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暖光裹着相拥的两人,倪永孝的脸还埋在林晚星颈间,鼻尖蹭过她颈间的软肉,呼吸里全是她身上淡淡的栀子香——那是她常用的沐浴露味道,此刻却成了安抚他的良药。他像抓住浮木似的扣着她的腰,指腹反复摩挲着她腰后的软肉,力道轻得怕碰碎她,又重得不肯放手。
林晚星被他蹭得有些痒,轻笑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后颈,指尖划过他短发的发茬。“还没抱够呀?”她低头,唇瓣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垂,声音软得像棉花,“今天酒楼里人多,你是不是累着了?”
他闷哼一声,没抬头,只是往她颈间又埋了埋,呼吸温热地扫过她的肌肤:“不累。”顿了顿,声音又低了些,“就想抱着你。”
她知道他还没完全放下心,便不再多问,只是抬手顺着他的背轻轻拍着,像哄小孩似的,偶尔跟他说些细碎的话——说楼下的栀子花开了,说昨天买的金鱼又抢食了,说下次想给他煮他爱吃的陈皮鸭。他不怎么说话,却会在她提到陈皮鸭时,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腰,算是回应。
不知聊了多久,她感觉到他手臂的力道松了些,才轻声提议:“去洗澡好不好?身上还有酒味呢。”
他终于抬头,眼底的红血丝淡了些,却还是黏着她,不肯松开手,半抱着她往浴室走,下巴还抵在她肩窝蹭了蹭:“一起洗。”
温热的水流漫过两人,他反而抱得更紧,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像在确认她真实存在。林晚星任由他抱着,偶尔抬手帮他揉一揉紧绷的肩颈,他会舒服地哼一声,低头在她发顶印个轻吻,再没有了方才的侵略性,只剩满满的依赖。
洗完澡出来,他拿过吹风机,手指笨拙地梳开她湿发。热风扫过发梢时,他还会时不时低头,用脸颊蹭蹭她的发顶,碎发扫过她的脸颊,痒得她笑出声。林晚星穿了件他的白衬衣,宽大的衣摆罩到大腿根,袖口卷了两圈,露出的手腕细得他一握就住,他看着,指尖忍不住又攥了攥她的手腕,像是在确认这温度不会消失。
“我去煮点夜宵,你等会儿。”她踮脚吻了吻他的唇角,转身往厨房走。他没坐回沙发,就靠在厨房门框上看她,眼神黏在她身上,连她弯腰盛汤时露出的后腰都不肯放过,偶尔还会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她一下,再松开,像在反复确认她就在这里。
锅里的鲜虾云吞冒着热气,林晚星把碗端上桌时,忽然停住动作,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阿孝,”她看着他的眼睛,语气认真又温柔,“我们明天去领证好不好?”
倪永孝的动作猛地顿住,抬头看她时,眼底还有些发怔。他们原本说好,等下个月办完婚礼再去民政局,此刻突然提起,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之前说等婚礼,可我看你总不安,”她伸手,指尖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声音软得能滴出水,“不如我们明天就去领证,早一点把你的名字和我的写在一个本子上,你是不是就踏实些?”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喉结狠狠滚了滚,忽然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力道大得让她撞在他胸口,能清晰听到他急促的心跳。“真的?”他的声音有点哑,带着不敢相信的试探,“明天就去?”
“嗯,”她靠在他胸口,抬手环住他的腰,“我已经问过民政局的朋友,明天上班,我们早点去,人少。”
他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吻她,唇瓣带着刚洗完澡的湿热,吻得又轻又急,指尖紧紧攥着她的手,像是怕她下一秒就反悔。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他才抵着她的额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好,明天就去。”
云吞在碗里冒着热气,他握着她的手没松过,连吃云吞都要先喂她一口,再自己吃。灯光下,他眼底的不安淡了许多,只剩满得要溢出来的软意——原来他要的从不是什么极致的占有,只是一个能攥在手里的承诺,一个能证明“她永远不会离开”的凭证。
林晚星看着他眼底的光,笑着又往他碗里夹了个云吞。窗外的夜色很静,客厅里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响,还有他偶尔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的那句:“以后,你就是我的了,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