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然的手落入凌玥掌心的瞬间,一股温热的暖流伴随着她沉稳的力量传来,奇异地驱散了他最后一丝紧张。凌玥的手并未紧紧握住,而是以一种标准交谊舞的引导姿势,优雅而坚定地托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则轻轻扶在他的腰侧。
她的指尖隔着薄薄的礼服面料,热度清晰地烙印在谢景然的腰上,让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
舞池灯光朦胧,音乐舒缓。凌玥的舞步娴熟而从容,带着谢景然自然地融入旋转的人潮。她是个极好的引领者,每一个暗示都清晰明确,让原本对交际舞并不精通的谢景然也能勉强跟上。
但很快,谢景然就发现,这不仅仅是一场舞蹈。
凌玥扶在他腰侧的手,起初只是虚搭,随着音乐的推进,那力道渐渐变得实在,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欲,将他拉近到一个近乎暧昧的距离。他们的身体若即若离,呼吸在旋转中交织。
苦艾酒的气息,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不再刻意收敛,丝丝缕缕地萦绕在谢景然的鼻尖,混合着晚宴上那一点香槟的酒气,散发出一种成熟而危险的诱惑力。这气息与舞池中其他纷杂的信息素截然不同,它只针对他,如同一个无形的牢笼,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谢景然的柠檬信息素也开始本能地回应,清甜的味道不受控制地逸散出来,与苦艾酒缠绕、融合,在两人周身形成一个小小的、排外的气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心跳快得几乎要撞出胸腔。
凌玥微微低头,目光落在谢景然微微泛红的脸上和轻轻颤动的睫毛上。她的眼神在迷离的灯光下深邃得不见底,里面翻涌着欣赏、占有,以及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她没有说话,但所有的情绪都通过交握的手和扶在腰间的掌心,清晰地传递过来。
【这眼神!这距离!太暧昧了!】
【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信息素都快具象化了!苦艾酒和柠檬绝配!】
在一个旋转的间隙,凌玥的手臂稍稍用力,将谢景然拉得更近,两人的胸膛几乎要贴在一起。谢景然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抬头,恰好撞进她近在咫尺的眼眸中。
那一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模糊了,音乐、人群、灯光都成了遥远的背景。谢景然只能看到她眼中自己的倒影,以及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浓烈情感。
“跟着我。”凌玥的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廓,用气声低语,声音沙哑而充满磁性。
这三个字像带着魔力,谢景然彻底放弃了思考,完全将自己交给了她的引领。他的身体变得更加柔软,步伐也协调起来,仿佛他们生来就是最契合的舞伴。
这一刻,舞池不再是社交场,而是变成了一个隐秘的角力场。一场关于吸引与臣服、克制与放纵的无声博弈。凌玥用她的方式,一步步瓦解着他的心防,而谢景然,在眩晕与心悸中,节节败退,却又甘之如饴。
一曲终了,灯光亮起些许。凌玥适时地松开了手,退回到一个礼貌的距离,仿佛刚才那极致的亲密从未发生。但她眼底未褪的热度,和空气中依旧缠绵的信息素,却昭示着一切。
掌声响起。谢景然有些恍惚地站在原地,腰侧似乎还残留着她掌心的温度,耳畔还回响着她那声低语。
凌玥向他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却足以颠倒众生的弧度:“跳得很好。”
谢景然知道,他彻底沦陷了。在这场名为婚姻的舞会里,他早已丢盔弃甲,而猎手,正耐心地等待着最终的收获。
章末小剧场(晚宴宾客闲聊):
宾客A: 刚才和凌总跳舞的那位,就是她先生?
宾客B:是啊,叫谢景然,是个歌手。你看凌总看他那眼神,跟谈几百亿合同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宾客A:看来这联姻是动了真格的。凌玥这块冰山,也有融化的时候。
宾客B: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不过这位谢先生,确实有让人心动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