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雨》杀青后的第三天,苏玥正对着行李箱整理阿雨的画具,手机突然弹出一条蔡徐坤的消息,附带一段音频文件:“这是为阿雨离开雨巷那段戏补的配乐尾奏,加了点吉他泛音,像阳光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你听听是不是阿雨‘奔向新生’的感觉。”
指尖点下播放键,轻柔的吉他旋律从手机里漫出来,尾端的泛音清透得像晨雾里的光,慢慢裹住整个房间。苏玥停下手里的动作,眼前瞬间闪过杀青戏里阿雨走向巷口阳光的画面——浅灰色连衣裙在风里轻轻晃,帆布包上的雨珠挂坠闪着微光,和音乐里的“暖”完美重合。她立刻回复:“就是这种‘轻而亮’的感觉!阿雨的‘新生’不是轰轰烈烈的,是像这样带着点温柔的期待,你把这种细腻感抓得太准了。”
没过多久,蔡徐坤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屏幕里,他坐在堆满乐谱的工作室里,身后的音响还在循环播放《南国雨》的配乐片段。“其实这段尾奏改了三版,”他拿起桌上的乐谱,指尖划过标注的音符,“第一版用了钢琴,太柔了,少了‘走向未来’的劲;第二版加了小提琴,又太亮了,不符合阿雨的内敛;直到昨天听到你说‘阿雨的脚步是轻却坚定的’,才想到用吉他泛音——既有弦乐的暖,又有拨弦的脆,像她踩在青石板上的脚步声。”
苏玥看着他手里密密麻麻的标注,想起拍《南国雨》时自己在剧本上写的角色笔记,忽然觉得,认真对待创作的人,总能轻易找到共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聊阿雨画画的配乐吗?你说要用钢琴跳音模拟雨珠落在画纸上的声音,当时我就觉得,你比我还懂阿雨眼里的‘雨巷声音’。”
“那是因为你演的阿雨太真了,”蔡徐坤笑着翻到另一页乐谱,“这段是阿雨爸送她去美院的配乐,我特意加了低音提琴的长音,像父亲的牵挂,藏在旋律里不张扬。之前怕太沉,影响‘新生’的氛围,现在结合你杀青戏的表演,觉得这种‘藏着的暖’反而更打动人。”
两人对着配乐聊了近一个小时,从阿雨的情绪变化到乐器选择,从雨巷的环境音到旋律的起伏,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打磨。挂电话前,蔡徐坤忽然说:“我把《南国雨》所有配乐整理成了一张Demo碟,里面还加了段未公开的‘雨巷清晨’纯音乐,明天让助理给你送过去,就当是给阿雨的‘毕业礼物’,也给你的‘长安旅程’加段背景音。”
第二天下午,苏玥收到Demo碟时,张凌赫正帮她收拾去西安的行李。碟片封面是蔡徐坤亲手画的雨巷——青石板路上落着零星桂花,巷口的阳光里站着个背着帆布包的身影,旁边用银色钢笔写着:“阿雨的雨巷有旋律,苏玥的未来有乐章。”
“这画得也太像你拍的杀青戏了!”张凌赫拿起碟片,眼里满是惊喜,“蔡徐坤连阿雨帆布包上的雨珠挂坠都画出来了,细节控无疑。”
苏玥把碟片放进播放机,“雨巷清晨”的旋律立刻漫开来——开头是真实的雨声,混着远处隐约的鸟鸣,慢慢加入钢琴的单音,像阿雨早起画画时的安静,没有多余的修饰,却让人心里发暖。她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南国雨》的雨巷:清晨的雾还没散,青石板上的雨珠映着灯笼的光,阿雨蹲在画架前,指尖轻轻蘸取颜料,画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和音乐里的旋律完美重合。
“等《南国雨》上映,咱们一定要去影院听完整版配乐,”张凌赫坐在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让大银幕的雨巷,配上这旋律,肯定更动人。”
苏玥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给蔡徐坤发了条消息:“我下周要去西安看汉长安城遗址,为新剧《大风歌》找感觉。你要是有空,或许可以试试用古乐器编段‘长安初雪’的旋律,说不定以后咱们还能合作古装剧的配乐。”
没过几秒,蔡徐坤的回复带着明显的兴奋:“好啊!我最近刚好在研究箜篌和编钟,正愁没机会实践。等你从西安回来,咱们可以对着你拍的遗址照片,聊‘卫子夫的长安旋律’——说不定能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收拾行李时,苏玥把Demo碟放进专门的收纳盒,和阿雨的画笔、张译送的水彩笔、张凌赫画的速写本放在一起。她看着这些充满心意的礼物,心里满是踏实——从《南国雨》的雨巷到《大风歌》的长安,从阿雨的细腻到卫子夫的坚韧,身边总有这样一群认真又温暖的人,陪她一起打磨角色,一起续写故事。
出发去西安的前一晚,苏玥又听了遍“阿雨离开雨巷”的配乐。吉他泛音的亮,低音提琴的暖,混着雨巷的余韵,像在跟她说“再见”,也像在跟她说“加油”。她知道,阿雨的故事虽已结束,但这段因创作结下的情谊,会像这旋律一样,温暖又长久,陪着她走向更远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