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梦西如果觉得不好看，将就看吧
作者：宋梦西我不想再改了，我已经改了一下午
作者：宋梦西已经很好了
作者：宋梦西好了，开始正文
正文
九月的陵川私立，午后阳光像一把钝刀，慢条斯理地割着操场上的热浪。
教务处门口，赵燕抱着一摞转学档案，指尖在“林聪”那行字上停了两秒，嘴角勾出一点若有若无的弧度。
张力嫂子，看多久了？
张力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刚买的冰美式，杯壁的水珠滴到鞋面，像血。
张力（把咖啡递过去，声音压得极低）老大在天台等，再晚，他可要亲自下来逮人
赵燕没接，只抬眼看他。
那一眼带着软绵的笑意，却让张力后颈的汗毛集体起立……
全队都知道，赵燕对外病娇，笑越甜，人越惨。
赵燕阿力，以后别叫我嫂子，叫燕姐（轻声）
赵燕林聪还没官宣呢，我不想吓跑他
张力（“啧”了一声，乖乖改口）燕姐，您请
——
天台铁门被推开，阳光刷地倾泻。
林聪站在阴影与光的分界线上，黑色校服外套松垮垮搭在肩头，指间转着一枚银色指虎。
风掠过，他额前的碎发露出眉尾那道浅色的疤，像冰层裂开的纹路。
听见脚步声，他侧头，目光穿过热浪，准确锁在赵燕脸上。
那一瞬，整座天台的温度骤降三度。
林聪档案（微冷）
赵燕把资料递过去，指尖故意擦过他的掌心，像猫试探温度。
林聪没躲，只在她收回手时，极轻地捏了她腕骨一下——警告，也是默许。
林聪叶辉已经去高二（A）班占最后一排
林聪翻开档案，目光迅速扫过课程表。
林聪陈锋搞定食堂后厨，王民今晚把机车停到北门巷
林聪至于你……
林聪（抬眼，语气淡淡）别在开学第一天就吓哭新同学，赵燕
赵燕（歪头，笑得人畜无害）我尽量
——
高二（A）班教室门口，嘈杂声像被按下暂停键。
班主任老徐擦着汗，冲讲台旁抬了抬下巴
老师班主任老徐：新同学，自我介绍一下
九双视线“刷”地射过来。
林聪（单手插兜，另一手拎着书包）林聪，十七（冷）
老徐等了半分钟，没等到下文，尴尬地打圆场
老师老徐：哈哈，挺酷……
老师那、那林同学坐第四组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吧
全班倒吸一口凉气——那是全校默认的“神龛”：神兽战队专属，连校霸唐狮都懒得去碰的禁区。
林聪走过去，拉开椅子，落座。
窗外阳光落在桌面，照亮他用银色马克笔写在那只纯黑色笔盒上的两个小字：
「赵燕」
——
第二节下课铃响。
赵燕抱着书，从隔壁（B）班晃过来，脚尖点地，倚在A班门框。她今天把校裙折短了两寸，露出膝盖上淡粉色的创可贴，那是昨晚试新飞刀，不小心划的。
赵燕找林聪
她对挡路的男同学轻声说。
对方脸“腾”地红了，刚想让路，后排忽然伸出一只穿限量AJ的脚，勾住椅子一拖……“砰！”那人连人带桌摔成一堆。
唐狮（慢悠悠收回腿，笑得张扬）不好意思，脚滑
赵燕抬眼，眸色瞬间沉下去。
她没动，只是用指尖卷了卷发尾，声音软得像糖，却淬了毒
赵燕唐狮，你挡我道了
唐狮那又怎样？
唐狮起身，一米八五的身高投下大片阴影
唐狮赵燕，你神兽战队再横，也别忘了这是老子的地盘
空气里火药味噼啪作响。
就在双方准备同时抬脚的一秒，一只修长的手从A班窗内伸出，握住赵燕的后衣领，把人轻轻拎了进去。
林聪的嗓音贴着耳廓落下，低冷，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林聪别在走廊打，影响我睡觉（冷）
