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家老宅藏在九龙塘的老巷深处,青瓦白墙爬着老藤,推开斑驳的木门时,还能听见院角风铃的轻响——和林晚星家的热闹不同,这里带着点岁月沉淀的静,却又因屋内传来的笑声,添了几分烟火气。
“妈,大哥,大姐,我回来了。”倪永孝牵着林晚星的手走进客厅,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
沙发上立刻站起来几个人。倪母穿着素雅的旗袍,头发梳得整齐,看见林晚星,眼睛瞬间亮了,快步走过来,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这就是晚星吧?比阿孝说的还好看,快坐快坐。”
林晚星笑着递上手里的礼盒:“阿姨,一点心意,不知道您喜欢不喜欢。”里面是她特意挑的上好茶叶和手工糕点,还记着倪永孝提过母亲爱喝普洱。
“这孩子,来就来了还带东西。”倪母笑得合不拢嘴,拉着她坐在身边,絮絮叨叨地问,“平时阿孝有没有欺负你?他要是敢惹你生气,你跟阿姨说,阿姨替你教训他。”
倪永孝在旁边无奈地笑:“妈,我在您眼里就这么不靠谱?”
“你靠谱不靠谱,晚星最清楚。”倪母白了他一眼,又转头给林晚星递水果,语气热络得像对待亲女儿。
坐在一旁的大哥倪永忠穿着衬衫西裤,看着稳重,此刻也笑着开口:“早就听阿孝说有了心上人,今天一见,果然配他。以后家里多个人热闹,挺好。”
大姐倪永兰更直接,凑过来拉着林晚星的手,小声问:“晚星,你平时喜欢什么?下次我逛街给你带礼物。阿孝那木头,肯定不懂这些。”她说着还瞪了倪永孝一眼,满眼都是“我替你把关”的认真。
最小的弟弟倪永杰刚上高中,穿着校服,凑到林晚星面前,好奇地问:“嫂子,你是设计师吗?阿孝哥说你画的图特别好看,能不能给我画一张?”
“当然可以。”林晚星被他的直白逗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等下次来,我给你带几张草图。”
倪永孝站在一旁,看着林晚星和家人聊得热络——母亲拉着她讲自己年轻时的事,大姐跟她分享护肤心得,小弟围着她问东问西,连一向话少的大哥都偶尔插几句,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他从没见过老宅这么热闹,也从没觉得,“家人”这两个字能这么暖。过去他总觉得,倪家的日子带着点疏离,可自从林晚星出现,连空气里的味道都变甜了。
晚饭时,倪母特意做了一桌子菜,全是林晚星爱吃的。倪永孝坐在她身边,时不时给她夹菜,帮她挡掉大哥递过来的酒:“她胃不好,我替她喝。”
林晚星抬头看他,眼底满是笑意,悄悄在桌下握住他的手。
饭后,倪永杰拉着林晚星去看自己的房间,给她展示收藏的模型;倪母和倪永兰在厨房收拾,还在小声夸“晚星这孩子脾气好,跟阿孝最配”;倪永忠则和倪永孝坐在客厅喝茶,语气认真:“阿孝,晚星是个好姑娘,好好对她。”
“我知道。”倪永孝看着不远处和小弟笑闹的林晚星,声音坚定,“我会的。”
夜色渐深,准备离开时,倪母拉着林晚星的手,舍不得松开:“下次有空常来,阿姨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
“好,谢谢阿姨。”林晚星点头,眼眶有点发热。
车子驶出老巷,林晚星靠在倪永孝肩头,轻声说:“你家人真好。”
倪永孝握紧她的手,低头在她发顶吻了吻,声音里满是满足:“有你在,才是真的好。”
他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心里清楚,从今天起,他的世界里,不仅有了爱人,更有了一份完整的、融于骨血的暖意——而这一切,都是林晚星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