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江星沫被一阵压抑的咳嗽声惊醒。应急灯的蓝光下，沈安冉正扶着老人喝水，老人的脸色比昨天更苍白了些，呼吸也有些急促。
“他发烧了。”沈安冉的声音带着担忧，“刚才摸额头很烫，我们的药昨天都分给别人了。”
江星沫立刻摸出自己的手环，调出地图——距离这里最近的物资点是西边的社区医院，标记为“高风险区域，可能存在高级物资及肃清者集群”。她看向门口，辞玖月正靠在门框上打盹，陆妤珂则盯着窗外，眼神锐利如鹰。
“医院里肯定有退烧药。”江星沫走过去低声说，“但那里是高风险区，我们需要组队过去。”
辞玖月瞬间清醒，调出地图仔细查看：“医院距离这里五公里，沿途要经过三条主干道，都是开阔地带，容易被伏击。而且现在是凌晨，肃清者活动更频繁。”
“但老人撑不到明天。”沈安冉走过来，手里攥着一张画纸，上面用马克笔画了医院的大致布局，“我昨天查过烬城的旧地图，这家医院的急诊室有独立药房，窗户对着后院，或许可以从那里进去。”
陆妤珂终于转过头，目光落在老人身上：“他的存在会拖慢速度。要么留下他，要么我们四个分两组——一组去拿药，一组守在这里。”
“不行！”沈安冉立刻反驳，“我们不能丢下他！”
“现在不是讲情面的时候。”陆妤珂的语气冷硬，“昨天已经因为你捡画夹差点被肃清者追上，今天还要为了一个陌生人冒险？”
“他不是陌生人！”沈安冉的眼眶红了，“他是我爷爷的老战友，我们是一起被抓进来的！”
江星沫连忙打圆场：“别吵了。这样，我和沈安冉去医院拿药，你和辞玖月守在这里。我们速去速回，用手环保持联系。”
辞玖月摇头：“不行，你们两个战斗力太弱。我和07号去，31号留在这里，19号照顾老人。我负责开锁和侦查，07号认路，速度会更快。”
陆妤珂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递给江星沫：“这个比你的工兵铲好用，遇到危险就捅要害。手环调到紧急频道，三分钟联系一次。”
江星沫接过刀，冰凉的刀柄让她瞬间冷静下来。辞玖月已经背上背包，里面装着撬棍、手电筒和仅剩的半瓶矿泉水：“出发，争取在五点前回来，避免撞上晨练的肃清者。”
两人借着夜色掩护，沿着废弃的巷道往医院方向走。辞玖月的脚步很轻，像猫一样悄无声息，遇到障碍物总能精准地找到落脚点。江星沫跟在后面，手里紧紧攥着弹簧刀，耳朵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除了风吹过废墟的声音，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惨叫声，那是其他玩家在凌晨的黑暗中遭遇了不测。
“前面路口有埋伏。”辞玖月突然停下脚步，示意江星沫躲到垃圾桶后面。江星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路口的广告牌后面藏着两个黑影，手里拿着钢管，正盯着来往的方向。
“绕路走。”辞玖月压低声音，带着江星沫钻进旁边的居民楼。楼道里堆满了垃圾，散发着刺鼻的臭味，两人踩着楼梯往上爬，从四楼的窗户翻出去，沿着空调外机的平台往前挪。
就在这时，江星沫的手环突然震动起来，是沈安冉发来的消息：“有玩家想抢我们的物资，陆妤珂正在和他们对峙，你们快点回来！”
“该死。”辞玖月低骂一声，加快了速度，“拿完药立刻走，不能耽误。”
两人终于抵达医院后院，这里的围墙塌了一个缺口，刚好能容一人通过。急诊室的窗户果然如沈安冉画的那样虚掩着，辞玖月撬开门锁，两人钻进药房。里面一片狼藉，药柜倒了大半，药品散落一地。
