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航

左航是在一个雨夜被他们捡回去的。

那天他刚结束兼职，抄近路穿过暗巷时被几个醉汉堵住，是邓佳鑫先发现的他，少年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手里还攥着没送完的传单，像只误入狼窝的小鹿，眼睛亮得惊人。

“别怕。”朱志鑫把他护在身后，松柏香的alpha信息素漫出来，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左航那时还不知道，这所谓的“保护”，从一开始就带着囚笼的影子。

他们把他带回那栋藏在城市深处的别墅，这里像个精致的牢笼，住满了各怀心思的人。张泽禹总爱揉他的头发，指尖带着烟草的微涩；余宇涵会在他看书时坐在旁边，安静地盯着他的侧脸，眼神沉得像海；苏新皓偶尔会递来温好的牛奶，橙子味的信息素裹着点不易察觉的偏执；穆祉丞和姚昱辰像两只小兽，总爱黏在他身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的手臂；张峻豪话少，却总在他被别人逗得脸红时递过一杯冰水；黄朔会给他讲冷笑话，看着他无奈又好笑的表情偷偷弯眼；赵冠羽像个温柔的兄长，却会在他和别人多说几句话时，眼底掠过一丝阴翳；张极……张极看他的眼神最直白，像要把他拆吃入腹，又藏着点笨拙的占有欲。

左航起初是怕的。他是干净的，带着校园里未脱的青涩，而他们身上都带着点黑暗的气息，像盘踞在暗处的蛇，随时会亮出獠牙。可他们待他很好，好到让他渐渐放下戒心，会因为张泽禹的玩笑脸红，会在余宇涵的注视下心跳加速，会在朱志鑫的温柔里感到安心。他像只被豢养的小狗，摇着尾巴，全然不知自己早已成了所有人的猎物。

变故是从那个新来的练习生开始的。那男孩和左航有几分相似，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那天训练结束，朱志鑫顺手帮那男孩整理了一下歪掉的发带，动作自然又亲昵。

左航站在角落，看着那一幕，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他看到苏新皓的眼神冷了下来，看到张极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看到余宇涵嘴角的笑瞬间消失。而他自己，一股从未有过的烦躁和嫉妒，像野草一样疯长。

那天晚上，别墅里的气氛格外压抑。左航被张泽禹堵在楼梯口，对方指尖划过他的下巴，声音低沉：“航航，看到朱志鑫帮别人，不开心了？”

左航抿着唇，没说话，脸颊却红透了，是羞的，也是气的。

“不开心的话，”张峻豪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气息拂过他的颈侧，“可以告诉我们。”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拉进了房间。邓佳鑫锁上门，背靠着门板，眼神幽深：“航航，你只能是我们的。”

接下来的几天，那个新来的练习生再也没出现过。左航隐约知道些什么，却不敢问。直到他在地下室闻到淡淡的血腥味，看到穆祉丞和姚昱辰正蹲在地上擦拭着什么，而角落里，是一个被布盖住的大箱子。

他吓得浑身发抖，转身想跑，却被朱志鑫拦住。alpha的松柏香包裹住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航航，别怕，他不该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左航看着朱志鑫温柔的眼睛，第一次觉得那里面藏着他看不懂的疯狂。可不知怎的，他心里那点恐惧，渐渐被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取代。原来，他们为了他，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他开始变得不一样。不再是那个只会害羞脸红的纯情小狗，眼底多了几分算计和冷漠。当那些觊觎他们、想找个左航替身来换取利益的老总们找上门时，左航笑着端出了酒杯。

“李总，敬您一杯。”他笑得眉眼弯弯，和当初那个白衬衫少年判若两人，“您说，想要个和我一样的？”

酒里下了药，无色无味。看着那些老总们痛苦挣扎的样子，左航脸上的笑容不变，眼底却一片冰凉。他轻轻抚摸着自己无名指上那枚和他们同款的戒指，声音轻柔又残忍：“我的人，谁也别想碰。想打他们主意，就得付出代价。”

事后，余宇涵帮他擦去溅在脸上的血渍，指尖带着薄茧：“航航，越来越像我们了。”

左航抬起头，吻上他的唇，又转向其他人，一个接一个地吻过去，最后落在朱志鑫唇上，笑得狡黠：“因为，我是你们的人啊。”

别墅里的血腥味很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甜腻的信息素交融的气息。左航靠在朱志鑫怀里，看着身边或坐或躺的他们，眼底是化不开的占有欲。

他曾是误入疯批赌窝的小狗，如今，却成了这个赌窝最称职的主人之一。他们互相吞噬，互相沉沦，在这场名为爱的疯狂游戏里，谁也别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