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凤唳九霄

温泉旅行结束的第二天，苏玥的经纪人就带着《凤唳九霄》的剧本找上门，封面烫金的“凤唳九霄”四字透着S+级剧作的厚重感。“这是柠萌影业今年的重点项目，讲的是宫女楚凰在深宫权谋中挣扎，最终登顶女帝的故事，武打戏和朝堂权谋戏各占一半，男主定了曾舜晞，饰演辅佐楚凰的将军萧策。”

苏玥翻开剧本，开篇就是楚凰作为最低等宫女，在浣衣局被刁难却隐忍不发的场景，结尾则是她身着帝袍，在太和殿接受百官朝拜的画面，角色弧光从“隐忍求生”到“杀伐决断”，跨度极大。最吸引她的是楚凰的“不完美”——她为了生存会耍手段，为了夺权会弃温情，却始终守住“护百姓周全”的初心，这种复杂的人性张力，比传统“完美大女主”更有挑战性。

“武打戏有专业团队设计，但需要你提前进组训练，骑马、剑术、近身格斗都要学。”经纪人补充道，“曾舜晞有武打戏经验，剧组想让你们提前对戏，培养默契。”

一周后，苏玥走进武打训练基地。穿着黑色训练服的教练早已等候，手里拿着一把仿制的汉剑：“楚凰的剑术要‘柔中带刚’，前期作为宫女，她的动作要藏拙，像‘绵里藏针’；后期成为将军，动作要凌厉，有‘破釜沉舟’的气势。今天先从基础的握剑姿势练起。”

苏玥接过剑，剑柄的重量比想象中沉，教练纠正她的手势：“手腕要稳，剑尖下垂时对准脚尖，既省力又能随时反击。”她反复练习握剑、出剑的动作，指尖很快被剑柄磨得发红，却没停下——想起楚凰在剧本里“为练剑磨破十双鞋”的描写，这点疼似乎不算什么。

曾舜晞进组训练时，苏玥正在练习骑马。他骑着一匹棕红色的马走过来，笑着挥手：“苏老师，要不要试试双人骑乘？萧策有场带楚凰突围的戏，需要默契配合。”苏玥点点头，在他的帮助下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曾舜晞轻轻夹了下马腹，马儿缓缓走动，他轻声指导：“身体稍微前倾，跟着马的节奏晃，别紧张，我会稳住。”

风吹过训练场的杨树，苏玥看着曾舜晞挺拔的背影，忽然想起剧本里萧策对楚凰说的“我护你杀出重围，你护天下百姓安宁”，两人的默契在骑马的颠簸中悄然滋生。

除了武打训练，苏玥还特意研究了“权谋戏的眼神层次”。她翻出《史记》《资治通鉴》中关于宫廷斗争的记载，观看《琅琊榜》《雍正王朝》等权谋剧，笔记上写满批注：“楚凰面对陷害时，眼神要‘三分惧，七分藏’，表面示弱，眼底藏着反击的算计”“朝堂辩论时，语气要稳，手势要少，用眼神压制对手，体现‘不怒自威’”。

第一次对权谋戏时，两人演的是楚凰被诬陷通敌，萧策在朝堂上为她辩解的场景。曾舜晞饰演的萧策情绪激动，语气铿锵，而苏玥饰演的楚凰却异常平静，只是在萧策被百官围攻时，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腕，眼神里从“感激”转为“坚定”——这个细节是她特意设计的，体现楚凰“不想拖累他人，决定自己反击”的心理转变。

“这个眼神太妙了！”导演看完，忍不住夸赞，“楚凰不是只会依赖萧策的小女子，她有自己的傲骨和计谋，这个握手的细节，刚好把她的‘独立’演出来了。”

随着训练的深入，苏玥越来越贴近楚凰的“魂”。练剑时，她能从动作里分清“宫女楚凰”和“将军楚凰”的区别；对戏时，她能精准捕捉楚凰在“权谋”与“温情”间的挣扎。有次练近身格斗，她不小心被道具剑划伤手臂，却笑着说：“没事，楚凰在战场上受的伤比这重多了，这点小伤刚好让我更懂她的‘坚韧’。”

开机仪式当天，苏玥穿着楚凰前期的宫女服，站在曾舜晞身边，眼神里没有了训练时的轻松，只剩宫女的隐忍与警惕。当导演喊出“《凤唳九霄》开机”时，她握着曾舜晞递来的开机红包，忽然觉得楚凰不再是剧本上的文字，而是活在了她的血液里——那个从浣衣局走出的宫女，终将执剑破九霄，在权谋的刀光剑影中，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女帝之路。

仪式结束后，曾舜晞递过来一瓶碘伏：“看你手臂上的伤还没好，记得擦药。”苏玥接过，笑着说：“谢谢曾老师，下次对打戏，还请手下留情。”曾舜晞挑眉：“那要看楚凰大人愿不愿意手下留情了。”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

苏玥看着远处搭建好的太和殿布景，心里满是期待。她知道，饰演楚凰是一次全新的挑战，既要演出权谋戏的“智”，又要演出武打戏的“勇”，还要守住角色的“仁”。但她有信心，带着对楚凰的理解，带着武打训练的汗水，带着与曾舜晞的默契，在《凤唳九霄》的世界里，演活这个“从尘埃里开出花”的女帝，让观众看到，一个平凡宫女，如何凭借自己的智慧与勇气，在男权至上的时代，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九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