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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规则怪谈选择天赋能力

第一章 重新的开始

九月的风带着夏末最后一丝燥热,拂过圣樱中学的梧桐树梢,投下斑驳的光影。白珠悦背着崭新的书包,站在教学楼前,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书本混合的味道,陌生又带着些许让人安心的气息。

这是她第一次踏入这所全市闻名的私立中学,也是她人生里一个真正意义上“重新开始”的节点。跟着母亲白伊莎搬回这座城市,转入圣樱,意味着过去那些模糊而沉寂的日子,或许真的要被翻篇了。

白伊莎——这个名字在商界如雷贯耳,白氏集团的掌舵人,一个以果决和手腕著称的女强人。作为她的二女儿,白珠悦一直生活在母亲忙碌的背影和相对低调的环境里,不像那个只存在于母亲偶尔提及中的姐姐,似乎早已在这座城市里,活成了另一种耀眼的模样。

“高一(3)班……”白珠悦对照着手里的纸条,找到了自己的班级。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门口的她,带着好奇与探究。她有些拘谨地走到班主任指定的空位坐下,刚放下书包,还没来得及熟悉周围的环境,教室后门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学生会例行检查,安静一下。”

一个清冷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的声音响起。白珠悦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心脏猛地一缩。

门口站着的女生穿着和她同款的校服,身姿挺拔,眉眼间带着几分疏离的锐气。最让白珠悦震惊的是那张脸——分明就是镜子里的自己!一样的眉眼轮廓,一样的鼻梁弧度,甚至连嘴角微微下撇时的细微线条,都如同复刻。

白衣悦也在看到白珠悦的瞬间僵住了。她是学生会会长,负责新学期的纪律检查,走过无数个班级,从未有过这样的冲击。那个坐在窗边的女生,竟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疑惑只在脑海中停留了一秒,随即被一种被冒犯的怒火取代。圣樱中学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更何况是在她负责检查的时候,出现一个和自己长得几乎分毫不差的人?

“你是谁?”白衣悦快步走到白珠悦的课桌前,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明显的质问,“为什么穿成这样坐在这儿?谁让你冒充我的?”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教室里的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两人身上,充满了惊讶和八卦。

白珠悦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弄得一愣,随即也皱起了眉。她不喜欢这种被莫名指责的感觉,尤其是对方还用着和自己一样的脸,用如此冲的语气说话。

“我没有冒充任何人。”白珠悦站起身,个子和白衣悦几乎平齐,目光清澈而坚定地迎上去,“我叫白珠悦,是今天新来的转学生。”

“白珠悦?”白衣悦冷笑一声,显然不相信,“编名字也要编得像样点?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在这里耍花样,你胆子不小。”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也没必要耍花样。”白珠悦的语气也冷了下来,“我是凭转学手续正常入学的,如果你有疑问,可以去问老师,而不是在这里对着我发脾气。”

两人就这么站在教室中间,一模一样的脸,却带着截然不同的气场,一个盛气凌人,一个冷静对峙,空气中仿佛有火花在无声地碰撞。周围的同学看得目瞪口呆,窃窃私语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又很快因为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而压低下去。

这场突如其来的争吵,成了白珠悦在圣樱中学的第一次“亮相”,也让她和这位素未谋面的姐姐,以一种谁也没预料到的方式,揭开了彼此人生交织的序幕。

教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白珠悦和白衣悦四目相对,彼此眼中的戒备与不悦清晰可见。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像细小的针,扎在两人之间本就紧绷的氛围里。

“凭转学手续?”白衣悦挑眉,语气里的怀疑丝毫未减,她上下打量着白珠悦,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出一丝破绽,“圣樱的入学门槛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踏进来的,更别说顶着一张和我一样的脸。你最好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在她看来,这世上绝不可能有如此巧合之事。眼前这个自称“白珠悦”的女生,要么是别有用心之人派来的,要么就是某个无聊者搞出的恶作剧,而她,绝不允许有人这样挑衅自己的底线。

白珠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她能理解对方的震惊,但对方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让她很不舒服。“我说了,我是正常转学。手续在班主任那里,如果你不信,可以现在就去核实。”她顿了顿,补充道,“至于我们长得像,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同样让我很意外。”

她的坦诚在白衣悦眼中却成了故作镇定。白衣悦正要再说些什么,旁边传来班主任张老师的声音:“白衣悦同学,怎么了?”

