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歌》杀青当天，横店的夕阳格外温柔，将汉宫的宫墙染成浅金色。苏玥穿着卫子夫后期的皇后朝服，正站在未央宫前殿，拍摄最后一组“目送刘彻出征”的镜头——玄色镶金边的朝服衬得她身姿挺拔，发间插着的赤金步摇随着动作轻晃，眼神里没有了初遇时的怯懦，只剩皇后的沉稳与牵挂，这是她为卫子夫画上的最后一笔“成长”。
“卡！《大风歌》全剧杀青！”李路导演的声音在宫前殿响起时，苏玥才恍然回神。周围的工作人员涌上来，递上鲜花和杀青红包，肖战也走过来，手里拿着本签满剧组人员名字的《汉书》：“苏老师，这段时间合作太愉快了，卫子夫的‘柔中带刚’，你演得比我想象中更动人，这本《汉书》送你，留个纪念。”
苏玥接过书，指尖抚过扉页上的签名，忽然有些不舍：“肖老师，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每次对戏你都帮我琢磨细节，下次有机会，咱们再合作。”正说着，眼角余光瞥见宫廊尽头的熟悉身影，她猛地抬头，嘴角瞬间扬起——张凌赫穿着件浅灰色连帽卫衣，手里拎着个鼓鼓的保温袋，正站在夕阳里朝她挥手，身上还带着赶路的轻浅风尘。
“你怎么来了？”苏玥快步走过去，语气里满是惊喜，连朝服的裙摆扫过青石板都没在意。张凌赫伸手接过她手里的鲜花，自然地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轻轻避开步摇的流苏：“刚结束《烈焰行动》的后期配音，就立刻赶过来了，想第一个跟你说‘杀青快乐’。”他打开保温袋，里面是苏玥爱吃的红豆双皮奶，还冒着热气，“知道你今天拍最后一场戏要穿厚重的朝服，特意让糖水铺多加了姜撞奶，暖身子。”
苏玥接过双皮奶，指尖碰着温热的碗壁，心里暖得发慌。张凌赫看着她眼底还没完全褪去的“皇后气场”，笑着调侃：“刚看你站在宫前殿的样子，还真有点‘卫子夫本后’的感觉，不过现在吃双皮奶的样子，倒像回到了拍《九霄》时的云曦，软乎乎的。”
“哪有！”苏玥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却忍不住把双皮奶递到他嘴边，“你也尝尝，这家糖水铺的味道，跟咱们在雨巷喝的那家很像。”张凌赫咬了一口，甜而不腻的口感在舌尖散开，确实和南方小城的味道如出一辙——他特意查了横店的老字号，跑了三家才找到这家能做姜撞奶双皮奶的店。
这时，肖战和导演走过来，看到两人的互动，都笑着打趣。李路导演拍了拍张凌赫的肩：“早就听苏玥提起你，今天总算见到了，多亏你平时支持她，不然她演卫子夫那些情绪戏，怕是要更辛苦。”张凌赫笑着回应：“是她自己努力，我只是帮她打打下手，比如帮她背背汉代礼仪口诀，陪她琢磨情绪爆发戏的细节。”
苏玥听着他的话，忽然想起拍长乐宫那场无声泪戏的前一晚，她视频时跟张凌赫说“总找不到卫子夫‘笑中带泪’的感觉”，他陪她聊到深夜，还找了类似的电影片段发给她，说“你要想，卫子夫的笑不是开心，是‘知道他懂我’的委屈，眼泪要藏在笑后面”。正是这些话，让她第二天的戏一条过。
杀青仪式的蛋糕被推上来时，苏玥特意切了一块递给张凌赫，上面还插着个小小的“卫子夫”造型的糖人：“这个给你，算是卫子夫‘正式’跟你打招呼了。”张凌赫接过糖人，小心地放进兜里：“我要带回家收着，跟你演阿雨时的画笔、演云曦的发夹放在一起，凑成你的‘角色收藏册’。”
收拾东西时，苏玥把卫子夫的赤金步摇小心地放进首饰盒，张凌赫在旁边帮她叠朝服，动作轻得像怕弄坏上面的金线：“这件朝服太重了，你穿了一下午，肩肯定酸了，回去我帮你揉一揉。”他顿了顿，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银质的小发簪，簪头刻着朵小小的桂花——正是他们之前约定要一起画的“雨巷桂花”，“这个给你，以后不演卫子夫了，就戴这个，咱们的桂花雨巷，还没画完呢。”
苏玥接过发簪，簪头的桂花纹路细腻，是他特意找手工师傅定制的。她忍不住把发簪插在发间，对着镜子晃了晃，张凌赫在旁边看着，眼里满是温柔：“真好看，比卫子夫的步摇还衬你。”
夕阳渐渐沉下，宫墙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人并肩走出汉宫片场。苏玥手里抱着肖战送的《汉书》，张凌赫帮她拎着杀青礼物和保温袋，脚步慢得像在享受这份难得的悠闲。“接下来有什么计划？”苏玥抬头问他，眼里满是期待。
“先带你去吃顿好的，补偿你这段时间吃剧组盒饭的辛苦，”张凌赫握紧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然后咱们去西安，看看汉长安城遗址，你不是说想看看真实的未央宫是什么样子吗？再去你说的那家羊肉泡馍店，我已经查好攻略了，就在遗址附近。”
苏玥点点头，靠在他肩上，看着天边的晚霞——像极了拍《南国雨》杀青时的雨巷晚霞，只是这次，身边多了个能陪她从雨巷走到长安，从云曦走到卫子夫的人。她知道，卫子夫的故事结束了，但她和张凌赫的故事，还有很多个“杀青”与“开始”，等着他们一起书写。
车子驶离横店时，苏玥回头看了眼汉宫的方向，宫墙在暮色里渐渐模糊，却在她心里留下了清晰的印记——那里有卫子夫的隐忍与坚韧，有和肖战的默契合作，更有张凌赫跨越千里的温柔探班。这些记忆，会像她收藏的画笔、发夹、发簪一样，成为她演艺路上最珍贵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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