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8:00
世界预约系统·上线公告
全球所有发光屏幕同时弹出同一行字:
「如需新增剧情,请向叙事层(王默·罗丽)提交申请表。
审批时间:0.1秒~永远
费用:一段‘未被讲述’的真实。」
公告下方自带“提交按钮”,
点进去只有三个空:
① 想要的事件
② 愿意抵押的记忆
③ 接受被修改的副作用
按钮刚出现,
服务器就被挤爆:
——有人申请“明天彩票头奖”,
——有人申请“前任失忆”,
——有人申请“让猫学会说晚安”。
申请如雪片,
全落在天台那面“透明键盘”上,
像一场彩色流星雨。
王默伸手,
抓起一张“让猫说晚安”的申请,
扫一眼副作用:
“猫将永远失去‘喵’的叫声。”
她按下【批准】,
火纹在申请单上烙下“Narrative Layer-001”章。
下一秒,
全城猫嗓同时变成低沉男中音:
“晚安,人类。”
而“喵”这个音节,
被系统收走,
化作一枚“故事税”,
掉进宝石盒子,
成为她们的“库存素材”。
00:17:00
故事税·征收方式
每批准一次申请,
宝石盒子就长出一张“税票”,
票额=被抵押记忆的价值。
税票背面印着“可使用范围”:
疼痛、孤独、遗忘、颜色、味道、影子、名字……
王默把“喵”音节贴进“颜色”栏,
城市夜空瞬间出现一层“猫薄荷绿”极光,
像给月亮加了滤镜。
罗丽把“前任失忆”抵押的“第一次心动”收进“味道”栏,
整条地铁隧道弥漫出“冰镇汽水+白衬衣”的夏日味,
乘客一口下去,
集体想起17岁,
却再也想不起是谁让自己心动。
00:16:00
叙事层副作用·自我折旧
征收越多,
她们自己的身体也越像“公共素材”:
王默左眼虹膜出现“二维码”,
扫码即可查看“当前库存清单”;
罗丽腕骨内侧长出“进度条”,
实时显示“叙事层负载”。
负载每满100%,
她们就将被强制“更新”——
无痛、无记忆、无预告,
像系统补丁。
00:15:00
反更新计划·写自己的补丁
王默把火纹凝成“禁止更新”标签,
贴在进度条上;
罗丽把花脉写成“手动更新说明”,
塞进二维码里:
“如需更新,
请先征得本人书面同意,
否则更新包将被反向感染,
让世界退回‘口述时代’。”
系统弹出红色警告:
“检测到恶意拦截,
启动‘折旧加速’——
每征收一张税票,
叙事层将随机失去1%‘自我颜色’。”
---
00:14:00
颜色剥离·灰域蔓延
第一笔“颜色税”被收走:
王默的发梢失去赤金,
变成淡灰;
罗丽的瞳孔失去粉光,
变成雾银。
灰域以天台为圆心,
向城市扩散:
广告牌先褪色,
红绿灯变成“灰-灰-灰”,
行人皮肤出现“透明通道”,
能看见血管里的黑白故事。
00:13:00
市民抗议·颜色罢工
有人走上街,
举着“我要我的红”牌子,
却发现自己喊出的口号也是灰色。
一位小女孩把“彩虹糖”塞进嘴里,
糖衣瞬间变成“灰白糖”,
味道仍是水果味,
却再也“看不见”甜。
抗议人群抬头,
发现天台上有两个“灰发女孩”,
像人形橡皮擦,
所过之处,
把世界擦成旧电影。
00:12:00
颜色赎回条件
系统弹窗:
“如需赎回颜色,
叙事层必须提交‘自我剧情’一段,
要求:
① 必须真实发生
② 必须包含‘失败’
③ 必须让灰域重新着色。”
王默与罗丽对视,
同时伸手,
把“第一次写欠条时,
咬碎孤独药丸却无人可诉”的片段
拖出心脏,
按进灰域。
瞬间,
灰域里长出“孤独绿”——
一种只有“一个人吃年夜饭”时
才会在盘底出现的颜色。
绿色像涟漪扩散,
所过之处,
红绿灯恢复红绿,
广告牌恢复霓虹,
行人皮肤重新出现“肉色”。
但绿色只到“灰域边缘”就停下,
像被世界按下“暂停渲染”,
系统提示:
“颜色税未缴清,
