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薇第二天一早顶着黑眼圈出门,按张云雷的要求绕到巷口那家老字号买油条豆浆。看着刚出锅的油条还冒着热气,她没忍住先咬了一口,心里又气又无奈——要不是被“扣钱”拿捏着,她才不会早起当这个“投喂工”。
拎着早餐赶到张云雷家时,他刚洗漱完,穿着家居服靠在玄关处,眼神扫过早餐袋:“没凉吧?我上次让助理买,路上耽误了两分钟就温吞了,难吃得很。”
“放心,我一路跑过来的,凉了我再给你买一份——反正扣的是你的钱。”许锦薇把早餐往他手里一塞,语气里满是不甘。张云雷轻哼一声,打开袋子先闻了闻,才满意地往餐桌走:“算你识相。对了,今天你提前半小时去三庆园,把后台的道具再清点一遍,昨天我看着有把折扇的扇骨松了。”
“凭什么啊?我正常上班时间就行,凭什么要提前去?”许锦薇瞬间炸毛,“你这是公报私仇,借着保姆的由头压榨员工!”
“我是领导,让你提前到岗检查道具,不是应该的吗?”张云雷咬着油条,含糊不清地反驳,“再说了,你这星期既是我保姆又是我助理,多干点活怎么了?要是道具出了问题,影响晚上演出,扣的可就不是五十块了。”
许锦薇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去玄关换鞋:“知道了知道了,催命似的。”
等许锦薇提前半小时到三庆园,后台已经有几个工作人员在忙活了。她按张云雷的要求清点道具,翻到那把松了扇骨的折扇时,忍不住小声嘀咕:“明明自己就能吩咐别人弄,偏要折腾我,真是闲的。”
正吐槽着,身后突然传来张云雷的声音:“嘀咕什么呢?清点完了没?”许锦薇吓了一跳,手里的折扇差点掉在地上。她回头一看,张云雷穿着大褂,头发梳得整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快……快好了,就剩这把扇子了。”许锦薇赶紧把扇子递过去,“你看,扇骨确实松了,得找师傅修修。”张云雷接过扇子摆弄了两下,抬头看向她:“嗯,一会儿你拿去道具间修,顺便把我今天要用的醒木擦干净,别沾着灰。”
“又是我的活?”许锦薇皱着眉,“后台不是有专门管道具的师傅吗?”
“师傅今天请假了,你临时顶替一下怎么了?”张云雷挑眉,“还是说,你不想干了?不想干也可以,那这星期的辛苦费……”
“我干!”许锦薇赶紧打断他,生怕他再提扣钱的事,“不就是修扇子擦醒木嘛,多大点事。”看着她一脸憋屈的样子,张云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转身往化妆间走:“算你识相,一会儿弄完了,到化妆间给我递瓶水。”
许锦薇拿着扇子去道具间,一边等师傅修扇骨,一边擦醒木,心里把张云雷的“抠门”和“压榨”数落了一遍又一遍。等她拿着修好的扇子和擦干净的醒木去化妆间时,张云雷正对着镜子整理大褂,见她进来,指了指桌上的水杯:“倒杯温水,别太烫。”
许锦薇倒好水递过去,刚想转身离开,就听见张云雷说:“晚上演出结束,你别先走,跟我一起把今天的道具再核对一遍,免得明天出问题。”
“又要加班?”许锦薇瞪大了眼睛,“张云雷,你这是把我当牛做马使唤啊!我告诉你,我可是有下班时间的!”
“你这星期的身份是我助理,助理跟着领导加班,不是很正常吗?”张云雷喝了口温水,慢悠悠地说,“要是核对出错,扣你三十块辛苦费,你自己看着办。”
许锦薇气得差点原地蹦起来,可一想到那点可怜的辛苦费,还是只能咬着牙应下来:“行!我加班!但你明天早上的油条豆浆,必须我选哪家就哪家,你别再挑三拣四!”
张云雷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故意板着脸:“看你表现,要是今晚核对得好,就依你。”许锦薇没再理他,转身走出化妆间,心里暗暗发誓:等这一个星期过去,她再也不想跟张云雷扯上半点关系!一定要去找栾副总调调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