美式回来了。
“啧，哭什么？”他擦掉眼泪，语气不屑，“这样不是更好吗？”
他凑近黑加仑，笑容暧昧：
“软弱的主人格配从前的豆浆。”
“疯狂的我配现在的你。”
“不是很公平吗？”
黑加仑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也笑了。
“说得对。”
他重新发动车子。
“那就……”
“继续玩。”
后视镜里，牛奶的脸上交替闪过两种表情。
一会儿悲伤，一会儿疯狂。
像一场永无止境的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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