张老师刚从办公室回来,一进教室就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不由有些疑惑。

白衣悦立刻转向张老师,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张老师,这位同学说她是新来的转学生,但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怀疑她身份有问题,可能是冒充的。”

张老师愣了一下,看向白珠悦,又看看白衣悦,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惊人的相似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很快定了定神,对白衣悦说:“这位确实是今天刚转来的白珠悦同学,转学手续齐全,都是经过学校审核的,没问题。”

得到老师的确认,白衣悦脸上的表情僵了僵,显然有些意外,但她依旧没有完全放下戒心。只是在老师面前,她不好再像刚才那样发作,只能冷哼一声,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疏离:“既然老师说没问题,那我就不多问了。但学校有学校的规矩,希望这位‘白珠悦’同学能遵守纪律。”

说完,她没再看白珠悦一眼,转身带着同行的学生会成员,挺直脊背走出了教室,只是那背影,怎么看都带着几分悻悻。

白衣悦一走,教室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同学们看向白珠悦的目光更加好奇,交头接耳的声音也大了些。

“天呐,她们俩也太像了吧,简直就是双胞胎啊!”

“那个是学生会的白会长吧?没想到她还有个长得一样的人……”

“新来的同学叫白珠悦?也姓白呢,难道真的有什么关系?”

白珠悦听着这些议论,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她原本只想安安静静地开始新生活,没想到第一天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和那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生结了梁子。

她坐下后,同桌的女生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小声说:“你好,我叫林晓晓。刚才那个是学生会会长白衣悦,她很厉害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白珠悦对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谢谢你,我没事。”

一上午的课,白珠悦听得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早上和白衣悦对峙的画面,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以及对方眼中的愤怒与怀疑,都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混乱。她忍不住想,自己和那个白衣悦之间,难道真的仅仅是长得像这么简单吗?母亲从未提过她有一个姐姐,可两人都姓白,又长得如此相像……

中午去食堂吃饭,白珠悦特意避开了人多的地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刚坐下没多久,就感觉周围的气氛又有些不对。她抬头一看,只见白衣悦端着餐盘,正站在不远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四目再次相遇,没有了教室和老师的约束,白衣悦眼中的敌意毫不掩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在白珠悦对面的位置坐下。

“我不管你是谁,来圣樱有什么目的,”白衣悦放下餐盘,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警告的意味,“离我远点,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白珠悦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抬眼看向她:“学校是公共场合,我在哪里是我的自由。而且,该心虚的人不是我。”

“你!”白衣悦被噎了一下,脸色沉了下去,“别给脸不要脸。”

“彼此彼此。”白珠悦不想再和她争执,低头扒了口饭,不再理会她。

白衣悦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胸口起伏,却又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反驳。最终,她重重地放下筷子,起身离开了。

看着白衣悦离去的背影,白珠悦放下了筷子,再也没了胃口。她隐隐觉得,自己和这位“双胞胎”姐姐的纠缠,恐怕才刚刚开始。而这份纠缠背后,是否还藏着更多她不知道的秘密?她心里充满了不安,却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好奇,驱使着她想去探寻答案。

午休的喧嚣渐渐褪去,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在课桌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高一(3)班的教室里,同学们却没多少心思趴在桌上小憩,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压低了声音,话题几乎都绕不开上午那场惊人的“对峙”。

“你们说,白珠悦和白会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啊?长得也太像了吧,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后排几个女生围成一圈,其中一个短发女生忍不住开口,眼神里满是探究。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远房亲戚?但就算是亲戚,也不可能像到这种地步吧?”另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托着下巴,“我刚才去学生会办公室交表,还听见白会长的跟班在议论,说从没听过她家里有这么个妹妹。”

“会不会是……双胞胎?”有人小心翼翼地提出这个猜测,立刻引来一片吸气声。

“双胞胎?那为什么之前从来没听说过?白会长在圣樱都快三年了,要是有个双胞胎姐妹,怎么可能藏到现在?”