“找退烧药，布洛芬或者对乙酰氨基酚。”江星沫蹲下身翻找，指尖在药盒上飞快划过。辞玖月则守在门口，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扫来扫去。
“找到了！”江星沫举起一盒布洛芬，刚想装进背包，就听见外面传来电锯转动的声音——肃清者来了。
“快走！”辞玖月一把拉住她，往急诊室外面跑。刚出门口，就看见三个穿着防护服的肃清者正堵在后院门口，电锯的火花溅得老高。
“往楼上跑！”江星沫拽着辞玖月往住院部跑，那里的通道更狭窄，肃清者的电锯不好施展。两人冲上楼梯，身后的肃清者紧追不舍，脚步声震得楼梯扶手都在发抖。
“这里！”辞玖月推开一间病房的门，两人躲进去，迅速关上门并用病床堵住。肃清者的撞门声传来，门板摇摇欲坠。
江星沫靠在门上喘气，突然发现病房的阳台上有根绳子——大概是以前的病人留下的。她眼睛一亮：“从阳台下去！”
辞玖月立刻会意，两人爬上阳台，把绳子系在水管上。刚要往下滑，江星沫的手环又震动了，这次是陆妤珂的消息：“物资保住了，但有个玩家被打伤了，你们尽快回来。”
“抓紧了。”辞玖月率先滑下去，江星沫紧随其后。绳子有些磨损，手心被磨得生疼，但她不敢放慢速度，身后的撞门声越来越响，随时可能被肃清者追上。
落地的瞬间，两人立刻往安全区的方向狂奔。沿途又遇到了几个零散的玩家，看到她们手里的药品，眼神都变得贪婪，但慑于两人的警惕，没人敢贸然上前。
当回到废弃银行时，天已经蒙蒙亮。门口躺着一个受伤的男人，腿上被划了一道深口子，陆妤珂正用沈安冉递过来的绷带给他包扎。看到江星沫和辞玖月回来，沈安冉立刻迎上去：“你们没事吧？药拿到了吗？”
“拿到了。”江星沫掏出布洛芬，递给沈安冉，“赶紧给老人喂药。”
辞玖月则走到陆妤珂身边，低声询问情况：“怎么回事？”
“他们想抢我们的水和食物，被我划伤了腿。”陆妤珂语气平淡，“不过他说知道一个隐藏物资点，愿意用位置换药品。”
江星沫愣了一下：“隐藏物资点？靠谱吗？”
“不知道，但可以去看看。”辞玖月看向那个受伤的男人，“具体位置在哪？有什么危险？”
男人疼得龇牙咧嘴，指了指手环上的地图：“在南边居民区的地下室，里面有罐头和饮用水，还有一把猎枪。不过那里有老鼠，很多大老鼠。”
陆妤珂挑眉：“就这些？”
“还有……里面有个密码箱，我不知道密码，但看起来很重要。”男人补充道，“我可以带你们去，只要给我一盒消炎药。”
辞玖月和陆妤珂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犹豫。隐藏物资点意味着可能获得优势，但也可能是陷阱。
“我去吧。”江星沫突然开口，“我以前处理过野外的鼠患，有经验。沈安冉留下照顾老人和伤员，你们两个守在这里，万一有情况也好应对。”
“不行，太危险了。”沈安冉立刻反对。
“没事的。”江星沫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快去快回，用手环实时联系。”
陆妤珂把猎枪的子弹型号告诉江星沫，又给了她一盒消炎药：“如果遇到危险，就开枪示警，我们会立刻过去。”
辞玖月则调出地下室的大致结构：“入口在3栋楼的车库里，进去后左转有通风口，遇到紧急情况可以从那里逃出来。”
江星沫点头，接过地图和药品，跟着受伤的男人往南边居民区走去。居民区比商务区更破败，很多楼房已经完全坍塌，只剩下断壁残垣。男人带着她走到3栋楼的车库入口，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就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男人接过消炎药，立刻转身离开。
江星沫深吸一口气，打开手电筒走了进去。车库里堆满了废弃的家具，老鼠的吱吱声从黑暗中传来。她按照辞玖月说的路线，左转找到通风口