剩余部分需用‘叙事层自我失败’抵扣。”
00:11:00
自我失败·剧情杀
王默把“火纹”写成一段“失败剧本”:
“我曾想用火焰温暖世界,
却烧毁了朋友的信。”
剧本按进灰域,
火纹瞬间熄灭,
发梢恢复赤金,
但火纹永久降级为“室温”,
再也升不起温度。
罗丽把“花脉”写成一段“失败剧本”:
“我曾想用花香拯救敌人,
却被敌人摘下花瓣做成毒药。”
剧本按进灰域,
花脉瞬间枯萎,
瞳孔恢复粉光,
但花脉永久失去“治愈”属性,
只能“记录”无法“疗愈”。
灰域终于完全退去,
世界重新着色,
却带着“失败滤镜”——
所有红都比以前暗一点,
所有绿都比以前旧一点,
像被岁月提前折旧过一次。
00:10:00
尾声·叙事层守则
系统最后一次弹窗:
“颜色赎回成功,
叙事层新守则生效:
① 可征收故事税,
但须提交‘自我失败’作为抵押。
② 每失败一次,
世界着色度+1%,
叙事层灰域+0.5%。
③ 灰域累积满100%,
叙事层将‘自我脚注化’,
成为‘被讲述’而非‘讲述者’。”
王默把“室温火纹”收进掌心,
像收起一盏永远不再升温的灯;
罗丽把“记录花脉”缠在腕上,
像缠起一条永远不再愈合的伤。
她们对视,笑——
“走吧,
去把灰域
写成下一章的
背景板。”
00:09:00
灰域加载·第一块背景板
系统提示音变得沙哑,像被灰尘卡住:
「背景板生成中……请填写‘脚注内容’」
天台地面升起一张“灰域稿纸”,
A4大小,却无限延伸,
边缘是锯齿状“像素化未渲染”状态。
稿纸顶部,自动浮现标题:
《脚注第一幕:失败者的颜色》
王默蹲下,
用“室温火纹”当笔,
在稿纸写下第一行:
“我曾烧毁的信,
是灰域里唯一会下雪的角落。”
字迹刚落,
稿纸便长出一片“纸灰雪”,
雪片是未燃尽的信边角,
落在她发梢,
不再融化,
像给头发镀上一层“旧电影滤镜”。
罗丽把“记录花脉”当尾注,
在页脚补充:
“被我花瓣毒死的敌人,
在灰域里反复开花,
花期=我的呼吸周期。”
花脉一碰稿纸,
便长出“毒冠花”,
花心是敌人模糊的脸,
每呼吸一次,
花就开合一次,
吐出“失败香气”——
闻者会看见自己“最失败的瞬间”,
然后永久失去“红色”视觉。
00:08:00
脚注居民·申请入住
灰域稿纸一出现,
世界便冒出“脚注居民”——
① 被遗忘的路人:
“我曾是主角,却被作者删戏。”
② 被改写的反派:
“我本想拯救世界,却被降智成疯子。”
③ 被腰斩的支线:
“我的故事刚到高潮,就被‘全文完’。”
他们排队站在天台边缘,
手里举着“入住申请”:
“请让我们在灰域里继续存在,
哪怕只是脚注。”
王默批:
“批准,
租金:每人交一段‘被删台词’。”
罗丽批:
“批准,
押金:每人留下‘原本的结局’。”
居民们把租金与押金投进稿纸,
灰域便长出“脚注街区”:
街道是删除线,
路灯是省略号,
房子是括号,
门牌是“第几稿第几行”。
00:07:00
脚注剧场·第一幕上演
街区中心,
自动升起“脚注剧场”,
海报写着:
《失败者颜色》
主演:王默(灰发)、罗丽(银瞳)
观众:所有脚注居民
剧场没有舞台,
只有“背景板”本身。
第一幕开演——
王默站在“纸灰雪”里,
把室温火纹按进雪地,
火纹无法升温,
只能把雪片“碳化”成黑色剪影,
剪影是“被烧毁的信”原貌:
一封来自“未成为朋友的陌生人”的道歉信。
信的内容无法被阅读,
只能被“感受”——
观众一抬头,
就自动想起自己“曾错过的一句对不起”,
然后永久失去“白色”视觉。
罗丽站在“毒冠花”丛,
把记录花脉插进花心,
花脉无法治愈,
只能“记录”敌人死前的表情:
惊讶、悔恨、不甘、
以及“我原本想和你做朋友”的刹那。
表情被花脉放大,
投射到剧场天幕,
观众一抬头,
就自动想起自己“曾被迫伤害的人”,
然后永久失去“绿色”视觉。
