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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代阎王

阎王行

天庭的大殿之上,众天兵分列两排而立,脚下祥云悠悠浮动,映衬得整个殿堂宛如悬浮于九天之外。天兵天将们身姿挺拔,面色冷峻,眉宇间透出森然威严,仿佛每一双目光都承载着天地间的秩序与不容置疑的威仪。微风拂过,金甲辉映,令这庄严之地更添几分肃穆之气。

大殿的最前端,一名红发男子正不耐烦地敲击着凳子,指节与木质表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仿佛将他内心的焦躁尽数释放出来。他的目光游移不定,眉头微皱,似是对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耐心,那鲜艳的红发在烛光下泛着一抹异样的光泽,如同他此刻难以平静的情绪般灼人眼目。

大殿那厚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发出低沉的吱呀声。门上镶嵌的金环狮首仿佛活了过来,冰冷的目光随着来者的步伐微微转动,最终定格在他的身上。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迈步而入,他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神情散漫,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他的每一步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随意,与这座庄严肃穆的大殿格格不入,却又莫名给人以一种压迫感。

那迈步入内的男子,面对威严赫赫的天兵天将,神情淡然,未起丝毫波澜。他身着黑色糗衣,身形挺拔如松,足有八尺之高,面容俊朗非凡。腰间佩刀尾部镶嵌着一颗红色水晶,随着他的步伐轻晃,不时从衣缝间闪烁出一抹妖艳的红光,似蕴藏着某种难测的神秘力量。

大殿最前端的老者缓缓抬眸,目光如冷电般扫向来者。手中的敲击声戛然而止,而那上好的红木椅把手已然烙下了一个烧焦的小坑,青烟微袅,仿佛昭示着方才被压制的怒意。他凝视着眼前这名不羁男子,对方眉宇间透着一股桀骜与从容,竟令他一时无言。片刻后,老者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缓缓开口道:“阎拾,可知今日为师唤你来可为何事?”

阎拾感受到老者那股不怒自威的严肃气氛,原本浮动的心性渐渐沉静下来。他双手拱起,恭敬地作了个揖,低声道:“徒儿不知。”老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老夫年事已高,实在不宜再肩负十殿阎王之职。”话音未落,便听得他接连咳嗽了两声,显得愈发苍老。“所以……今日唤我前来,是为了传位?”阎拾微微抬头,目光与老者交汇,语气中多了一分凝重。老者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不错,正是为此。作为为师这五百年来唯一的关门弟子,你天资聪颖,能力非凡,老夫深信你能担起这十殿阎王的重任。”他的声音虽低沉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信任。

老者话音刚落,右手缓缓抬起,掌心朝上。一团炽烈的火焰自他手中腾起,由下而上熊熊燃烧,火光映照间,一块漆黑如墨的木制令牌逐渐显现。那黑色诡异得不似凡物,正面以金文镌刻着一个苍劲有力的“拾”字。老者轻挥衣袖,令牌便如受牵引般自行飞入阎拾掌中。 甫一接触,阎拾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烧感顺着右手直冲而上,汇聚至右眼。那痛楚仿若吞筋噬骨,瞬间将他逼至极限,冷汗如雨般从额头滚落。他下意识地用左手捂住右眼,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嘶哑、宛如野兽般的低吼。随着这声音扩散开来,一股无形的灵压骤然爆发,如同千斤坠般碾压在周围天兵天将的灵魂之上。若非他们身披神甲护体,恐怕早已在这恐怖威压下化为齑粉。

