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首尔还裹着寒气，林知夏的小皮鞋踩在公寓楼下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朴美妍帮她把围巾又绕了一圈，连小半张脸都埋进柔软的毛线里：“今天风大，走路跟紧阿姨，别吹着鼻子了。”
林知夏点点头，小手紧紧攥着朴美妍的衣角，书包上挂着的小熊挂件晃来晃去。快到公司时，远远就看见李灿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个保温桶，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散开。“灿哥哥！”她立刻挣开朴美妍的手，小跑到李灿身边，仰着小脸看他。
李灿蹲下来，把保温桶递到她面前，声音带着刚出门的凉意：“我妈妈昨天寄来的南瓜粥，还热着，你先喝两口再进去练舞。”他打开桶盖，甜甜的南瓜香立刻飘了出来，林知夏凑过去闻了闻，眼睛都亮了：“谢谢灿哥哥，闻着就好吃！”
朴美妍从包里拿出小勺子，看着林知夏小口喝粥，偶尔帮她擦去嘴角沾上的粥渍。李灿则站在旁边，帮她把书包肩带理好，轻声说：“今天要学新的手部动作，要是举得累了，就跟哥哥说，咱们歇会儿。”
进了练习室，文俊辉和徐明浩正趴在地上拼拼图——是昨天林知夏落在这儿的小熊拼图，少了一块最关键的耳朵。“知夏快来！”文俊辉挥挥手，“我们找了一早上，终于在垫子底下找到这块啦！”林知夏跑过去蹲下来，看着徐明浩把最后一块拼图嵌进去，开心得拍手：“谢谢明浩哥哥！拼好啦！”
崔胜澈把今天要练的动作视频放出来时，特意把镜头拉近，让林知夏能看清手部的姿势。权顺荣站在她身边，比着大大的爱心手势逗她：“知夏你看，像比心一样简单，跟着哥哥做！”说着就拉起她的小手，教她慢慢抬起胳膊。
可练到第三次时，林知夏没注意脚下的垫子，不小心踩空了，身子一歪就往旁边倒。李灿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手心托着她的胳膊，轻声问：“有没有摔疼？看看膝盖红没红？”他蹲下来卷起她的裤腿，膝盖上果然蹭红了一小块，林知夏扁了扁嘴，没哭，却小声说：“有一点点疼。”
全圆佑立刻从包里拿出小药箱，里面装着碘伏和创可贴——是上次林知夏说怕疼，他特意让朴美妍帮忙准备的。李灿接过棉签，蘸了点碘伏，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会有一点点凉，忍一下就好。”林知夏点点头，眼睛盯着李灿的动作，小手却悄悄抓住了他的衣角。
贴好创可贴后，崔胜澈让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还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今天先歇着，看哥哥们跳就好。”林知夏却摇摇头，拉了拉李灿的袖子：“灿哥哥，我还能练，我慢慢做，不着急。”
李灿没拒绝，只是把动作拆得更细，每一个抬手、转身都陪着她慢慢做。权顺荣也放轻了动作，不再像平时那样蹦蹦跳跳，反而像个小老师似的，在她旁边小声数节拍：“一二三四，手再抬高一点点，对啦！”
中午吃饭时，朴美妍从家里带来了保温桶，里面是林知叙早上炖的萝卜排骨汤。“三哥说你膝盖蹭红了，喝这个补补。”朴美妍给她盛了一碗，萝卜炖得软软的，排骨也脱了骨。林知夏刚喝了一口汤，就看见李灿端着餐盘走过来，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夹给她：“多吃点鸡蛋，伤口好得快。”
文俊辉也凑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熊形状的饼干：“这个给你，吃了就不疼啦！”林知夏接过饼干，咬了一小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她突然想起什么，把自己碗里的排骨夹给文俊辉：“俊辉哥哥也吃，这个排骨好香。”
下午的练习变得轻松起来，崔胜澈放了首慢节奏的歌，让大家跟着音乐慢慢晃。林知夏坐在垫子上，跟着节奏轻轻拍手，偶尔李灿会走过来，陪她玩一会儿手指游戏——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一根一根数她的手指，教她认“一、二、三”。
快到傍晚时，外面又飘起了小雪花。林知叙特意来接她，手里拿着件新的小棉袄，是大哥从东北寄来的，上面绣着只小老虎。“老妹儿，今天膝盖疼不疼？”林知叙蹲下来，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回家给你煮红糖姜茶，喝了暖乎乎的。”
林知夏摇摇头，拉着李灿的手给三哥看：“灿哥哥帮我贴了创可贴，已经不疼啦！”李灿笑着对林知叙点点头：“放心吧，我们看着她，没让她多练。”
走的时候，林知夏回头对哥哥们挥手：“明天见！”崔胜澈挥挥手，权顺荣还做了个大大的爱心手势，李灿则站在门口，看着她的小身影消失在雪地里，才转身回练习室。
坐在车里，林知夏捧着热乎的红糖姜茶，小口喝着。窗外的雪花落在车窗上，很快就化了，她想起今天练舞时的小意外，想起哥哥们帮她找拼图、给她贴创可贴的样子，突然笑着对林知叙说：“三哥，我明天还想早点去公司，跟哥哥们一起练舞。”
林知叙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眼里的光，轻声说：“好，三哥明天早点叫你。”车窗外的路灯亮了起来，暖黄的光透过车窗，照在林知夏的小脸上，她捧着姜茶，心里也暖乎乎的——原来在首尔的冬天，有这么多温柔的人陪着她，连小意外都变得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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