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或死亡

但他紧接着抬头，眼中闪烁着渴望：“不过，莱安大人，在我永恒的忠诚之上，我恳求您……赋予我一具与我这不朽大脑相匹配的、拥有永生之力的完美肉体！” 这是他千年的执念之一。

莱安面具下的目光似乎微微闪动了一下，像是在进行复杂的计算。一具永生的、受束缚的肉体，换一个千年老怪物的绝对忠诚与智慧……值得。

“可。” 他吐出一个简单的字，算是应允。

随即，莱安的目光转向瑟瑟发抖的花御，以及躲在阴影里的菜菜子和美美子。他的视线仿佛能穿透墙壁，锁定在了潜藏在水源气息中的某个存在。

“是臣服，还是死亡？”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在每个存在心头炸响，“还有那个从刚才就一直躲着的陀艮，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里。别想逃，你，逃不掉。”

“做出你们的选择。”

轰——！

更强的灵魂威压如同海啸般席卷整个大殿！那不是力量的炫耀，而是生命层次上的绝对碾压，是“王”对“臣民”的宣告。烛火剧烈摇曳，墙壁上的影子疯狂舞动，空气凝滞得如同铅块。

花御和刚刚被迫显形、如同一团扭曲水流的陀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拒绝？逃跑？真人被瞬间湮灭的景象还历历在目！那是连灵魂残渣都不会留下的彻底终结！

花御巨大的身躯剧烈颤抖着，植物枝叶发出簌簌的哀鸣。她不想屈服于人类，但……眼前的存在，真的还能被定义为“人类”吗？或许，只有跟随他，才有希望救回被封印的漏瑚，甚至……探寻真人是否还有一丝被“逆转”的可能？(为了漏瑚……为了生存……只有……)

她艰难地抬起头，试图提出条件：“臣服……可以……但请释放漏瑚……”

然而，回应她的是莱安更加冰冷、不容置疑的话语，如同法律的最终宣判：

“咒灵，没有选择的权利。”

“要么臣服，要么死亡。”

“没有第三条路。”

霸道，蛮横，却基于绝对的实力。

陀艮发出无声的咆哮，水流剧烈翻腾，却不敢有任何攻击的意图。

羂索见状，立刻上前帮腔，语气带着威胁与诱导：“花御，陀艮，认清现实吧！追随莱安大人，是你们唯一的生路，也是通往更高层次的可能！难道你们想如同真人般毫无价值地彻底消失吗？”

另一边，菜菜子和美美子紧紧抱在一起，脸色苍白。她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挣扎与唯一的希望。(夏油杰大人……)

菜菜子鼓起勇气，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莱安……大人！我们愿意臣服！但我们唯一的愿望，是请您复活真正的夏油杰大人！只要您能做到，我们姐妹二人，此生此世，永不背叛！”

这个请求，恰好与莱安的计划不谋而合。

“可以。” 莱安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应下。复活夏油杰，本就是他此行的核心目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