阎拾只觉体内灵力如脱缰野兽,疯狂地抵抗着令牌灌注而来的灵力,两种力量如刀刃相交,在他的身体内撕扯、冲撞,直如要将他生生撕裂为两半。这股力量虽敌我分明,却又同出一源,皆属火行灵力,彼此纠缠争斗许久,竟仍是势均力敌,难分高下。阎拾用右眼瞥向那老者,见对方神色淡然,并无出手相助之意,心中顿时明了——这便是传位考验的第一关。他不再犹豫,当即气沉丹田,运法贯通经脉,周身瞬间升腾起炽热的火焰。天庭大殿内的温度骤然攀升,空气似乎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下一刻,他左手掐诀,口中低吟道法,指尖对准天中穴猛地一点。刹那间,赤红的火焰化作幽蓝,宛若夜空中的冷星,灼灼燃烧。两侧伫立的天兵天将身披的神甲竟开始显现灼烧痕迹,细密的裂纹悄然蔓延,他们再也无法维持威严的模样,纷纷回头望向高台之上的老者。然而,老者却轻笑一声,“异火!”阎拾未予理会,而是迅速将全身火焰凝于右手。蓝色的烈焰裹挟着狂暴的力量,瞬间将令牌吞噬殆尽,随后火焰消散无踪。他低垂着头,气息微弱,仿佛油尽灯枯,濒临死亡。就在天兵天将面面相觑,犹豫是否上前查看之时,阎拾缓缓抬起了头。原本漆黑的右瞳已被赤红取代,宛如烈焰翻涌,透出一股灼人心魄的威压与炙热。

阎拾赤红色的眸子转来转去,每个人的头上都显现出名字,出生日期,死亡日期,死亡地点唯有老者头上全部都是问号,阎拾诧异“这是…生死簿?!”,老者点点头,“不错,正是生死簿,你已经达成了第一项考验,如今你会面临第二项”老者心满意足的用指化刀破开空间转身进入,看老者已经离开,“第二项考验?”阎拾不解的看向天兵天将,他们也摇头摊手,眼见从他们这儿找不到答案阎拾只得离开,刚刚的灵力运转过度让他困意袭来,见阎拾离开,天兵天将开始窃窃私语“每次都这样,上午那个玉帝传位也是,给咱们整得生不如死…”,就在他们窃窃私语时,大门又被猛的推开,天兵天将瞬时进入威严的站立姿势,推门而去的男子气喘吁吁的张望着,男子一头蓝发,身高八尺有余,相貌堂堂,端严有威,一身白衣衬得他身材更加高挑,眼见目光中没有自己寻找的人,他转头问向离他最近的天兵“阎拾去哪了?这有他残留的灵力”,天兵作揖“回玉光…不,玉帝大人,阎拾大人刚刚离去,看样子甚是疲惫,大抵是回去歇息了”,名为玉光的男子头也不回的跑向阎拾离开的方向,“真没素质问人了也不知道说谢谢”,“毛头小子嘛,让他当玉帝还不如咱们的头——升哥来当”天兵天将起哄到,他们嘴中的头,离大殿最前端最近的人高马大的天将抚摸着盔甲上的灼痕,右手的兵器不由的攥紧了几分

玉光不停奔跑着,终于在偌大的天庭看到了阎拾的背影,他跑过去拉住阎拾“等等,怎么走这么快,你师父让我带你去地府”,阎拾转过头疲态尽显,“啊…哥…让我睡一觉再去行吗,我灵力运转过度,我感觉现在,累啊,疲惫啊,熬夜肾虚遭罪啊…”,凭着两人五六分相像的脸不难看出两人是亲兄弟,“你师父说在地府留着宝贝给你”玉光无奈的摊摊手“顺便让我把第二项考验交给你”,听到宝贝二字,阎拾不由的打起了些许精神,他当然知道他师傅活了上千余年,私藏的好东西不少,可是他现在真的太累了,刚要开口说话,玉光将一颗药丸塞入阎拾的嘴里,没等咀嚼,药丸竟已然化开,霎时间刚刚的疲惫感一扫而空,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一口气能打五个大力神了,“你师父说如果你到时候过于疲惫就把这个药丸给你吃,这是他从人间搜罗来的灵丹妙药,名为——肾宝片!”

