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烈日像团火球，烤得装甲钢板发烫。东方末戴着战术手套，指尖在坦克操纵面板上快速跳动，仪表盘的绿光映在他眼下的疤痕上——那是上次演习留下的勋章。“铁甲方阵”的十辆主战坦克呈楔形编队，履带碾过沙丘，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远远望去像条移动的黄龙
“‘沙漠之狮’的反坦克导弹阵地在左翼三公里处，正前方是混合地雷区。”观察员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手里的热成像仪上，密密麻麻的红点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跨国演习的对手果然名不虚传，连地雷布设都暗藏玄机，明雷下埋着反排雷装置，稍不留神就是连环爆炸
东方末的拇指在操纵杆上顿了顿，喉结滚动着灌下一口水，水瓶外壁的水珠刚碰到下巴就蒸发了
东方末全体注意，一号车、二号车跟我走，其余车组原地待命，炮口对准左翼高地，给我轰！
“轰！轰！”沉闷的炮声在沙漠里回荡，待命的坦克群朝着高地倾泻火力，沙尘混着硝烟翻涌，成功吸引了“敌方”的注意力。东方末趁机驾驶一号车，履带碾过松软的沙层，朝着侧翼的低矮沙丘冲去——那里是热成像仪显示的防御盲区，也是他用卫星地图研究了三天才找到的“缝隙”
“队长，‘敌方’导弹锁定我们了！”观察员的声音陡然拔高。仪表盘上的警报灯疯狂闪烁，刺耳的蜂鸣声几乎要掀翻舱盖
东方末猛地向左扳动操纵杆，坦克像头暴躁的铁兽，在沙丘间急转弯，履带甩出的黄沙劈头盖脸砸在装甲上
东方末就是现在！主炮瞄准11点钟方向，穿甲弹装填！
他吼出指令的同时，手指精准按下发射键
“咻——轰！”穿甲弹拖着尾焰，在导弹袭来的前一秒命中“敌方”导弹发射架。火光冲天而起的瞬间，坦克擦着导弹的尾焰冲过爆炸区，舱内的仪表盘震得哗哗作响，东方末的额角撞在舱壁上，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
东方末左翼突破！二队跟我切入！
他对着对讲机嘶吼，指挥坦克群顺着炸开的缺口猛冲。履带碾过“敌方”士兵模拟的“尸体”，炮口平扫过临时搭建的弹药堆，黄沙混着仿真炸药的白烟弥漫开来，像条吞噬一切的黄龙。当友军部队从正面强攻时，东方末已带着二队绕到“敌方”指挥部后方，炮口抵住了那面象征指挥权的旗帜
“‘沙漠之狮’指挥部被端了！”对讲机里爆发出欢呼，友军指挥官的声音带着激动，“东方上校，你这招‘孤狼掏心’太绝了！”
东方末抹了把脸上的汗和血，露出个冷硬的笑。装甲板外，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头刚撕开猎物的孤狼
与此同时，演习空域的云层里，洛小熠驾驶的歼-10C正像只灵隼盘旋。“敌方”的雷达波扫过机身，他猛地推杆俯冲，战机几乎贴着沙丘掠过，翼尖掀起的沙粒打在装甲车上噼啪作响
东方末找到“敌方”防空阵地了，坐标37.52，106.38，传输完毕
他对着喉麦说完，猛地拉升战机，躲过两枚模拟导弹的攻击
“‘敌方’两架F-16咬上来了！”预警机传来提示。洛小熠嘴角勾起弧度，压杆、横滚、眼镜蛇机动，战机在高空划出优美的弧线，反而绕到了F-16的后方。“不好意思，你们被‘击落’了。”他轻按发射键，模拟导弹的提示音响起，耳机里传来对手懊恼的吼声
深海之下，凯风的潜艇像条黑鱼潜伏在百米深处。声呐屏幕上，“敌方”航母编队的螺旋桨声清晰可辨，连护航驱逐舰的声纹都和情报里的分毫不差。“下潜至极限深度，航向180度，避开声呐探测区。”他的声音在密闭舱内格外清晰，手指在海图上标出航母的航线拐点——那里是护航编队的防御盲区
当潜艇像幽灵般出现在航母正下方时，凯风按下了模拟发射键。“鱼雷命中，‘敌方’航母失去动力。”声呐员的报告带着兴奋。他却只是调出下一个目标的坐标，潜艇悄无声息地转向，尾流在海水中荡开细微的涟漪
演习总结会上，国际观察员看着东方末坦克上的弹痕——那是他故意不避开模拟炮火留下的“勋章”，忍不住赞叹：“‘铁甲孤王’的‘孤狼’战术，果然是教科书级别的！”东方末立正敬礼，阳光照在他肩上的上校军衔上，折射出冷冽的光。不远处，洛小熠正擦拭战机的舷窗，凯风站在潜艇甲板上眺望深海，三人的身影在跨国演习的背景里，成了让对手胆寒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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