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硬着头皮在马嘉祺旁边的空位坐下
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声响，也没能惊醒趴着的人
他偷偷抬眼，只见马嘉祺侧脸线条干净，眼下有淡淡的青影，睡得很沉
张主任临走前，目光扫过教室，恰好瞥见两个女生偷偷塞在抽屉里的MP3，他眉头微蹙，走过去悄无声息的没收后，看起来一脸得意
“啊………”
收完后看着那两个女生懊悔的表情，还不忘提醒丁程鑫一番
“对了，今天念在你第一天来就不计较了，我们学校校规明确规定，不允许带电子产品进校园，你可得记好了”
丁程鑫愣愣地点头目视着张主任离开教室，他其实一点都不震惊，他知道“南城附属中学”是一个什么样的学校
平均每年的高考本科命中率高达90％，甚至每年被全国最优质的大学——北城国际大学保送的都出现在这所学校，管得严也是难免的
为此丁程鑫叹了一口气，而就在这时，前桌的刘耀文突然转过身，露出一口白牙，大大咧咧地开口
刘耀文“诶，哥们儿，你就是那新来的？丁程鑫是吧？”
刘耀文“你好，我叫刘耀文，你从哪转来的啊？”
丁程鑫回过神，笑着回应
丁程鑫“北城一中……”
刘耀文一听耐着震惊的神色，凑得更近了些，八卦道
刘耀文“wc！你北城的啊！”
刘耀文“那你怎么想不开，跑到南城来高考的？”
要知道，南城的一本分数线可是要比北城高上不少，能用北城的户口高考是再好不过的了
为此，丁程鑫沉默了一下，顺着他的话说
丁程鑫“这你就要问我爸了……”
刘耀文以为是工作原因，又或者是小说描述的那种二婚家庭的伤痛，为此用同情的眼光打量着丁程鑫表示理解，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耀文“……我都懂”
刘耀文“没事的，以后我们就是哥们了，你有什么难处随时跟我说，我罩着你”
丁程鑫“emm……谢了”
？？？
其实丁程鑫根本就没懂他的意思，但他知道，刘耀文大概率是误会
至于他究竟误会了什么……
丁程鑫算了吧，这不重要
这样想着，他的目光又不自觉地又落到身旁仍在沉睡的马嘉祺身上，不禁好奇起来
毕竟这可是南城附中最好的班级，在这样的环境下会有一直睡觉不学习的人？应该不存在吧
再加上，丁程鑫刚刚在荣誉榜上见过这人
他都要怀疑是不是重名了
丁程鑫“那个……这哥们一直这么睡嘛？”
刘耀文“嗯？？？”
刘耀文往丁程鑫旁边一看，解释起来
刘耀文“噢！你说马哥啊”
刘耀文“嗐～他平时不这么睡，就是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好像格外的累”
刘耀文“我估摸着，过会儿上课他就起来了，虽然我觉得他现在听不听课都一样”
丁程鑫听不听课都一样？
丁程鑫“啊？他很厉害吗？”
刘耀文“厉害？那是相当厉害！”
刘耀文来了兴致！身体一直，桌子一拍，嗓子一喊，差点就把马嘉祺叫醒了
丁程鑫“？？？”
丁程鑫“有多厉害？”
他们讨论声不算小，这令座位离着不远的严浩翔一听，也加入了战场
严浩翔“哥，你是至今第一个这么问的”
丁程鑫“？？？”
贺峻霖作为目睹马嘉祺，一卷名扬全校的一班大佬，也紧跟其后加入讨论
贺峻霖“年级第一的宝座他可是坐了快两年，各项竞赛奖拿到手软”
张真源“昂，他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太爱说话，看起来冷冰冰的”
贺峻霖“wc！难怪他不爱说话呢，那荣誉榜上几乎全是他……”
宋亚轩“什么话！”
宋亚轩“那上面还有你的口语个人奖！”
贺峻霖“……你真是够了！”
贺峻霖无语地白了宋亚轩一下，并附上一记巴掌给他
贺峻霖“老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撤下去！”
严浩翔“哈哈哈，其实我觉得挂那上面挺好的，口语一等奖”
宋亚轩“就是就是”
宋亚轩终于有一次如此顺眼地看待严浩翔了，当然贺峻霖就有些不满意了，“啧”了一声并赐予了严浩翔一记书掌
丁程鑫听到这，悄悄地问了问刘耀文
丁程鑫“emm……什么是口语一等奖？”
刘耀文怕被贺峻霖给发现，头颅正悄悄地一点点往后转，凑到丁程鑫耳边说
刘耀文“嘘，小声点，那是我们学校组织的三年一次，语文口语演讲大赛”
刘耀文“那是贺儿……也就是打人那个男生，全年段唯一一个被迫参赛，也是唯一一个获奖的哈哈哈”
刘耀文“结果老张给那家，挂荣誉榜挂了快两年”
丁程鑫“啊……这么惨？”
刘耀文“yes”
刘耀文“刚开学那会儿，老张都打算给它撤下来了”
刘耀文“结果不知道哪个大好人跟老张说，贺峻霖是高二一班的，后来就不撤了哈哈哈”
丁程鑫“噗……”
丁程鑫听完，没忍住捂嘴偷偷笑了
丁程鑫“谁啊这么贱”
正说着，旁边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马嘉祺不知何时醒了
他直起身，揉了揉眉心
眼神清冷地扫过刘耀文和丁程鑫
许是刚睡醒，又或是瞥见陌生的人，他目光停留在丁程鑫身上时，透露出了一丝不满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专注的侧脸，心想着