指尖刚触到通风口的金属格栅，身后突然传来重物拖拽的声响。江星沫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黑暗——三只半大的老鼠正啃食着一块腐烂的布料，而布料旁，躺着一具早已冰冷的尸体，编号卡片被啃得残缺不全，只能看清“46”两个数字。
她强压下胃里的翻涌，握紧弹簧刀，贴着墙根往地下室深处走。地面布满粘稠的污渍，每走一步都黏着鞋底发出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转过拐角，果然看到几个木箱堆在墙角，上面散落着空罐头盒。
“猎枪应该在这儿。”江星沫蹲下身翻找，指尖突然触到冰凉的金属——是猎枪的枪托。她刚把枪拿出来，就听见头顶传来细碎的响动，抬头一看，数十只老鼠正顺着管道爬下来，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她手里的枪，像是盯着猎物。
江星沫立刻后退，将猎枪背在肩上，同时抽出弹簧刀。为首的老鼠猛地扑过来，她侧身躲开，刀刃顺势划开老鼠的腹部，污血溅在裤腿上。更多的老鼠蜂拥而至，她只能靠在木箱上，用刀不断挥舞格挡，手臂很快被老鼠的尖牙划出道道血痕。
“该死。”她咬着牙，突然想起背包里的打火机——那是从便利店顺手拿的应急物品。江星沫腾出一只手摸出打火机，又抓起旁边的破布点燃，猛地扔向鼠群。火焰瞬间蔓延开来，老鼠们发出尖厉的惨叫，四散逃窜。
趁着间隙，她迅速打开木箱，里面果然装满了罐头和瓶装水。最底下压着一个黑色密码箱，表面刻着复杂的纹路，没有锁孔，只有一个四位数的密码键盘。江星沫试着输入“0000”“1234”，密码箱毫无反应。
手环突然震动，是辞玖月的消息：“安全区附近出现肃清者集群，尽快回来，还有二十分钟 sunrise（日出），它们会更活跃。”
江星沫不敢耽搁，把罐头和水塞进背包，又将密码箱抱在怀里——直觉告诉她这东西很重要。她按照辞玖月说的路线冲向通风口，刚卸下格栅，就听见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回头一看，一只体型堪比猫的巨型老鼠正盯着她，嘴角还挂着血迹。
她立刻钻进通风口，手脚并用地往前爬。巨型老鼠在后面撞得通风管咚咚作响，管道上的灰尘不断掉落进衣领。爬了大概十几米，前方终于出现光亮，江星沫纵身跃出，正好落在车库外的空地上。
她顾不上喘气，扛着猎枪、抱着密码箱往安全区狂奔。沿途的废墟上，几只肃清者正拖着玩家的尸体往工业区方向走，电锯的轰鸣声在晨光中格外瘆人。当她终于冲进废弃银行时，陆妤珂立刻迎上来，一把将她拉到门后。
“怎么这么久？”陆妤珂的眼神扫过她手臂上的伤口，眉头皱起。
“遇到巨型老鼠，还找到个密码箱。”江星沫把密码箱放在地上，瘫坐在椅子上喘气。沈安冉立刻拿着碘伏和绷带跑过来，小心翼翼地给她处理伤口，眼眶又红了：“说了很危险，你看都受伤了。”
辞玖月已经蹲下身研究密码箱，指尖划过表面的纹路：“这不是普通的箱子，是‘游戏道具箱’，之前的规则里没提，但我在写字楼的资料柜里见过类似的图案。”她抬头看向江星沫，“地下室里有没有其他线索？比如数字、符号之类的。”
江星沫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那具尸体旁的布料：“有个编号46的死者，旁边的布料上好像印着‘1987’的字样，当时没在意。”