赵燕被拎进教室，也不恼，顺势往他桌上一坐，晃着小腿，冲窗外挑眉。
唐狮脸色青紫，刚想追进来，叶辉忽然从前门进来，肩撞肩，把人顶回去。
叶辉（笑得温柔，眼底却结着霜）地兽的老大，跑我们班撒野，想被记大过？
唐狮（冷笑）叶辉，你少装逼……
话音未落，教学楼广播“刺啦”一声，传来食堂陈锋懒洋洋的通告：
陈锋（广播）：今日限定秘制酱龙骨三百份，地兽战队成员禁止购买，谢谢配合（懒洋洋）
全班哄笑。
唐狮……
——
午休，音乐教室。
阳光透过百叶窗，切成一道道金色栅栏。
林聪坐在钢琴盖上，指尖转着那枚指虎。赵燕背靠着门，低头剥橘子，剥完一瓣一瓣递给他。
赵燕唐狮不会善罢甘休（轻声）
林聪“嗯”了一声，把最后一瓣橘子咬进嘴里，顺手在赵燕的校服袖口擦了擦指尖的汁水，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林聪今晚北门巷（起身，把外套甩到肩上）你别来
赵燕（抬眼，黑眸里浮出一点笑）可我想去
林聪（回头，目光落在她脸上，三秒后，让步）随你，但别离我太远
——
夜自习结束，北门巷。
老旧路灯“滋啦”闪了两下，彻底罢工。
十辆改装机车一字排开，排气管轰鸣如雷。
神兽战队统一黑衣，头盔拎在手里；对面，地兽战队七零八落，熊宇正往嘴里塞最后一串烤鱿鱼。
林聪把指虎戴上，金属冷光映得他眉眼更冷。赵燕站在他左侧，指间转着一把蝴蝶刀，刀锋在月光下开出银亮的花。
唐狮（摘掉校服领带，咧嘴）规矩，输的战队以后见对方绕十米，敢不敢？
林聪（抬眼，声音淡得像夜风）敢
唐狮好
唐狮（抡起棒球棍，指节爆响）那……
“等等”
巷口忽然传来一道软糯的女声。
所有人回头。
常兮穿着白色卫衣，帽子扣在脑袋上，怀里抱着一只棕色小熊，睡得迷迷糊糊。她赤着脚，只套了双兔子拖鞋，像是梦游到现场。
林聪皱眉，摘了头盔走过去，声音低下来，与方才的冷冽判若两人
林聪兮兮，怎么自己跑出来？（温柔）
常兮（小公主）（揉眼睛，把熊塞进他怀里，小声嘟囔）哥哥，宿舍停电，我怕黑
全场静默。
赵燕（把蝴蝶刀“啪”地合上，冲唐狮挑眉）今晚打不了，我们老大要哄妹妹睡觉
唐狮……
熊宇……
烤鱿鱼“啪”掉地上。
林聪把常兮单手抱起来，转身，背对地兽，声音散在夜风里
林聪唐狮，改天。地点你定
少年跨上机车，把妹妹安顿在前座，替她戴好头盔。赵燕侧坐后排，手环住他的腰，指尖在黑色外套上敲了敲，像盖下一个无人看见的印章。
引擎轰鸣，三辆机车率先冲出巷口，尾灯拉出长长的红线，把夜色撕成两半。
唐狮盯着那道红线，舌尖抵了抵腮帮，半晌，低笑一声
唐狮林聪，你他妈……
唐狮老子越来越想搞死你了
——
机车驶上滨海公路，夜风猎猎。
赵燕把脸贴在林聪背上，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却带着笑
赵燕林聪，我今天乖不乖？
少年没回头，只伸手往后，揉了揉她的发顶，像给一只炸毛的猫顺毛。
林聪乖
赵燕那奖励呢？
林聪放慢车速，侧头，声音散在风里，低而哑
林聪回去把高数写完，给你抄答案
赵燕（笑出声，手环得更紧）成交，男朋友
——
月光落在海面，碎成万顷银鳞。
无人看见，少年冷白的耳尖，悄悄红了。
【第一章·完】
字数：24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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