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接下来的几天，柯南和灰原哀投入了紧张的秘密调查中，仿佛又回到了最初联手对抗组织时的那种状态，只是这次的对手更加飘忽莫测。

　　柯南利用作为“毛利小五郎”幕后智囊的便利，频繁出入警视厅，缠着目暮警官和高木涉，以“对码头神秘枪击案好奇”为借口，仔细翻阅了所有的现场报告、证物照片和弹道分析记录。

　　而灰原哀则将自己关在地下室，利用阿笠博士提供的设备和自己的黑客技术，试图追踪“白兰地”昏迷前留下的所有数字脚印——银行转账、通讯记录、暗网活动痕迹。

　　然而，结果却令人沮丧。

　　警视厅，搜查一课办公室。

　　“哎呀，柯南，你就别添乱了。”目暮警官挠着头，一脸无奈地看着正在认真研究照片的柯南，“码头那起案子的报告你也看了，那两发警告枪击，弹头是特制的，无法追踪来源。至于放倒主犯的麻醉针，更是市面上从未见过的型号，材质特殊，工艺极其精密，没有任何生产信息。”

　　高木涉在一旁补充道：“而且根据现场同事的回忆，开枪点和发射麻醉针的位置都非常刁钻，是完全的视觉死角，对方显然对码头环境了如指掌，并且拥有极强的潜伏和射击能力。我们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专业的雇佣兵介入。”

　　柯南盯着照片上弹头撞击留下的痕迹和那枚细如牛毛的麻醉针照片，眉头紧锁。专业，利落，不留痕迹。这风格，确实像极了林潇手下可能拥有的力量。但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仅仅是为了确保“白兰地”不被警方顺利带走？

　　阿笠博士家，地下室。

　　灰原哀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流最终汇成一片空白或指向死胡同。

　　“不行，‘白兰地’的资金流向虽然复杂，但最终都指向几个海外空壳公司，层层嵌套，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追查到底。他的通讯记录也被专业工具清理过，几乎找不到有价值的信息。”灰原哀的声音带着挫败感，“至于‘九头蛇’……这个名字就像幽灵一样，在公开网络和一般暗网层面几乎不存在。要么是保密级别极高，要么就是这个代号本身就有问题。”

　　她尝试用林潇提到的“九头蛇”与已知的组织活动进行交叉比对，也一无所获。对方就像隐藏在更深层迷雾中的巨兽，连影子都捕捉不到。

　　两人的调查，似乎都撞在了一堵无形的、由专业和隐秘构筑的高墙上。林潇就像提前预知了他们的行动路线，并且轻松地设置了障碍。

　　“果然……没那么简单。”柯南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抵着下巴，眼神却没有任何气馁，反而更加锐利，“我们的调查受阻，恰恰证明了我们调查的方向可能触及了某些真实的东西，所以才会被如此干净地‘处理’过。”

　　“你是说，林潇在故意误导我们？或者……在清理痕迹？”灰原哀皱眉。

　　“不完全是。”柯南分析道，“如果她真想完全阻止我们，大可以什么都不做，或者给我们假情报。但她提供了初始线索，却又让后续调查变得极其困难。这更像是一种……‘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