辞玖月立刻输入“1987”，密码箱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应声而开。里面没有武器和物资，只有一张泛黄的旧照片和一个银色U盘。照片上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一栋标着“穹顶实验室”的建筑前，为首的男人笑容诡异。U盘插入手环后，调出了一份加密文档，需要二次密码才能打开。
“看来这箱子藏着游戏的秘密。”陆妤珂盯着照片，眼神凝重，“穹顶实验室……说不定就是这场游戏的幕后黑手所在地。”
就在这时，银行的大门被猛地撞了一下，灰尘簌簌掉落。众人立刻警惕起来，陆妤珂握紧折叠刀，辞玖月抓起撬棍，江星沫也端起了猎枪。门外传来粗哑的嘶吼，紧接着是电锯切割金属的声响——是肃清者集群来了。
“守住门口！”辞玖月低喝一声，和陆妤珂一起顶在门后。江星沫跑到窗户边，看见十几只肃清者正围着银行打转，其中一只举着电锯，不断撞击大门。沈安冉扶着老人躲到柜台后面，手里紧紧攥着马克笔，在纸上快速画着肃清者的弱点——之前观察时，她发现肃清者的防护服在颈部有个缺口。
“攻击颈部！”沈安冉大喊着把画纸扔给江星沫。
江星沫立刻瞄准最前面的肃清者，扣动扳机。子弹正中颈部缺口，肃清者踉跄着后退几步，轰然倒地。其他肃清者见状，更加疯狂地撞击大门，门板已经出现裂痕。
“这样守不住，得找退路！”辞玖月喊道，同时用撬棍顶住门板。她环顾四周，突然指向银行的金库：“那里的门是防弹的，我们躲进去！”
陆妤珂立刻会意，一脚踹开旁边的值班室，从里面翻出金库钥匙——是之前那个受伤的玩家留下的，他说自己曾是这家银行的保安。众人迅速冲进金库，江星沫最后一个进去，关门的瞬间，一只肃清者的手伸了进来，被陆妤珂一刀斩断。
金库里一片漆黑，应急灯的光线透不进来。江星沫打开手电筒，照亮了堆积如山的现金——但在这里，钱毫无用处。老人的咳嗽声再次响起，沈安冉连忙给他喂了水和退烧药，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外面的肃清者一时半会儿进不来，但我们被困住了。”辞玖月靠在金库门上，“手环里的地图显示，这个安全区会在今晚八点失效，必须在那之前找到新的安全区。”
陆妤珂检查着金库的通风口：“这里的通风管通往后院，不过直径太小，只能容小孩通过。”她看向沈安冉，“你能钻过去吗？需要有人出去把后院的铁门打开，我们才能从正门突围。”
沈安冉犹豫了一下，看了眼老人，又看向众人：“我可以试试。但你们要保证，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丢下爷爷。”
“放心。”江星沫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等你回来。”
沈安冉卸下背包，只留下马克笔和折叠刀，钻进了通风管。金库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众人的呼吸声和外面肃清者的撞击声。江星沫把玩着手里的U盘，突然想起照片上的“穹顶实验室”，在手环的旧地图里搜索，发现实验室就在工业区的最深处，标记为“禁区”。
“你们说，幕后黑手会不会就在实验室里？”江星沫问道。
陆妤珂靠在墙角，擦拭着折叠刀：“很有可能。但禁区肯定布满陷阱，现在去就是送死。”
辞玖月点头：“先活下去再说。等找到新的安全区，再想办法破解U盘里的文档，或许能找到结束游戏的线索。”
大概过了半小时，通风管里传来动静。沈安冉钻了出来，脸上沾满灰尘，眼神却很亮：“后院的铁门打开了，肃清者大多被我引到东边的巷道里，我们有十分钟的时间突围。”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江星沫扶着老人，陆妤珂和辞玖月在前开路，沈安冉断后。打开金库门的瞬间，果然没看到肃清者的身影。众人飞快地穿过银行大厅，从后院的铁门冲了出去。
