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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提出离婚后,他却开始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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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你忙碌的身影上。你穿着柔软的家居服,正小心翼翼地将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和培根摆放在光洁的骨瓷盘里。旁边的小锅里,燕麦粥咕嘟着,散发出温暖的奶香。

一切准备好后,你转身用指尖轻柔地调整着桌上花瓶内白玫瑰花枝的角度。屋子里弥漫着你精心营造的暖香,精致,却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脚步声从楼梯传来,沉稳而规律。他下来了,江彻,你的丈夫。深灰色西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面容俊朗依旧,只是那双看向你的眼睛,如同结冰的湖面,映不出丝毫波澜。

他径直走到餐桌主位坐下,目光扫过早餐和鲜花,如同扫过一件家具。刀叉起落,进食的动作优雅却冰冷,像运行一段设定好的程序。

你在他对面坐下,小口喝着自己的粥。空气里只有吞咽声和餐具发出的细微声响。

“昨晚…休息得好吗?”你听到自己的声音轻得像耳语,这是你每天试图凿开冰面的微小尝试。

他的视线并未离开餐盘的食物,只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你指尖微顿,不甘心地再次开口:“今天王董夫人的茶会,我可能需要…”

“这种小事,你自己决定。”他打断你,语气平淡无波,甚至没有抬头看你一眼,“行程表发给了林助理。”

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你低下头,看着碗里糯白的粥。又是这样。两年了,七百多个日夜,你像个虔诚的朝圣者,却始终无法叩开那扇紧闭的门。你想起刚结婚时,那颗雀跃又卑微的心。大学时那个只敢在篮球场边默默递水、在图书馆假装偶遇、精心做了点心却只敢托人送去的你,终于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你曾天真地以为,日久生情,石头也能被捂热。

于是你竭尽全力了解他苛刻的口味,变着花样准备三餐;记得他所有西装衬衫的搭配习惯;将家里布置得每一个角落都舒适妥帖;在他带着酒气晚归时,永远有一盏灯和一碗温热的醒酒汤。甚至在情事上,你也努力迎合,尽管激烈的纠缠后,常常只剩下满室空寂和身侧迅速冷却的温度。

而他,并非全然的冷漠。他会吃掉你做的所有食物,虽然从不评价;他会在你那次重感冒发烧时,让特助送来药和清淡的粥;在那些商业晚宴上,他会下意识地将你护在身侧,帮你应付那些殷勤的话语;还有…每次亲密之后,他会无意识地紧紧搂着你沉睡。

这些细微的、近乎施舍的温柔,像黑暗中零星的火花,一次次点燃你的希望,让你觉得或许再努力一点,就能触碰到他冰封下的真实。可随之而来的,是更长久的漠视、缺席和铜墙铁壁般的沉默。你尝试分享插花课上的趣事,他听着,眼神却看着手机邮件;你关心他熬夜后的身体,得到的永远是“没事”。

爱意就像指间的沙,在这一次次的期待与落空中,悄无声息地流尽了。你感到一种从心底透出的疲惫,无法缓解。

导火索在你二十六岁生日那天点燃。

你其实没有奢望太多。知道他忙,甚至提前几天委婉地提醒过:“这周五晚上…”

当时他正对着电脑屏幕,指尖飞快,头也没抬:“周五有个跨境视频会议,很重要,会晚归,不用等我。”

那一刻,你的心就凉了半截。但你还是存着一丝可怜的幻想,或许他会记得,会议结束后呢?哪怕一条短信,一个电话也好。

那天,你推掉了所有朋友的邀约,精心准备了几道他或许会喜欢的菜,甚至做了一个小小的、铺满香缇奶油的生日蛋糕。餐桌中央的花瓶里,插着你最爱的香槟玫瑰。

你看着菜肴变冷,看着蛋糕上的奶油微微发硬,看着墙上的时针滑过十点、十一点、十二点。

手机终于亮了,屏幕上是“老公”两个字。你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带着最后一丝颤抖的期待接通。

“喂?”

电话那头是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冷静,背景音是车辆行驶的细微噪音。“我晚点回去,你先睡,不用等。”

甚至没有一句“生日快乐”。

你握着手机,指尖冰凉,喉咙像是被冰冷的铁钳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失望和委屈瞬间淹没了你。

“听到了吗?”他似乎因为你的沉默而不解,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而就在这时,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他那位玩世不恭的发小的调侃声,似乎是在问他这么晚还不回家你不会生气吗。

你听到江彻用一种极其平淡、甚至带着一丝打发意味的语气,随口对那边回应道:“没什么,商业联姻而已,各取所需,她很清楚。”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透过听筒,精准地、毫无防备地刺穿了你最后的心防!

原来……你这两年所有的付出、所有小心翼翼珍藏的瞬间、所有深夜里的期待和挣扎,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冰冷的、各取所需的交易?!而且他还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很清楚”?

“商业联姻而已…”

“各取所需…”

“她很清楚…”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重复凌迟。

你所以为的那些“特别之处”,瞬间变得无比可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心脏疼得几乎痉挛。

“听到了。”你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维持着体面,不让哽咽泄露出来。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忙音刺耳。

听着那声音,看着一桌冰冷的菜肴和那个孤零零的、显得无比讽刺的蛋糕,你忽然就笑了出来,眼泪却疯狂地涌出。不是悲伤,而是彻底的醒悟和荒谬感。

不需要再等了,不需要任何仪式感了。就在这一刻,就在这句话里,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心口那最后一点残存的火苗,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冷静席卷了你。

爱意、幻想、挣扎……全部戛然而止。

你没有再看向那桌菜和蛋糕,站起身走进卧室,开始冷静地收拾行李。

你的东西不多,大部分华服珠宝都是婚后购置的,属于“江太太”这个身份的符号。你只收拾了自己常看的几本书,大学时的画具,和一些日常穿着的衣服。你写下一张契约终止,离婚协议书该日寄给林助的字条,在结尾空白处留下了签名。婚戒也被你轻轻褪下,冰凉的触感最后一次划过指尖,放在梳妆台最显眼的位置。和他给的副卡一并放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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