“而且一个叫白衣悦,一个叫白珠悦,名字里都带个‘悦’字,还都姓白,这也太巧了吧?”

议论声越来越细碎,像潮水一样在教室的各个角落蔓延。白珠悦坐在靠窗的位置,假装在看窗外的风景,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捕捉着那些指向自己的话语。这些猜测像细密的网,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能理解大家的好奇,换作是她,看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人,恐怕也会忍不住多想。可当这些议论的中心是自己时,那种被审视、被窥探的感觉,实在算不上舒服。

同桌林晓晓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悄悄碰了碰她的胳膊,低声说:“别理她们,大家就是一时新鲜,过两天就好了。”

白珠悦对她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清楚,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尤其是白衣悦那毫不掩饰的敌意,像一根刺,扎在两人之间。

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自由活动时,白珠悦不想被过多关注,便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靠在操场边的榕树下看书。没过多久,几个女生说说笑笑地走了过来,恰好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哎,你们看到没?那个白珠悦,一个人躲在那儿呢。”

“她好像不太爱说话啊,跟白会长完全不一样。白会长多开朗啊,走到哪儿都是焦点。”

“谁说不是呢?不过说真的,远看真的分不清。刚才我在小卖部,远远看到一个穿校服的女生,还以为是白会长,想上去打招呼,走近了才发现是她。”

“你们说,会不会是白会长家里的什么人?比如……私生女?”这个猜测带着点恶意,声音压得极低,却还是飘进了白珠悦的耳朵里。

白珠悦握着书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那几个女生。她们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看过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讪讪地闭了嘴,没多久就匆匆离开了。

私生女?这个词像针一样刺痛了她。虽然知道这只是无端的猜测,但心里还是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又闷又胀。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出身,母亲白伊莎虽然忙碌,但对她一直是疼爱的。可一想到白衣悦,想到两人那张几乎一样的脸,想到那个同样姓白的姓氏,一个模糊的念头忍不住冒了出来:她们之间,会不会真的有着某种血缘关系?

就在这时,一个篮球不偏不倚地朝她这边滚了过来,在她脚边停下。

“同学,麻烦帮个忙扔过来呗?”一个男生的声音响起。

白珠悦抬头,看到几个男生站在不远处的篮球架下,其中一个正冲她招手。她弯腰捡起篮球,用力扔了过去。

男生稳稳接住,笑着说了声“谢谢”,目光却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带着点探究,随即和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低声说了句什么。

白珠悦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无非又是关于她和白衣悦的长相。她索性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刚走没几步,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抱歉。”白珠悦下意识地道歉,抬头一看,却愣住了——是白衣悦。

白衣悦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眉头瞬间皱起,眼神里的戒备又涌了上来。她刚和几个学生会的成员检查完各班的卫生情况,准备回教学楼,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白珠悦。

“你在这里做什么?”白衣悦的语气依旧算不上友好。

“散步。”白珠悦淡淡地回答,不想和她多纠缠,侧身想从她身边绕过去。

“等等。”白衣悦却叫住了她。

白珠悦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她。

白衣悦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了片刻,似乎在挣扎着什么,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认识白伊莎吗?”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白珠悦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她没想到白衣悦会突然提到母亲,难道……

白珠悦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定定地看着白衣悦,缓缓点了点头:“认识。”

白衣悦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慌乱。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问什么,最终却只是紧紧抿住了唇,转身快步离开了,甚至忘了自己原本想说什么。

看着白衣悦略显仓促的背影,白珠悦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白衣悦认识母亲?她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里盘旋,像一团乱麻。她隐隐觉得,自己离那个被掩盖的真相,似乎又近了一步。而这真相背后,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呢?