精力充沛的阎拾越发惦记着玉光提及的“师傅留下的宝贝”。他迫不及待地拽住玉光的胳膊,催促着快些行动。玉光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抽出腰间佩剑,口中低吟咒语:“封冻万里的恒冰啊,助我撕裂虚空。”话音刚落,寒光乍现,他手中长剑凌空一划,空气中竟裂开一道缝隙。裂缝彼端,一条祥和的街道映入眼帘,阳光洒在砖石路面上,显得异常宁静。两人互视一眼,指尖灵力流转,身上的古装瞬间化为现代服饰,随后迈步而入。就在他们穿过裂缝的一刹那,背后的虚空被寒冰封冻,又迅速崩碎成点点晶芒,消散于无形。玉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低头查看地图,最终停在一家破旧的白事铺前。那店铺门窗蒙尘,玻璃上覆盖着厚厚的灰,仿佛许久无人问津。“这就是……老头子留给我的宝贝?”阎拾皱眉挠头,正想破口大骂几句,却瞥见门把手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他伸手取下,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用熟悉的字迹写道:“好徒儿,此处便是你未来之地府,想必玉光已将你带来。推开门,直行而入,其中藏有为师为你准备的宝物。”阎拾深吸一口气,忍着心底莫名的不适感,缓缓推开了那扇老旧的木门。然而,就在两人踏入门槛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令人如坠冰窟,窒息且战栗。阎拾脸色骤变,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声音都有些发颤:“我觉得吧,我还是回去再修炼个千八百年比较好。”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欲逃,却被玉光一把按住了肩膀。玉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你真的不想要那老头留给你的宝贝了?”说着,他顺势拔出腰间的佩剑。那剑通体散发着刺骨的寒气,剑身剔透如冰,薄而锋锐,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这是我师傅传位于我时所赠之物,”玉光语气略带炫耀,“你师父与我师父关系匪浅,你该明白,他所谓的‘宝贝’绝非寻常之物。”虽然玉光没有明说,但其言下之意早已昭然若揭——这所谓的“宝贝”,很可能是一件神器。而所谓神器,乃是汲取日月精华、吸收天地灵气凝聚而成,经千锤百炼锻造而出的稀世珍宝,哪怕经历千般摧残,亦能永存不朽。

阎拾咽了口唾沫,眼底满是藏不住的羡慕,“为什么那老头子就不能直接给我啊!”他愤愤地跺了跺脚,心中憋着一股子不甘。下一瞬,他猛然朝里冲去,像是一阵风卷过。玉光站在门口,手中佩剑刚收入鞘,神色平淡地看着那个莽撞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他的目光微微一滞,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与阎拾师父的对话,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过去。那时,两人盘腿坐在一处瀑布旁的亭子里,水声潺潺,茶香袅袅。师父执杯抿了一口茶,语气悠然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坚定:“玉光啊,待老夫将阎王之位传于阎拾之后,需要你带他去我告诉你的那个地方。那里有一把纯阴之刀,是我特意留给他的。”玉光微微皱眉,不解地问道:“可是,为什么不能直接交给他呢?”师父闻言,轻嗤一声,将口中的一片茶叶啐了出去,目光深邃而意味深长:“我的徒儿生性顽劣,性格急躁。做事之前若不让他吃些苦头,为师怕他难以收敛心性,终会误了大事。”他说得云淡风轻,却字字如锤,敲进了玉光的心中。回忆戛然而止,玉光的眸色恢复平静。他抬手划开空间,转身离去,背影融入虚空之中,仿佛从未停留。

