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王若弗做了一件更绝的事。她以盛家家族的名义(盛紘如今完全听她安排),宣布因长柏“行为失当,有违孝道,不利于家族和睦”,正式将他从盛家族谱主支中除名,只保留一个远支身份,并对外宣称,盛家所有资源,未来只会由忠于家族、品行端方的子弟(暗示卫恕意所出的长栋、以及王若弗自己的幼子长榕等)继承。
这一招釜底抽薪,彻底断了长柏依靠盛家名望的最后念想。
而忠靖侯府这边, 明兰在王若弗的暗中支持下,趁顾廷烨离家、小秦氏失去外援(皇后一党受挫)之际,以“秦姑娘年纪渐长,久居侯府于名声有碍,且婆母思念家人,不如送秦姑娘回娘家小住,全其孝道”为由,滴水不漏、态度强硬地将秦桑儿“礼送”出了侯府。小秦氏气得病倒,却无可奈何,她最大的靠山皇后自身难保,而明兰手握管家大权,行事又占着“规矩”和“为侯府名声着想”的大义,她竟找不到丝毫反驳的理由。
经此一役,王若弗的权威达到顶峰。
她不仅帮华兰在宫中彻底站稳了脚跟,打压了皇后气焰;为明兰扫清了侯府内最大的障碍;更将叛离家族的长柏彻底打入谷底,清理了门户。盛家内外,再也无人敢挑战她的地位。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
华兰因护佑皇子有功,更得圣心,地位稳如磐石。明兰将侯府打理得愈发兴旺,只待顾廷烨凯旋。盛紘对王若弗已是全然依赖,几乎言听计从。长柏在官场边缘挣扎,悔之晚矣。而王若弗,依旧每日处理着族务和女学堂事宜,神色平静,仿佛那些惊心动魄的争斗从未发生。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她会独自坐在窗边,望着庭中积雪,摩挲着腕上那串伴随她经历无数风波的佛珠。
她赢了,赢得彻底。守护了想守护的人,惩罚了背叛者,将盛家带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官家赵祯病重,太子监国,朝堂内外暗流涌动,这已不再是后宅妇人的手段可以完全掌控的局面。然而,王若弗深耕数十载,编织的那张无形之网,此刻终于显现出它真正的力量。
第一步,固本培元,稳定内廷。
华兰在宫中,凭借多年经营和端嫔的贤名,加之皇长子(我们且称他为赵琛)自幼聪慧仁厚,颇得卧病的赵祯疼爱,地位依然稳固。王若弗通过纭兰和华兰,将盛家以及通过女学堂、王家联结起来的文官清流势力,牢牢绑定在皇长子身后。同时,她授意华兰,在赵祯病榻前更加尽心侍奉,不言政事,只尽孝心,与太子(若其为其他妃嫔所出)及其母族保持表面和睦,绝不授人以“结交皇子,图谋不轨”的口实。此举赢得了许多看重“嫡庶长幼”和“君王心意”的老臣的好感。
第二步,借力打力,清除障碍。
太子监国,看似大权在握,但其根基并非全然稳固。王若弗敏锐地察觉到,太子身边的一些新晋势力与以皇后(虽已失势,其家族犹在)为代表的旧勋贵之间存在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