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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绸被风掀起一角，苏新皓攥着衣角站在别墅玄关时，指尖的温度比大理石地面还凉。他是替嫁来的，那个本该嫁给这群权势滔天的男人的富家千金逃了，家族把他推了出来，理由是“你们身形相似，先稳住他们再说”。

客厅里的水晶灯亮得晃眼，十几个男人或坐或站，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朱志鑫坐在主位沙发上，指尖夹着支未点燃的雪茄，松柏味的alpha信息素带着压迫感漫过来；张泽禹靠在吧台边，晃着手里的威士忌杯，眼神里的玩味像钩子；左航站在落地窗前，侧脸冷硬，看他的眼神像在评估一件没有生命的商品。

“苏新皓？”邓佳鑫先开了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审视，“既然来了，就安分点。”

他被安排住进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墙纸是压抑的深灰色，窗外装着细密的栏杆。起初他确实想逃，趁夜摸到楼下，却在玄关撞见守在那里的余宇涵。男人没说话，只是抬手按住他的后颈，力道大得让他疼出眼泪，omega的腺体在那瞬间剧烈收缩，甜暖的橙子味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来，带着恐惧的颤栗。

“别想跑。”余宇涵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像淬了冰，“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真正的禁锢是从那次宴会上开始的。有个合作方的公子哥借着酒意凑过来，笑着说“这位就是朱总他们娶回来的？看着倒比照片里娇俏”，还想伸手碰他的脸。苏新皓吓得后退，却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张极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手臂圈着他的腰，眼神阴沉沉的，像要吃人。

那晚他被锁回了房间。朱志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指尖敲着扶手，发出规律的轻响：“很喜欢和别人说话？”

苏新皓缩在被子里，眼泪掉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没有……”

“没有？”张峻豪蹲在床边，指尖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他碰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躲？”

后来他就不躲了。不是不想，是知道躲不掉。他们对他其实不算坏，会记得他不吃香菜，会在他练舞扭伤脚踝时轮流照顾，会在寒夜里把他裹进带着各自信息素的毯子里。那些扭曲的占有欲里，藏着他从未感受过的在意，像毒药掺着糖，让他一步步沉沦。

他开始学着对他们笑，在朱志鑫处理文件时安静地坐在旁边看书，在张泽禹调酒时递上冰块，在左航失眠时笨拙地哼不成调的安眠曲。他看起来温顺又乖巧，像只被驯养熟了的宠物，眼底的纯良干净得让人心颤。

没人知道，每个深夜，当别墅里的呼吸声渐沉时，他会悄悄爬起来，打开藏在床板下的旧手机。屏幕光映在他脸上，褪去了白日的怯懦，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冷。

那个宴会上碰过他的公子哥，后来在自家公司的仓库里“意外”被掉落的钢材砸断了腿，监控刚好“坏了”；那个想挖走张泽禹的娱乐公司老总，家里突然被爆出偷税漏税的证据，一夜之间身败名裂；那个在背后说他们“玩物丧志”的政客，出门时“不小心”被失控的电动车撞倒，从此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这些事做得干净利落，查不到任何线索。他的老公们只当是那些人作恶多端遭了报应，偶尔提起时，还会笑着揉苏新皓的头发：“我们的小朋友运气真好，总能避开这些糟心事。”

苏新皓会配合地笑，往他们怀里缩得更紧，耳尖红得像染了血，眼底却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他用最无辜的表情，做着最狠戾的事，像条藏在暗处的疯狗，悄悄撕咬着所有试图伤害他领地的人。

这天早上，朱志鑫发现苏新皓的枕头下露出个黑色的角，抽出来一看，是只装着细针的小盒子，针尖闪着幽蓝的光，像是淬了毒。

“这是什么？”他皱着眉问。

苏新皓正在穿袜子，闻言抬头，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染上怯意，声音细若蚊吟：“是……是之前做手工剩下的，忘了拿出来了。”

朱志鑫盯着他泛红的眼角，看了很久，最终把盒子放回原处，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别伤着自己。”

“嗯。”苏新皓低下头，嘴角在没人看见的角度，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笑。

阳光透过栏杆照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温顺的替嫁少年坐在床边，指尖轻轻划过床单上的褶皱，像在抚摸一件心爱的珍宝。

他的老公们，只能是他的。谁也不能碰，谁也不能想。那些肮脏的心思，就让他在背地里，一点一点，彻底碾碎吧。