刚跑到巷口，就听见身后传来电锯声——有几只肃清者折返回来了。陆妤珂立刻转身，将手里的弹簧刀扔出去，正中一只肃清者的颈部。辞玖月拉起江星沫和老人往前跑，沈安冉则用马克笔在墙上画了个虚假的箭头，试图误导肃清者。
“新的安全区在北边的仓库！”辞玖月喊道，手环里的地图显示，那里是三级安全区，不仅面积更大，还有简易的防御工事。
四人在巷道里狂奔，沿途不断有零散的玩家加入，大多是老弱妇孺，手里没有像样的武器。陆妤珂和江星沫只能一边跑一边保护他们，很快就被落下了距离。
“你们先走，我断后！”陆妤珂大喊着停下脚步，折叠刀和弹簧刀同时出鞘，直面追上来的肃清者。
“不行，要走一起走！”江星沫也停下脚步，端起了猎枪。
辞玖月咬了咬牙，把老人交给沈安冉：“你们带着其他人先去仓库，我们随后就到。记住，守住仓库大门，等我们回来。”
沈安冉含泪点头，扶着老人和其他玩家继续往前跑。江星沫和辞玖月立刻转身，加入了战斗。猎枪的枪声、肃清者的嘶吼声、刀刃碰撞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巷子里溅满了血污。
江星沫的子弹很快用完了，只能用猎枪当棍子挥舞。辞玖月的撬棍已经断裂，手臂也被划伤，却依旧死死抵住一只肃清者的电锯。就在这时，陆妤珂突然扑过来，一把推开江星沫，自己却被电锯划到了胳膊，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陆妤珂！”江星沫惊呼着扑过去，用弹簧刀刺向肃清者的眼睛。
肃清者吃痛后退，陆妤珂趁机拉起两人：“快走，子弹没了，撑不住了！”
三人互相搀扶着往前跑，身后的肃清者紧追不舍。就在即将抵达仓库时，仓库的大门突然打开，沈安冉带着几个手里有武器的玩家冲了出来，对着肃清者开枪射击。
“快进来！”沈安冉大喊着。
三人立刻冲进仓库，众人合力关上大门，用木桩顶住。门外传来肃清者的撞击声，过了许久才渐渐平息。
江星沫瘫坐在地上，看着陆妤珂胳膊上的伤口，连忙拿出绷带包扎：“还好没伤到动脉。”
辞玖月靠在墙上，看着仓库里的二十多个玩家，眼神复杂：“现在我们有二十三人，物资只够支撑三天，必须尽快找到新的物资点。”
沈安冉抱着画夹走过来，翻开其中一页：“我刚才在地图上看到，工业区附近有个大型超市，标记为‘中级物资点’，里面应该有足够的食物和药品。”
陆妤珂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胳膊：“明天一早出发，我、07号、01号去，其他人守在这里。这次不带无关人员，速度要快。”
没人反对。夜幕再次降临，仓库里点起了篝火，玩家们互相依偎着取暖。江星沫坐在篝火旁，看着辞玖月正在研究那个U盘，陆妤珂在检查猎枪，沈安冉在给老人盖毯子，突然觉得，或许信任并非全然是祭品，在这场残酷的游戏里，彼此依靠才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就在这时，手环突然集体亮起红光，全息投影再次出现：“恭喜各位抵达三级安全区。明日任务：获取‘能源核心’，该道具位于工业区超市底层，仅限十组玩家参与争夺。未获取者，安全区将取消对其保护。”
篝火旁的气氛瞬间凝固。二十三人，要争夺仅有的十个能源核心——这意味着，明天不仅要面对肃清者，还要和其他玩家自相残杀。江星沫看向身边的三人，从彼此的眼神里，都看到了一丝沉重。这场生存游戏，正在变得越来越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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