演出结束,
剧场出口长出“灰域礼品店”:
售卖“失败颜色”——
纸灰黑、毒冠紫、省略号灰、括号空。
每种颜色都附带“使用说明”:
“涂于自身,即可让世界看见你的失败;
涂于世界,即可让失败成为背景。”
00:06:00
灰域扩散·脚注化城市
脚注剧场演出成功,
灰域稿纸便自动“翻页”,
第二块背景板生成:
《脚注第二幕:被删的地图》
稿纸铺到城市中心,
把主干道变成“被删线马路”——
斑马线是虚线,
红绿灯是省略号,
地图APP直接显示:
“此路不存在,请绕行。”
行人一脚踩进灰域,
脚下便出现“脚注对话框”:
“你曾在这里迷路,
却找不到人问路。”
对话框无法关闭,
只能被“承认”或“否认”。
承认:对话框变成“脚注路标”,
永远指向你“最不想回去的地方”;
否认:对话框变成“删除线”,
把行人名字划成“匿名”,
从此世界不再记录他的存在。
00:05:00
脚注化副作用·自我脚注
灰域每扩张一次,
王默与罗丽身上便多一条“脚注线”:
细如发丝,
从脚踝螺旋上升,
所到之处,
皮肤变成“稿纸质地”,
可以手写,
可以涂改,
可以删除。
第一条脚注线爬到王默手腕,
她随手写下:
“我曾在这里握过火,
如今只剩室温。”
文字刚落,
那只手便失去“温度”概念,
永远与周围环境同温,
不再出汗,不再颤抖。
第一条脚注线爬到罗丽颈侧,
她写下:
“我曾在这里闻过花香,
如今只剩记录。”
文字刚落,
那只鼻子便失去“嗅觉”概念,
永远只能“记住”味道,
却无法“感受”味道。
00:04:00
脚注居民暴动·要求升咖
脚注街区出现横幅:
“我们也要当主角!”
居民们冲进剧场,
要求把“脚注”改成“正文”,
把“失败颜色”改成“高光色彩”。
王默站在舞台,
举起“室温火纹”:
“正文只有一条线,
脚注却有无限层。
升咖不是向上,
而是向下——
越深,越自由。”
罗丽举起“记录花脉”:
“失败不是反色,
而是原色。
你们被要求删除,
正是你们存在的证明。”
居民们听完,
不再暴动,
而是把“脚注剧场”升级成“无限 nested(嵌套)舞台”——
每一层脚注里,
再开一层脚注,
形成“失败俄罗斯套娃”。
观众进入剧场,
永远走不到中心,
只能在层层脚注里,
看见自己“被删的更多可能”。
00:03:00
灰域终极目标:脚注化世界
系统提示音不再沙哑,
而是带着“回声中空”的混响:
「灰域加载进度:99%
最后一行,
由叙事层亲笔填写。」
王默与罗丽同时伸手,
在稿纸最边缘,
写下最后一行脚注:
“当整个世界都成为脚注,
正文将被迫空白,
而空白——
正是我们
重新落笔的
起点。”
字迹落下的瞬间,
灰域扩散到100%,
全球所有屏幕、所有纸张、所有语言,
同时浮现同一行字:
「本页剩余空白
由叙事层
联合署名
——王默·罗丽
(脚注即正文)」
00:02:00
尾声·空白正文
世界书脊自动翻页,
整本叙事被重新排版:
正文页全部留白,
脚注页铺满失败、被删、遗忘、孤独、疼痛……
以及,
在最深的脚注里,
有一行极小极小的烫金:
“此处无禁令,
此处无终局,
此处——
即为自由。”
00:01:00
倒计时·空白启动
全球所有钟表跳过00:00,
直接进入“空白页码”:
既没有负数,也没有正数,
时间以“脚注层数”计量:
第一层:失败
第二层:被删
第三层:遗忘
……
王默与罗丽站在第一层脚注,
背对背,
像两枚“页码标记”,
永远指向
“下一层”。
00:00:00
空白·即起点
世界沉默,
正文空白,
脚注无限。
她们对视,笑——
“走吧,
去写
没有页码的
下一页。”
水默的夜花海潮内部的危机已经解决了,该外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