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的茶馆

边境的茶馆藏在竹林深处，挂着褪色的红灯笼。林砚和沈彻穿着当地的服饰，假装成商人，坐在角落的桌子旁，面前摆着杯劣质的普洱茶。

阿香来了，比照片上更艳丽，红色旗袍开叉到大腿，走路时裙摆摇曳，像朵带刺的玫瑰。她身后跟着两个保镖，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茶馆。

“林老板，沈老板？”阿香在他们对面坐下，手里把玩着个玉镯，“货带来了吗？”

沈彻推过去一个黑色箱子，里面是叠好的钞票：“先看货。”

阿香笑了，拍了拍手，后门走进来个男人，手里拎着个麻袋。打开一看，是用保鲜膜包裹的白色粉末，分量足有五公斤。

“纯度百分之九十，”阿香抿了口茶，“满意吗？”

林砚点头，手悄悄摸向桌下的对讲机：“成交。”

信号发出的瞬间，茶馆外突然响起枪声。阿香的保镖反应很快，掏出枪就往门口射。林砚扑倒阿香，沈彻已经踹翻桌子，当作掩体。

“你们是警察！”阿香又惊又怒，挣扎着想跑。

“毒蝎的网络，该断了。”林砚铐住她的手腕。

沈彻解决掉两个保镖，正想往外冲，却看到林砚脸色发白——刚才的枪战中，一颗流弹擦过他的旧伤，血浸透了绷带。

“你先走，我掩护。”沈彻把他往后门推。

“一起走！”林砚抓住他的胳膊，“要走一起走！”

沈彻看着他执拗的眼神，心里一热。他拉着林砚冲进竹林，身后的枪声越来越远。跑到安全地带时，两人都累得喘粗气，靠在树上看着彼此，脸上都是泥和汗，却忍不住笑了。

“下次别这么拼命。”沈彻帮他按住伤口。

“你也一样。”林砚看着他，“沈彻，谢谢。”

沈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竹林里的风带着竹叶的清香，吹起两人额前的碎发，像在为这场并肩作战的逃亡，哼起温柔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