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的偶遇

思罕没想到会在医院走廊遇见小聂。思罕陪奶奶来拿体检报告，刚拐过转角，就看见他坐在长椅上，头抵着墙，肩膀微微垮着。平日里总是笑着的人，此刻侧脸线条绷得紧，连指尖都在轻颤。

思罕放轻脚步走过去，把温热的牛奶递到他面前

陈思罕“阿姨怎么样了？”

小聂抬头时眼尾有点红，接过牛奶握在掌心，声音哑得厉害

聂玮辰“医生说上次的治疗效果不太好，可能要调整方案。”

他很少说这样脆弱的话，思罕一时不知怎么安慰，只能挨着他坐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聂玮辰“其实我小时候总怕医院，”

小聂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聂玮辰“我妈第一次住院时，我在走廊坐了一整晚，怕她醒来看不见我。”

思罕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绕在他手腕上——那是条橘色的围巾，是去年冬天思罕织的，针脚有点歪，却带着淡淡的毛线香。

陈思罕“这个给你，”思罕小声说，“就当……给你点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