白衣悦仓促离去的背影,像一块石头投入白珠悦的心湖,激起的波澜久久未平。她那句关于“白伊莎”的询问,以及听到答案后瞬间失态的反应,都在白珠悦心头刻下了深深的疑惑。

整个下午,白珠悦都有些心神不宁。课堂上的知识点在眼前晃过,却一个也没真正钻进脑子里。她反复回想白衣悦听到“认识”二字时的表情——震惊、慌乱,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那绝不是陌生人听到一个熟悉名字该有的反应。

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收拾着书包,教室里又恢复了喧闹。白珠悦却磨磨蹭蹭地收拾着东西,目光不自觉地瞟向窗外。她在等,等一个答案。

果然,没过多久,教室门口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白衣悦不知是刻意还是巧合,竟然在放学时分出现在了高一(3)班的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她的眼神扫过教室,在触及白珠悦时,明显顿了一下,随即移开目光,却没立刻离开。

白珠悦深吸一口气,抓起书包,快步走了出去。

“白衣悦。”她在门口叫住了对方。

白衣悦转过身,脸上带着惯有的疏离,仿佛下午在操场的对话从未发生过:“有事?”

周围还有不少同学没走,看到两人站在一起,又开始窃窃私语,目光在她们相似的脸上来回逡巡。

白珠悦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直视着白衣悦的眼睛,开门见山,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下午你问我认不认识白伊莎,现在我问你,白伊莎是你什么人?”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让白衣悦的脸色瞬间变了。周围的议论声也戛然而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们身上。

白衣悦显然没料到白珠悦会如此直接,一时有些语塞,眼神闪烁了一下,强作镇定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白珠悦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目光锐利如锋,“那你为什么会突然问我认不认识她?如果你和她没关系,何必在意我认不认识?”

“我只是……随便问问。”白衣悦的语气有些生硬,显然是在掩饰什么。

“随便问问?”白珠悦冷笑一声,积压了两天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白衣悦,我们长得一模一样,都姓白,你又对我母亲的名字有这么大反应,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她的话像一把钥匙,猛地撬开了白衣悦紧绷的神经。白衣悦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嘴唇紧抿着,眼神里充满了抗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白衣悦后退一步,试图拉开距离,“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白珠悦却不依不饶,她能感觉到真相就在眼前,绝不能就此放弃,“我告诉你,白伊莎是我母亲!亲母亲!”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周围炸开。同学们倒吸一口凉气,看向两人的目光充满了震惊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白衣悦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击中,脸色瞬间褪尽了血色。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白珠悦,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你要是不信,”白珠悦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还是硬起心肠,从书包里翻出手机,“可以现在就打电话问她!我可以把她的号码给你,你亲自去确认!”

她举起手机,屏幕亮着,似乎真的要调出号码。

白衣悦看着那部手机,又看看白珠悦坚定的眼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眼神空洞。那个她从小叫着“妈妈”的名字,那个在她心中既威严又遥远的女人,竟然……竟然也是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生的母亲?

这怎么可能?!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母亲唯一的女儿,是白氏集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之一。可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妹妹”,同样是母亲的女儿,这让她二十年来的认知瞬间崩塌。

周围的议论声、惊叹声仿佛都离她远去,耳边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白珠悦那句清晰的“我母亲白伊莎”。

白衣悦猛地抬起头,看向白珠悦,眼神里充满了混乱、痛苦,还有一丝被欺骗的愤怒。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死死地瞪着白珠悦,然后猛地转身,几乎是踉跄着冲进了人群,快步离开了。

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白珠悦握着手机的手缓缓垂下。刚才的气势汹汹褪去后,心里只剩下一片茫然和疲惫。

她得到答案了吗?似乎是。

可这个答案带来的,却不是释然,而是更深的迷茫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

周围的同学还在议论纷纷,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她身上。白珠悦再也不想停留,抓起书包,也转身快步离开了学校。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反复想着白衣悦最后的眼神。

这场对峙,终究是撕开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但接下来呢?母亲会如何解释这一切?她和白衣悦,这对突然知晓彼此存在的“姐妹”,又该如何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血脉羁绊?

