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才有惊喜

三个月纪念日那天，正好赶上你的公假日，徐明浩提议要带你去海边自驾游放松放松。

“要不要听我们的新demo？”徐明浩单手扶着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触控屏上滑动。没等你回答，轻松的旋律就在车厢里回荡开来。

到达小镇时已近正午，咸涩的海风卷着渔船的汽笛声扑进车窗。你将前一天晚上做的旅行攻略前前后后翻了三遍，也没有找到那家网红海鲜饭具体的路线，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裙腰，你盯着屏幕上的“无搜索结果”，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红痕。

“小好啊，要不我们回市区…”你的尾音被海鸥的鸣叫吞没。徐明浩侧身过来，发梢蹭过你发烫的耳尖，柑橘调的香水味混着防晒霜的奶香将你包围。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放大又缩小：“看这个路口，像不像我们上次聚餐那次的路口？”

你怔怔抬头，他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当时净汉哥非说能闻见烤肉味，结果带着大家绕了半小时。”他用指尖轻轻将你的碎发拨到耳后，“不如我们玩真人版导航游戏？你来当我的语音助手，你说往哪走我们就往哪走。”

“嗯…应该是在第二个路口左转…”你声音发虚，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壳。

“让我看看程老师的攻略。”

阳光从锈蚀的铁皮屋檐漏进来，在他侧脸切割出明暗交界的金线。你盯着他随阅读频率轻颤的睫毛，忽然发现他今天换了另一副银框眼镜——上次签售会时被粉丝称为“斯文败类”的那款。镜片反光里倒映着被你图画的“面目全非”的攻略。

“这里。”他屈起指节敲了敲某处模糊的标记，“是不是要穿过水产市场？”你顺着他的指尖看去，自己用橙色荧光笔标注的“近道”此刻正被七八个重叠的涂鸦覆盖。记忆突然闪回昨夜十一点：眼皮打架时画下的箭头，其实指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碎石小路在轮胎下咯吱作响，徐明浩降下车窗任海风灌进来。你数到第七个红屋顶时，他忽然踩下刹车。

漆成天蓝色的木屋前挂着贝壳风铃，手写菜单板上歪歪扭扭写着：

【今日特供：外婆的鱼汤饭】

砂锅端上桌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彼此的脸，徐明浩舀起一勺乳白鱼汤吹了吹，手腕上的银链子叮当轻响。“小时候在海城，经常误打误撞找到一些比预想更好的东西。”他把汤匙递到你唇边，“你看，迷途才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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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浩堆沙堡的样子像在雕琢艺术品。

他跪坐在浪花边缘，裤脚卷到膝盖上方，小腿肚上未擦净的“金粉”在阳光下忽闪。你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贝壳嵌在塔尖，忽然想起签售会上他给粉丝画小王冠时的侧脸。

夕阳染红云絮时，你掏出相机记录着这一分一秒的美好。

“程老师要拍出我百分之百的帅气啊。”他故意用指尖勾起浸湿的衣摆，水珠顺着腹肌滚进腰带。在你看呆的瞬间，他突然扬起两捧细沙，海风卷着沙粒扑进镜头，你慌忙侧身躲闪，却撞进他温热的怀抱。

“现实里的我好看还是视频里的我好看啊？”他带着海盐气息的下巴压在你发顶，湿漉漉的手臂环住你的腰。你挣扎着转身，鼻尖擦过他锁骨处未擦净的“细闪”，像蹭过银河的碎屑。

他忽然握住你举相机的手，带着咸味的指尖覆上你手背：“教你用爱豆视角构图。”

他握着你的手将相机举高，在快门按下时吻住了你的唇，你尝到他舌尖残留的海盐冰淇淋的味道。他托住你后脑的手掌沾着细沙，随着亲吻加深，那些沙粒便顺着发丝钻进衣领，像极了被揉碎了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