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贤牵来一匹马。
“我来教你骑马。”
“骑马?”我诧异。
“以前欣哥可是很会骑马的,骑马、射箭、狩猎,欣哥无所不能!”
董贤,牵着缰绳,抱起我的腰,便道:“所以,你也要会!作为西汉大国的一国之尊,如果有外来的使者到访,你不能评价他们的剑术骑技,会败坏我泱泱大国的名声。”
“董贤,这个骑马是一定要学吗?”我战战兢兢,抱着马背,倾身向前,“可是汉哀帝不用比武,不用交流技术……”
“驾!”我话还没有说完,董贤便拉紧缰绳,驾马而去。
一阵疾风吹过……
汉哀帝宽大的玄色袖袍被风吹起!
董贤,驾马急御……
身材魁梧,我被吓到,五官乱飞。
白色的月光朝服被风卷起。
伟岸的男人紧紧的蜷缩在,弱柳扶风一般纤长薄背的男子怀中。
汉哀帝俊朗的脸上,惊恐万分。
我被吓到,紧紧环住董贤的腰——
董贤的腰真的很细,不同于女子,他既有男人结实的胳膊,又有女子一般纤细的腰身。
像是混淆了性别的结合体,半假半真,在他的身边,你分不清男人和女人的艳丽。
他像一个男人那般有着纤细结实的纤长让我可以依靠,却又在抱住他的一刻,感觉到他腰身的结实和柔软。
他的胸膛并不宽广。
却又让我忍不住想要去依靠,虽然没有像我一样伟岸的汉哀帝的身材,有着八块腹肌让人尖叫的雄性荷尔蒙激素。
可是抬头的一瞬间——
他的唇薄薄的抿着的,好看!红润的唇娇艳万分,似是等着人去一览芳泽。
长长的青丝发下,他的唇红的近乎妖异,要是低下头伏在他胸口的瞬间。
才发现他的胸膛是纤细的薄润,也有男人的结实。
只是并不发达,就像是一个妖艳的女人,被砍去了胸前,在依靠之时,想要被他保护,又想要将他占为己有!
“董贤……”我呢喃出声,“你以前也是这么和汉帝一起骑一匹马吗?可是,我是不是太没用?”
我抓住他的衣袖,有些委屈出声,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生出了丝丝妒忌。
我欣赏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以前的汉哀帝刘欣,能文善武,无所不能!
而我,就只是一个废柴一般被身为宦官的他保护。
完全没有一个帝王的雄韬武略……
我简直败坏了西汉汉哀帝刘欣的名声!
“少说这些没用的,如果觉得自己不如欣哥,就加紧步伐赶上他!”董贤一勒缰绳,驾,“以前我和欣哥虽然也共乘一匹马,但是和现在不一样,我坐前面,他坐后面!”
我明白了,董贤是在暗讽我:以前是欣哥带他骑马,而如今是他带着我骑马!
“你既然那么喜欢欣哥,那你就去找他好了。”我气结,开始有些吃醋。
比比比,什么都拿我和欣哥比!
哔哔哔,我的心里按下音量暂停键。
“我没有将你们比较的意思,只是你投身他,如今成了西汉的帝王,就要尽好自己的职责!”
董贤如此解释,虽然话糙,但理一点也不糙……
“你的每一个形象,都代表着国家,你的每一个举止,一个谈吐都会影响,小到国家的政策决议,大到两国的安定边疆,你的言行举止无时无刻不代表着西汉,你的智慧,就是西汉的未来……”
董贤一边架着我骑马,一边继续给我说大道理。
在马背上,我觉得他的话讲得很有道理,便继续洗耳恭听。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而皇上的责任更大!