前路,似乎比她想象中更加曲折。

夕阳的余晖给教学楼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放学的人流如同潮水般涌出校门,喧闹声此起彼伏。白珠悦背着书包,站在约定好的校门口东侧的香樟树下,安静地等待着母亲白伊莎。

经历了下午那场激烈的对峙,她心里乱糟糟的,迫切地想从母亲那里得到一个解释。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衣悦,那个同样对“白伊莎”这个名字反应剧烈的女生,到底和自己、和母亲有着怎样的联系?

就在她出神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白珠悦转过头,心脏不由得一紧——是白衣悦。

白衣悦就站在不远处的花坛边,背着书包,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却能感觉到她身上那股与周围热闹氛围格格不入的沉寂。她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也像是在等人。

白珠悦犹豫了一下,还是迈开脚步走了过去。经过这两天的纠葛,她已经无法再像陌生人一样对她视而不见。

“你在等谁?”白珠悦站在她面前,声音平静了许多,“怎么还不回家?”

白衣悦抬起头,看到是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戒备,有困惑,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下午白珠悦那句“白伊莎是我母亲”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让她心神不宁,放学铃一响就下意识地走到了校门口,似乎想在这里找到一个答案。

“与你无关。”白衣悦别过脸,语气依旧生硬,却少了之前的尖锐。

白珠悦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心里那份探究更加强烈了。她能感觉到,白衣悦的等待,或许和自己有关,和母亲有关。

两人一时无话,就这么静静地站在离校门不远的地方,周围是熙熙攘攘的学生和接送的家长,她们俩却像被隔绝在一个无形的屏障里,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引擎声由远及近。白珠悦下意识地望去,一辆黑色的宝马缓缓驶来,稳稳地停在了不远处的路边。车窗降下,露出了白伊莎那张依旧带着几分干练的脸。

是母亲来了。

白珠悦刚想走过去,却看到身边的白衣悦身体猛地一僵,目光直直地投向那辆宝马,眼神里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白珠悦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一个几乎可以确定的答案,在她心底逐渐清晰,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窒息。

“妈。”白珠悦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脚步却没有动,目光紧紧盯着白衣悦。

宝马车的车门打开,白伊莎走了下来。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白珠悦,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但当她的目光扫过白珠悦身边的白衣悦时,笑容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复杂,握着包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收紧了。

这一切,都被白珠悦和白衣悦看在眼里。

白衣悦的嘴唇颤抖着,她看着那个既熟悉又似乎变得有些陌生的身影,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每天放学都在这里等母亲,可今天,母亲的车停在了那里,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如此复杂,而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生,叫她“妈”。

“珠悦,过来。”白伊莎很快收敛了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对着白珠悦招了招手。

白珠悦没有动,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白衣悦,轻声问道:“你等的,也是她,对吗?”

白衣悦猛地抬起头,看向白伊莎,又看向白珠悦,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她没有回答,但那眼神里的痛苦和确认,已经说明了一切。

白伊莎看着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儿站在一起,一个眼中充满了探究和受伤,一个泪水涟涟,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她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上车吧,我们回家说。”白伊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最终落在了白衣悦身上,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衣悦,你也过来。”

“衣悦”两个字,像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白衣悦的泪闸。她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却还是倔强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校门口的人流渐渐稀疏,夕阳的光芒也渐渐黯淡下来。那辆黑色的宝马车旁,站着三个心事重重的人,一场被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终于在这一刻,被彻底揭开了序幕。回家的路,似乎注定不会平静。

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白珠悦坐在副驾驶,白衣悦则沉默地靠在后座窗边,侧脸对着车窗,看不清表情,但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她的情绪。白伊莎握着方向盘,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都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脚下的油门踩得很轻,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晚高峰的车流里。

直到车子驶入熟悉的别墅区,停在那栋气派的独栋别墅前,白伊莎才解开安全带,转过身,目光在两个女儿身上逡巡片刻,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进去吧,妈有话跟你们说。”

白珠悦先下了车,回头看了一眼后座的白衣悦。她依旧坐着没动,像是被钉在了座位上。白伊莎走过去,轻轻敲了敲后座的车窗。

白衣悦缓缓转过头,眼睛红肿,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看向白伊莎的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困惑,还有一丝被抛弃的伤痛。“为什么?”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哭腔,“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谁?为什么……为什么她也叫你妈?”

