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跨上机车飞奔回家，林辞紧紧搂住他的腰，脸抵在他背上。
他回想着他说的话，越想心里越发烦躁。
将车停到车库后，才拉起林辞的手往小区走去。
一打开家门，客厅里就一阵欢呼声。
伟先和黎涣拿着麦克风跑过来。
“……”
伟先拿着麦克风，兴奋地呼喊着：“兄弟啊！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平安，生日快乐！”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
“……”
黎涣在他们面前也疯疯癫癫的。
两人各唱各的。
林辞忍不住伸手捂住耳朵，目光却忍不住落在了黎涣上。
他今天穿得一身黑，比起那天穿得单纯了一些，看上去没那么令人发悚了。
耳朵上的耳环也换成了十字钉。
注意到他的目光，黎涣的笑容没消失过，深情地继续唱《十年》。
“你能闭嘴了吗？老子还没唱完呢！”
伟先朝他翻了个白眼，抽出一根烟堵住他的嘴。
“哎哟，这特么才热闹，你懂啥？”
黎涣掏出打火机顺手将嘴里那根烟点燃。
盛时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出去抽。”
对面的人立马不乐意了，将嘴里的烟拿下来夹在手上：“这有啥？”
伟先跟寿星对视了一眼，一目了然，一把将黎涣推出去。
“得了吧！林辞弟弟身体不好你没点数啊。”
“也是，呵呵。抱歉啊林辞弟弟。”
黎涣被他推出去，目光还落在林辞身上，表情的笑容还显得几分诡异。
寿星来到餐桌上给他们两个分蛋糕，伟先咬着叉子忍不住问。
“诶，话说你俩刚才搁哪儿去了？我们俩等了你们很久呢。”
“出去买东西。”
“哦～”
林辞将相机拿出来，刚想开口就被旁边的人捂住嘴。
“盛时，你捂人家的嘴干嘛啊？”伟先八卦道。
“……”
林辞反应很快：“他说他手里全是蛋糕味，想让我确定一下。”
“……”
哪有人这么闲？
盛时对他的回答有些嫌弃，立马松开手，轻咳一声：“吃蛋糕吧。”
“盛哥你这就过分了吧？”伟先不满道，“不等我们过来给你唱生日歌看你许愿，就把蛋糕吃一半了？”
生日蛋糕还剩一大半，估计都吃不完。
盛时立马甩锅，指着旁边的人，嘀咕道。
“还不是这小子非要吃，说等你们过来蛋糕都全进他肚子里了。”
林辞：“……”
“嗐，不就个蛋糕嘛，我们才不计较这些。”黎涣笑脸盈盈的捏了捏伟先的耳垂，从包里掏出一条烟递给寿星。
“你一直喜欢抽的烟，路过顺手就买了。”
伟先：“我靠，人家生日你送人家肺癌啊？”
“……”
黎涣给了他个大比兜。
年龄最小的那位少年盯着那条烟沉默的看了好几眼，半响后将烟推回去。
“他戒了。”
“啧，他那是骗你的。”黎涣冷笑一声，“烟哪有那么好戒啊，老子也说了戒，到现在都没点儿反应。”
林辞刚想说什么，被他旁边的人打断。
“拿回去吧。”
少年眼神晦暗不明，握住林辞的手腕。
“他不让我抽。”
寒假来临，城里下起了小雪，渔人街那条原本摆摊的一到晚上却还是异常的安静。
准备迎接新的一年，家家户户都贴满了春联，放着耀眼的烟花。
巷子里挂着一些红灯笼，添加了几分色彩。
少年穿着较厚的卫衣，裹着较厚的围巾，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发着呆，外面烟花的喧闹声似乎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咔嚓’一声，少年才回过神来抬起脑袋，脸上因为烟花的照亮显得多几分彩色。
他跑过去将门打开，确认是面前的人之后才扑过去抱住他。
……
面前的人愣了一会儿才回抱住他，低声问道：“怎么了？”
突然很想你。
“冷。”
盛时将围巾卸下紧紧裹在他脖子上，笑着调侃：“你这祖宗，哥出去了一会儿都没喊冷，你倒是先喊上了啊。”
“我不管。”
盛时嘴角微扬，揉了揉他的脑袋：“小没良心的。”
屋里空调的温度有些高，盛时无奈的将外套脱下扔到一旁：“我去收拾一下，一会儿爸妈回来了。”
见他走进厨房的背影，也不闲着，拿起年货就开始装货。
林辞将年货的糖拆开，一颗颗倒在盒子里。最终还是忍不住，拆开一颗塞进嘴里。
今年的糖果似乎比去年的还要甜，他吃了一颗就喝了好几杯水。
想到了林缚仅，感觉到嘴里的糖失去了一半的齁甜味。
他走进卧室，拨通了林缚仅的电话，显示忙线中。
他刚关掉手机，对面那头就打了回来。
“小辞啊，怎么了？”
林辞听到他的声音，眼神暗了下来，随即挤出一丝笑容：“爸。”
“能不能一直让我待在盛家？”
那头明显犹豫了好一会儿，也没吭声。
林辞刚想继续开口，林缚仅一阵坚定的声音顺着电流传进他的耳朵。
“不。”
“等过了两年，爹就带你出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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