白事铺中,阴气如潮,冰冷刺骨。阎拾不得不调动灵力护住全身,以防那阴冷气息侵入体内、侵蚀心智。长久维持灵力护体,不仅要求施术者心境如镜,毫无波澜,还必须对灵力的掌控精准至极。对于后者,阎拾早已驾轻就熟,但前者却是他当前的难题。越是急于寻找“宝物”,他的内心便越是难以平静,那股浮动的焦虑使得灵力护体屡次被阴气冲破。“这鬼地方到底有多大?明明刚才在外面看时,也就不过百来平米罢了!”阎拾眉头紧锁,心情逐渐变得焦躁。又一次,灵气护体因他的心绪不稳而溃散,浓重的阴气趁机直击他的心灵。阎拾再也忍耐不住,干脆盘膝坐了下来,任由阴气侵蚀身体。先是四肢开始麻木,接着寒意攀上头颅,缓缓向丹田逼近。就在阴气即将吞噬丹田的一刹那,他猛然逆转灵力,以自身为炉,点燃了炽烈的火焰。那火顺着阴气最旺盛的方向烧去,瞬间将阴气逼退出体外。阎拾抓住这一机会,沿着阴气退散的轨迹追踪而去,一直来到后屋的一道巨大钢门前。他伸手轻触冰凉的钢门,凝神感受门内的阴气波动。片刻之后,他低声道:“阴气如此浓重……果然,就是你在这儿弄鬼!”话音未落,他用力拉开厚重的钢门,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乱石遍布,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地带,目测竟有上万平方米。而在入口处的上方,一块乌木牌匾赫然悬挂,上面刻着三个大字:**阎王殿**。“原来这里才是真正的地府!”阎拾目光微沉,随即迈步踏入其中。此时的阴气比之前更加狂暴,如同凛冽的寒风呼啸盘旋。然而,阎拾并未慌乱。他稳住心神,低喝一声:“灵力护体,稳我神魂!”顿时,他的周身腾起熊熊烈火,将那汹涌而来的阴气尽数阻挡在外,无法靠近半寸。他循着阴气最浓郁的方向前行,不久后,一抹诡异的气息吸引了他的注意——一把刀身通体漆黑的横刀直直插在地上,周围缠绕着浓郁的阴气,仿佛整个空间的死寂都汇聚于此。阎拾伸手握住刀柄,刺骨的寒意瞬间贯穿全身,连灵力护体也被强行撕裂。他咬牙运转灵力,口中冷喝:“玄天异火,护我周身!”霎时间,蓝色的火焰自他体内升腾而起,将周身重新包裹。他再次尝试握住刀柄,缓缓往外抽出。然而,每抽出一寸,磅礴的阴气便愈发凶猛,疯狂侵袭他的经脉与灵台。当灵力护体即将再次溃散之际,阎拾迅速稳住心神,将灵力灌注进刀身,以压制那不断扩散的阴气。蓝焰随之蔓延至刀身,将阴气短暂锁入其中。可仅仅是一瞬,阴气再度挣脱束缚,冲破防线袭向他的身体。阎拾深吸一口气,在呼与吸之间找到平衡点,将灵力化作一层薄如蝉翼却坚不可摧的屏障覆盖在刀身上。这一次,他终于成功将阴气彻底压制,令其无法逃逸半分。他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眼神却愈发坚定——这件“宝物”背后隐藏的秘密,显然比他想象得更加复杂。

刚刚阴气浓重没时间仔细看,现在看来刀身通体漆黑如墨,犹如吸纳了世间一切光明,只留下无尽的黑暗与深邃,此刀长约三尺有余。刀身薄若蝉翼,几近透明,在微弱的光线下亦能隐约看见其轮廓。刀刃散发着凛冽的寒光,仿若冰川之刃,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刀锷处镶嵌着一颗血红玛瑙,在夜风中闪烁着妖冶而邪魅的光芒,宛如暗夜中的幽灵之眼。锋利异常的刃口,哪怕只是轻轻一触,便足以划破肌肤,令鲜血淋漓而出。然而在这冷峻的外表下,刀身上却刻有精美的龙纹图腾,在路灯映照下泛起金色的光泽,更显尊贵非凡,一眼便知绝非凡品

“真是一把快刀!”阎拾挥舞两下,破空声入耳,阎拾满意的拾起一旁的刀鞘插入其中别在腰上,旧刀则是打开右侧腰上的百宝袋扔了进去,这个可通万物的百宝袋也是从他师父那里顺来的,阎拾拍拍手,环视了一下周围,“好像也没我想的那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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