一连串的质问,像小锤子一样敲在白伊莎的心上。她打开后座车门,蹲下身,平视着白衣悦,眼中满是愧疚:“衣悦,对不起……妈有件事,瞒了你太久。”

白珠悦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也跟着揪紧。

最终,白衣悦还是跟着下了车,走进了这栋她住了十几年的家。只是此刻,看着客厅里熟悉的摆设,她却觉得无比陌生。

白伊莎让阿姨端来温水,递给两个女儿,自己也喝了一口,似乎在积蓄勇气。她在沙发上坐下,示意两人也坐下。

白珠悦在她身边坐下,白衣悦犹豫了一下,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依旧低着头,不看任何人。

“你们……是双胞胎。”白伊莎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干涩,“同卵双胞胎,出生的时候,只相差了几分钟。”

白珠悦的心猛地一跳,虽然之前有过无数次猜测,但亲耳听到母亲确认,还是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她看向对面的白衣悦,对方的肩膀明显顿了一下。

“那时候,公司正处在最艰难的扩张期,内忧外患,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甚至没时间好好照顾你们。”白伊莎的目光飘向远方,像是陷入了回忆,“你外婆那时候身体不好,一直在吉林老家休养。她看着我实在分身乏术,就提出把珠悦带去吉林,由她帮忙照看,等我这边稳定了,再把孩子接回来。”

“我想着只是暂时分开,等公司走上正轨就接珠悦回来,便答应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可后来,公司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忙起来就忘了时间。珠悦在吉林被外婆照顾得很好,渐渐习惯了那里的生活,我又怕突然把她接回来,会让她不适应……就这样一拖再拖,竟然就拖了这么多年。”

“这次把珠悦接回来,是因为你外婆前段时间身体也不太好,反复叮嘱我一定要把孩子带在身边。而且,珠悦也长大了,该回到属于她的地方了。”白伊莎看向白珠悦,眼神里满是补偿的意味,“是妈不好,让你在外面受委屈了,也让你们姐妹俩,错过了这么多年的时光。”

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白伊莎的声音在回荡。

白珠悦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的边缘。原来如此。她不是被遗忘的,只是因为母亲的忙碌和种种无奈,才在千里之外的吉林长大。这些年的疏离和陌生,似乎都有了解释,可心里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却并没有减少。

而白衣悦,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抬起头,红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白伊莎,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和愤怒:“所以,我有一个双胞胎妹妹,这件事,你瞒了我整整十七年?!”

“衣悦,妈知道你很难过……”白伊莎试图解释。

“难过?”白衣悦猛地站起身,水杯被她碰倒在茶几上,水洒了出来,“我不是难过,我是生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一直以为我是独生女,我享受着你所有的关注,可她呢?她在吉林,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有我这么个姐姐?”

她看向白珠悦,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嫉妒,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茫然。

白珠悦摇摇头,声音很轻:“我不知道。外婆和妈妈都没跟我说过这些,我也是转学来这里,才第一次见到你。”

白衣悦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的愤怒像是失去了着力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衣悦,珠悦,是妈考虑不周。”白伊莎也站起身,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儿,眼圈泛红,“是妈太自私,也太粗心,伤害了你们。但现在,妈想弥补,想把这些年错过的时光,一点点补回来。你们……能给妈一个机会吗?”

姐妹俩都没有说话。

真相揭开了,却没有想象中的释然。十几年的隔阂,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轻易消除的。

白珠悦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姐姐,心里五味杂陈。白衣悦看着母亲愧疚的脸,又看看那个突然闯入自己生活的“妹妹”,只觉得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客厅里的灯光显得有些刺眼。这场迟到了十七年的“相认”,带着太多的波澜和未解的心结,而属于她们姐妹俩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自那晚真相揭开后,别墅里的空气便始终带着一种微妙的凝滞。