丁程鑫这“万年寒冰”的称号，还真是贴切
正想收回目光，就听见马嘉祺突然开口
语气听起来毫无耐心
马嘉祺“你谁？”
可能是在北城遇到的人和事物太多
丁程鑫一下就听出了马嘉祺直冲的语气
当然也没什么好脾气
丁程鑫“我新来的”
马嘉祺“……”
马嘉祺鼻息里吐出一口气，感到迷惑
这个时候，一班进人？
刘耀文一看气氛不对，连忙解释
刘耀文“马哥……”
刘耀文“他是转校生，从北城转来的”
马嘉祺北城？
原本的马嘉祺眼神里只有不满
现在又多了一丝看傻逼的意味
毕竟，只有脑子被驴踢了的人，才会特意迁户口，从北城转到南城来
显然，现在他觉得丁程鑫就是这样的人
马嘉祺“转校生？”
马嘉祺“坐这干嘛？”
丁程鑫“……”
丁程鑫本来脾气也不是很好
一听，也跟他杠了起来
丁程鑫“我坐哪关你什么事”
丁程鑫“就坐这里了怎么着吧”
刘耀文嘶……
刘耀文左右看了看，顿感不对
怎么就无缘无故吵起来了
主要是……
刘耀文马哥今天怎么这么冲？
谁曾想，刘耀文这样思索着
竟跟马嘉祺对视了一下
整的他好心虚
刘耀文“那个……”
刘耀文“老张让他坐这的……”
马嘉祺“……”
马嘉祺眼神里的冷意稍敛，却仍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撂下一句话，便拿出课本
好像把丁程鑫当成空气般
马嘉祺“月考完，我找老师换位”
丁程鑫被他这态度噎了一下，心里更不是滋味，却也没再发作，只是暗自腹诽
丁程鑫什么人啊……
丁程鑫拽得跟二五八玩似的
丁程鑫不就是年级第一嘛！小爷我分分钟超你
可能没那么容易……
刘耀文见两人总算熄火，悄悄松了口气，凑到丁程鑫身边，小声打圆场
刘耀文“马哥他就那样，性子冷淡，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你别往心里去”
丁程鑫“……”
丁程鑫“嗯……”
丁程鑫关我什么事
———铃铃铃
丁程鑫想着，瞥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注意到上课的他，拿出自己的东西，开始整理桌面，心里却已经把马嘉祺列入了“重点观察+远离”名单
心想着，一定要找个时间换座位
丁程鑫真麻烦………
丁程鑫叹了口气，现在比起关心旁边这樽冰雕瘟神，他还是更在意一件事——
为何此刻已经响铃好几分钟了，教室还是没有任何老师出入的痕迹
这学校到底什么毛病？
丁程鑫拍了拍刘耀文，询问
丁程鑫“欸，为什么响铃这么久，咱班老师还没来？”
刘耀文“嗯？？？”
刘耀文“老张没跟你说啊？”
丁程鑫“？？？”
刘耀文看到丁程鑫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他，就知道张主任压根什么都没告诉他
真是太不称职了
刘耀文“我们周四要月考”
刘耀文“所以这几天都是自习课”
丁程鑫“月考？？”
不知道怎么了
通常，以往对考试都不是太敏感的丁程鑫，此时听到要月考时有了一种危机感
或者说是，不太好的直觉
丁程鑫“考……考什么？”
刘耀文“emm……”
刘耀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刘耀文“我们学校比较变态，暑假就放了十多天，然后回来后立马把本学期的教材全都学完了，所以……”
刘耀文“嘿嘿……”
刘耀文看着丁程鑫嘿嘿一笑，他实在是不愿意让他面对残忍的现实
毕竟南城肯定教的没这么快
孩子，南城连第一章都没教
丁程鑫“等一下……”
丁程鑫“你是说，我们明天要考这一整本教材？”
说着，丁程鑫指了指自己桌面上，那厚厚的一本数学教材，不愿面对
刘耀文“噢……当然不是”
丁程鑫听到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就说怎么可能考一整本，他连书的封面都才碰到，更别说里面的内容了
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
刘耀文清了清嗓子，语气里流露着同情
刘耀文“因为不是一整本，是语数外物化生六本”
丁程鑫“……”
丁程鑫“你再说一遍……”
丁程鑫“你是说我明天，要考六门见都没见过的东西？”
刘耀文“yes”
丁程鑫感到一阵窒息
趴在桌上不愿面对
丁程鑫“我能申请免考吗？”
刘耀文“emm……应该不能”
刘耀文“除非你不想在附中混了”
丁程鑫“……”
丁程鑫“你们学校是变态吗？”
你才知道啊
这件事可能对丁程鑫来说过于刺激
刘耀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下
刘耀文“没事，哥们儿……”
刘耀文“我懂你，有我陪你垫底呢”
丁程鑫“？？？”
丁程鑫稍稍抬眼看了下刘耀文那真诚的眼神，朝他礼貌性地笑了笑
他没在意，只当刘耀文开玩笑的
毕竟一班，哪有成绩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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