如今西汉虽然地广物博,疆域平和,呈现一派祥和之象,但是,无所作为,便是走向没落时期。
是有为而有所不为。如今,朝廷滋生腐败,民间商贸赋税过重,阻碍外国贸易往来。
臣私下以为,皇上应该做到:
1. 先固朝纲根本,需重用忠直之臣,屏退奸佞小人,确保政令自陛下而出、畅通无阻,避免权臣擅权分势;
2. 再安黎民百姓,眼下百姓多受饥寒之苦,应减免苛捐杂税,督促地方官吏开仓赈济,莫让民生困苦酿成祸端;
3. 更要慎行各项举措,无论是兴修工程还是对外举措,皆需反复商议、考量国力,不可凭一时之念耗损国库、劳烦百姓。”
“是是是,董贤你费心了!”我趁机抱住董贤,“有你在我还瞎操心什么事,事事有董贤我依靠,仰仗董贤便是……”
董贤急道:“皇上,自古宦官夺权便是大忌!如今如此信任我,依赖我,重用我,事事以我为朝中纲要,天下人会怎么说……”
“天下人怎么说我不管,我只知道爱卿怎么说我怎么办!”我抱住董贤俏皮道。
董贤太急:“切不可因为我而失了天下民心,让群臣寒心啊!”
一阵风吹过,我突然一个重心不稳。
从马背上跌落……
“皇上!”董贤大惊。
顾不上还在奔跑的马儿便已然已经一跃而下。
随着汉哀帝一起在,草坪堆上滚落。
草坪沾满了我们身上的衣襟。
汉哀帝宽广的胸膛,就这样贴在董贤纤细的胸腔上。
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咕咚,咕咚……
董贤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样近在咫尺,眼前的熟悉,好像又回到了,曾经的某一刻。
那时太子伴读。
刘欣负手而立。宽大的玄色长袍。有杏花树,花瓣落下。
他宽大的眼眸。满是雄心壮志。
而董贤立于一旁伴读。正在专心看一本书。
突然,他问:“天下之治当如何!”
董贤答:“天下之治,首在“上下同心”,次在“民生无虞”,终在“法度不弛”。”
汉哀帝笑了:“果然还是你懂我呀!天下之志,知我者……莫过于董贤!”
董贤笑了,扶手垂躬道:“太是过誉,爱屋者,及人乌,太子如此抬举我,自然赞誉非凡……”
突然——
太子殿下将一片白粉杏花瓣,从董贤肩上拂去。
他目光紧锁,见董贤,面若桃花,唇红齿白。
微风拂落柳,堪比女子娇艳!
他笑道:“若有一日,我纳入后宫嫔妃佳丽三千种,董贤如何?”
“回殿下,董贤自然是吃醋的。”董贤微微俯首,颔首道。
“好,那有朝一日,本宫若做了皇帝,朕便封你——宠冠六宫,长宠不绝!”
“殿下——”董贤微微侧目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他却见汉哀帝的眼底,有星辰。
朗眉星目,目光如炬。
可是眼下,欣哥换了人——
不知不觉中,董贤伸出手,想要去抚摸他的脸颊,梦中的杏花雨,他爽朗的笑声。
那时杏花飘落,他是太子伴读。
一句戏言,自当是儿戏!
他和他相视一笑的默契。
而如今想来,不觉间已是物是人非。欣哥已经不在。
换来了李沐星。穿越到他身上。
董贤的眼底有隐隐的泪光,似珠光宝气,轻盈闪烁,盈盈之间有泪光似想要垂下。
我不觉看得呆了!
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董贤……
眼底闪烁的晶莹。
似乎有很多的深情几许,他抱着我,伸出双手按住我。
他晶莹剔透的玉指,不知不觉间留恋上了我的唇瓣。
在我的唇瓣上摩挲,他莹润哀伤的目光,透过我像在想起一个遥远飘渺的甜蜜忧伤。
他的目光哀悼的那花瓣似乎叹息,却轻轻的,吸引着我,不自觉加快的心跳。
情动之间。
他吻上了我……
就像明明是透过我在看另外一个人——这样的哀伤,却让我不知不觉间为之……所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