白伊莎试图用加倍的关怀来弥补,餐桌上总会出现两人各自爱吃的菜,特意留出时间想带她们一起出门散心。但白珠悦和白衣悦之间,却仿佛隔了一层无形的墙。

白珠悦选择了刻意的疏离。

在学校里,她总是避开可能与白衣悦相遇的路线。课间操时站在队伍的最边缘,午饭时早早去食堂占好角落的位置,放学铃声一响便迅速收拾书包离开,绝不拖延。她不想再像最初那样,被众人的目光包围,更不想面对白衣悦那复杂难辨的眼神。

母亲的解释解开了她心中的疑惑,却没能抚平那份被“隐瞒”带来的疙瘩。她理解母亲当年的无奈,却也无法立刻释怀——为什么被送到吉林的是自己?为什么十七年里,连一句提及都没有?这些念头像细小的刺,扎在心里,让她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姐姐,始终提不起亲近的兴致。

而白衣悦,在最初的愤怒和混乱过后,心里却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焦躁。

她习惯了众星捧月,习惯了一切尽在掌握,白珠悦的出现像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头,打乱了她所有的节奏。可当白珠悦真的对她避如蛇蝎时,她又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别扭。

那天放学,白衣悦在教学楼的拐角处,远远看到白珠悦的身影。她背着书包,步伐匆匆,似乎在刻意加快速度。

白衣悦几乎是下意识地追了上去。

“白珠悦!”她喊了一声,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有些突兀。

白珠悦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反而更快地往前走。

“你跑什么?”白衣悦几步追了上去,拦在了她面前,微微喘着气,“我有话跟你说。”

白珠悦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里带着明显的疏离:“我没什么话想跟你说。”

“你还在生气?”白衣悦看着她冷淡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些天,她反复想过那晚的场景,自己当时的愤怒或许太过火了,可让她低头道歉,又有些拉不下脸。

“我生不生气,和你有关系吗?”白珠悦绕过她,继续往前走,“让开。”

“怎么没关系?”白衣悦又一次拦住她,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急切,“妈说了,我们是姐妹。”

“姐妹?”白珠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十七年没见过面,一见面就吵架,这就是你说的姐妹?”

她的话像针一样扎在白衣悦心上,让她瞬间语塞。

“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白衣悦深吸一口气,放低了姿态,“那天在教室,还有后来在食堂,我不该那样对你。”

这算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可白珠悦的脸色丝毫未变,眼神依旧冰冷:“道歉就不必了。反正对我来说,有没有你这个姐姐,都没什么区别。”

她顿了顿,看着白衣悦瞬间僵硬的脸,补充道:“在吉林的时候,我一个人也过得很好。现在回来了,我也只想安安静静的,不想被打扰。”

说完,她不再看白衣悦,侧身从她身边走过,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很快就消失在了楼梯口。

白衣悦站在原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又闷又胀。

“安安静静?”她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火气,“你以为你想躲就能躲掉吗?”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她心头的烦躁。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被人如此彻底地排斥,是这样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白珠悦走出教学楼,脚步依旧很快。刚才白衣悦的道歉,并没有让她心里的气消去半分。那点迟来的歉意,怎么能抵消掉这些天来的纠缠和被隐瞒的委屈?

她知道,母亲希望她们姐妹和睦,可有些隔阂,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除的。

或许,保持距离,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只是她没看到,在她走出校门后,教学楼的窗边,白衣悦正站在那里,目光复杂地追随着她的身影,久久没有移开。

这场突如其来的姐妹缘分,似乎注定要在这样的拉扯和试探中,慢慢寻找属于她们的平衡。

白衣悦的“追逐”并没有因为白珠悦的冷淡而停止,反而换了一种更迂回的方式——黏着她。

白珠悦去食堂,刚坐下没多久,白衣悦就端着餐盘在她对面坐下,美其名曰“这里空位多”;白珠悦去图书馆,总能在隔壁书架旁“偶遇”正在找书的白衣悦;甚至连课间去洗手间,都可能在走廊里碰到“刚好”要去打水的白衣悦。

这种无处不在的“偶遇”,让白珠悦不胜其烦,却又无可奈何。她试过无视,试过冷脸相对,可白衣悦像是练就了铜墙铁壁,不管她怎么摆脸色,第二天依旧能笑嘻嘻地出现在她面前。

这天下午的自习课,白珠悦正低头演算一道复杂的数学题,旁边忽然递过来一瓶温牛奶。她抬头,就看到白衣悦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旁边的空位上(那原本是林晓晓的位置,林晓晓今天请假了),脸上带着一点讨好的笑。

“看你下午没精神,补充点能量。”白衣悦把牛奶往她面前推了推。

白珠悦皱眉,把牛奶推了回去:“不用。”

“喝一点嘛,”白衣悦不放弃,又推过来,“这个牌子的牛奶很好喝,我一直喝这个。”

“我不喜欢喝牛奶。”白珠悦的语气依旧冷淡,视线重新落回习题册上,不想再理她。

白衣悦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把牛奶放在她桌角,小声说:“那我放这儿了,想喝的时候再喝。”

说完,她也拿出自己的书,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没有再打扰。

白珠悦本以为她坐不了多久就会觉得无趣离开,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下午书。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勾勒出相似的侧脸轮廓,一时间倒有种奇异的和谐。

放学时,白珠悦收拾好书包准备走,白衣悦也立刻跟了上来。

“一起走吧,反正都要回家。”白衣悦说。

“不顺路。”白珠悦想也不想地拒绝。

“怎么会不顺路?我们不是住在一起吗?”白衣悦眨眨眼,语气带着点明知故问的狡黠。

白珠悦被噎了一下,一时语塞。是啊,她们现在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怎么可能不顺路。

她没再说话,加快脚步往前走,白衣悦就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走到校门口那条种满梧桐树的小路时,白珠悦忽然停下脚步。白衣悦没注意,差点撞到她身上,连忙站稳。

“你到底想干什么?”白珠悦转过身,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无奈,“我说了,我想安安静静的。”

“我也没打扰你啊,”白衣悦小声辩解,“我就是……想跟你多说说话。”

她看着白珠悦,犹豫了一下,又放软了语气:“珠悦,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那时候太惊讶了,又有点……有点害怕,怕你抢走属于我的东西,所以才对你那么凶。”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承认自己的不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白珠悦愣住了,她没想到白衣悦会说出这样的话。看着她眼里的坦诚,心里那层坚冰似乎有了一丝松动,但依旧没什么好脸色:“说完了?说完我走了。”

“别走啊,”白衣悦连忙拉住她的胳膊,动作有些急切,“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她的手指温热,带着一点轻微的力度。白珠悦下意识地想甩开,却被她抓得更紧了些。

“你看,”白衣悦忽然凑近了一点,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里带着好奇和一点点惊叹,“我们长得真的好像啊……尤其是眼睛,连睫毛的长度都差不多。”

她的视线太过专注,带着一种纯粹的探究,让白珠悦有些不自在,想往后退。

就在这时,白衣悦忽然伸出手,用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动作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皮肤也一样好……外婆把你照顾得很好嘛。”

她的指尖带着一点微凉的触感,像羽毛轻轻拂过,让白珠悦的身体瞬间僵住。

这是她们相认以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白珠悦的脸颊微微发烫,不是害羞,更多的是一种陌生的慌乱。她猛地挥开白衣悦的手,后退一步,眼神里又带上了戒备:“你干什么!”

被她这么一吼,白衣悦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逾矩,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连忙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我就是想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的一模一样。”

她看着白珠悦依旧紧绷的脸,心里有点失落,小声说:“珠悦,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也知道让你一下子接受我很难。但我们是姐妹啊,血浓于水的那种。给我个机会,让我慢慢补偿你,好不好?”

白珠悦看着她眼里的期待和一点点忐忑,心里那股火气莫名地消了一些,但依旧没说话,转身继续往前走。

白衣悦看着她没有再拒绝的背影,眼睛亮了亮,连忙又跟了上去。

虽然白珠悦还是没理她,但她能感觉到,那层坚冰,似乎真的在一点点融化。

这条路,或许会很长,但她有耐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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